“我也就是想想。”
我撇嘴说了一句,下意识的看向于年。这家伙再次昏迷过去了,应该是那东西再次回到于年的身上了。现在事情搞清了,我们也弄明白了黑影的来历,我连忙问齐军接下来怎么办。是不是还跟之前一样,想办法化解那黑影身上的怨气。闻言,齐军顿时冷笑一声。“化解啥?那女工死了本身就是意外,有怨气,但不重。”
“要不是这于年自己作死,这么恶心的事儿根本轮不到他的头上!”
我一听也是这个道理,便不再言语。倒是柳菲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的头顶,想要伸手去摸我额头上的蛇血。“你别动!”
齐军连忙阻止她,道:“这东西至阴,不要随意触碰,不然的话容易碰到脏东西!”
闻言,我顿时一脸诧异的看向他。至阴?我勒个去,那你这家伙还往我身上弄?“别看了,你小子不一样,没这东西也一样碰到脏东西!”
“....。”
我顿时无语了,但这齐军说的没猜,有这双眼睛在,我这辈子是肯定要在阴物身边度过了。接下来,我们几个手忙脚乱的将于年送回报社大楼。按照齐军的说法,那阴物因为是在建造这大楼的时候惨死,所以整栋楼都算是阴物。这东西大大了,没办法用泼黑狗血之类的办法对付,只能将这阴物消灭才行。柳菲倒是极为兴奋,想要留下来看热闹,却被柳老板直接拽走了!毕竟这里太危险了,齐军看似有信心,但谁也不保证会不会发生出乎意料的事儿。等柳菲他们走了之后,齐军便带着我做准备工作。他先是把于年额头上的蛇蝎抹掉,又把军刀递给我防身。我问他,军刀给我了他咋整。齐军笑了笑,指着还系在于年手腕上的红色珠子。我也一下反应过来了。有这珠子在,可比那女鬼厉害多了。随后,他示意我看好了,那女工的鬼魂出来,立刻动手。我急忙点点头。紧接着,于年便将珠子往下一拽。下一秒,寂静的走廊之中,没来由的刮起一阵强风。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黑影直接从于年的身子里面钻出来,拉着于年的身子就朝墙壁里面冲去。看样子,它是不弄死于年不罢休了。“大爷,他出来了!”
我急忙叫了一声,提起军刀就朝着那黑影冲过去。这一次,有于年的军刀在手,我胆子比之前大了不少。齐军也是猛地点头,拿起珠子就朝着我旁边砸去。这家伙虽然看不到黑影的位置,但能根据我动刀的方向判断。就这两下子,那黑影顿时被抽飞了!“小子,它去哪了?”
齐军连忙朝着我大叫。“在那,我面前三步远的地方。”
我急忙大叫。齐军应了一声,掏出泡了鸡血好久的绳子,就朝我面前的黑影扫过去。别看这只是轻飘飘的绳子,但在齐军的手上,可比我手里的军刀厉害多了。没一阵儿的功夫,齐军就用绳子直接捆在那黑影上。那黑影在绳子的束缚下,不断发出惨叫,剧烈的挣扎。齐军怕这东西光靠绳子控制不住,又接连用手里的珠子砸了好几下,这才松了一口气。“大....大爷,她还没散!”
我急忙说道。齐军一脸阴沉的点点头,道:“这种害了人命的东西,怨气生煞,比一般的阴物更难对付,也更难走阴成功。”
说着,他仔细检查了一下泡了鸡血的绳子,确定对方不能轻易挣脱之后,转头看向我。“小子,过来!”
我没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只是下意识的走过去。谁成想,这老东西拿过我手里的军刀之后,直接就在我的手掌上来一下子。我一吃痛,差点直接骂娘。“行了,不就出点血么,什么表情啊你。”
齐军白了我一眼,然后用军刀比划着。我顿时无语了。我一个大男人害怕出血么?我特喵的是没想象到这个老家伙忽然对我动手!但现在我没工夫计较这些了,齐军用军刀比划了好一阵儿,才转头对我道:“小子,你来吧,用军刀扎进这东西的心口,就算成了!”
闻言,我顿时一愣。让我来?虽然那黑影是阴物,是鬼魂,但对于天天能看到这些东西的我来说,跟一个活人差不多!“想啥呢?赶紧的!”
齐军看到我一阵迟疑,沉声道:“等一会儿这东西冲出来,可就不好抓了!”
“万一她跑进墙壁里面,你还能将整个楼都拆了不成。”
闻言,我顿时苦笑起来,走过去接过军刀,也是比划了好半天。跟齐军不一样,他看不到那东西的具体位置,所以对不准。而我,却是迟疑了半天没敢下手。到最后,都是齐军在我身后给了我一下子,我才将手里的军刀猛刺下去。随后,只听楼道里面传来凄厉的叫喊。那黑影在我的军刀下,疼的死去活来的,不断打滚。最终,当军刀上的鲜血落入黑影身上的瞬间。这阴物....散了!我狼狈的坐在地上,只感觉身子冷的出奇,就好像大冬天的跳进河里了似的,直打摆子。“不好受吧,这就是为啥我不直接将阴物打散的原因。”
齐军看着我在地上直哆嗦,顿时大笑了起来,自在的抽着烟。我直接白了这老家活一眼。不好受倒是再说啊。我现在都快冷死了!我在地上足足躺了将近二十多分钟,才算是缓过劲儿来,冷的大鼻涕都要进嘴了。倒是齐军抽了好几根烟之后,瞧见我缓的差不多了,便让我赶紧起来,将于年送进医院。闻言,我顿时不乐意了。老子都快冻死了,还有功夫照顾这于年。“小子,你行不行啊,年纪轻轻就这样?”
“靠,男人谁敢说不行?”
我瞥了这老家伙一眼,扛起于年就往楼下跑。不是我被家伙的话刺激到了,而是我真的想赶紧回去,钻进温暖的被窝。于年在我身后轻笑,倒是什么都没说。没一阵儿的功夫,我们再次将于年送到了医院。只是临走的时候,齐军却是面色凝重的留了下来,让我自己回去。虽然好奇这老家伙对于年怎么忽然这么上心了。但此刻我真的是冷的够呛,扭头就走了。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是在床上度过的,那股冷意就好像从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一样,浑身泡进热水里都没用。大概过了一个星期,我的身子总算是好点了,正在床上擤鼻涕呢,齐军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现在才想象起来关心老子,我诅咒你上厕所尿尿分叉!”
我骂了一句,但还是接通了电话,便听到齐军语气极为凝重的对我说道。“小子,立刻来古董店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