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相见?是这样的确定?”
他的鱼眼睛不停地转动着,找不出破绽吗?这位复活国的王不是在骗人,那远离尘世的神态,是无法掩藏的,他点着头,喝着仆人递上的茶水。复活国的这位王悠然地说:“当然,外族人,我在这新的府邸,隐藏着自己的身份,何乐而不为,为何要告知天下我就是新国王呢,你看我的腕上的珠子很美丽吧,这是承尘之翼,是老国王赠与的宝物,呵呵呵,你看我活得多惬意,身体有时会有不适,但是也正常,我们信仰死亡,崇拜重生,这是我们复活国的特质,你们来了没有很久,自然不了解我们复活国的伟大,要知道,在K星内部还是海洋的时期,我们就隐居在此了,那个乘着船活着的岁月,在我们复活国居民的历史上是很崭新的一笔,呵呵呵,那个年代比现在要漂泊,现在我们在地下依然还是没有光的世界,却比海洋的漂泊要安稳多了。一切看起来都很枯萎,没有生机,但是安稳也就足够美好了。”
就是说曾经的K星内部还是一片海洋,他们就到此了,还过着海上漂泊的日子,当然没有现在来的稳固,这些从K星运送来的枯木和败枝,并不算什么痛苦,大概是这个意思吧。那串珠子也和我们认识的阿三手腕上一样啊,难道复活国有两个王,居民如此少的国度,会有两个王吗?蓝坤说:“主人,我们隐居在此地,对这些外族人来说,犹如天方夜谭,我们的安稳度日,对他们来说是可怕的遭遇与磨难,真不理解,我们逍遥地远离征战,他们却认为是懦弱,我们的简单的饮食起居,他们却认为是落后与低等。若主人觉得他们过于聒噪,我们就让他们离开吧。”
鱼鳞人不悦地嘟起鱼嘴说:“哪里聒噪了,我们是好奇问下呀,你说交谈哪有话题都一致的,都需要交流,说出自己的想法,你这个仆人怎么能这样规劝你的主人,了解些异域的风情不好吗?”
红兆给这位复活国的王捶着脊背,她的肌肤粗糙,大大的拳头挥舞着姿势也很不优雅。在我迷惑之间,从门扉外进来一个人,她提着宝剑,穿着红色的雅致长袍,红色丝带迎风飘舞,她的脸也罩着红色面纱,她是嫣,那把刻着红太阳的长长剑刃,闪着血红的光。她站在那里,仿佛杀戮即将燃起,微笑着的眼眸,一片荡漾,她忽然冷冷地说:“时间到了,你们可以死了,虚假的次品,你们这一世活得快活吗?今日是你们走上死亡之路的日子,没有忘记吧。”
仆人蓝坤和红兆,惊吓着,身体发抖,而复活国的王也孱弱地躺在椅子上,好像不会动了,从外面跑进的男孩玺萃,却惊惧地摔倒在仆人红兆的身旁,他们为何这么惧怕红衣女子嫣呢?嫣是老国王秘密照看的女子,就是阿三也不知道详细的太多事,而这些人却害怕她,她不过是可能被K星旧的十大白袍子罪犯暗中改造过了的人,她本是玲珑家族的一位公主,从小被弃养在复活国里,并且追杀不断,老国王死后,她基本上就隐藏了踪迹。鱼鳞人问道:“嫣,你来这里了,你认识这些人吗?他们说他们是蓝坤、红兆和玺萃,还有王。嫣,你认识他们,他们是谁呀,我都迷惑了,发晕的人物,他们是谁呀?”
鱼鳞人惊慌地看着嫣的宝剑,她要杀了他们吧。另外那二十名仆人也跪在地上,等待发落,仿佛嫣是这里的主人,是随时可以要了他们性命的人,曾经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需要生死对决。尘沙在风里,漂浮着,暗沉沉的宝石的灯盏,也要熄灭。嫣淡淡地说:“他们是次品,是假冒伪劣的生命体,我听老国王说,有一批人,为了掩人耳目,或许雕琢了这样的生命,他们是某些尊贵的翻版,不是货真价实的人,是诡诈之人的全盘操纵,他们是犯人,早就可以死了的人。他们的存在是多余的,现在需要他们面对自己的死期,我已经等了许久,现在是该结束了,不然我有愧与死去的老国王,在他重生之前,需要这些劣质品化为尘土。”
她的眼眸闪着火焰的光,在这条宇宙裂痕的深处,五维的K星,嫣的出现就仿佛是在梦里,那样的似曾相识,那样的一往情深,那样的我见犹怜,那样的……这是玲珑家族的王,炽,朝思暮想的女子,却在我的心里掀起波澜。红色缎带,飘呀飘,仿佛飘过亿万里的征途,仿佛越过无尽的天风与浩瀚的星辰,仿佛穿过层层的无尽的尘世,只为了在我的面前,让我们相见。那份冷然犹若梦境中的白色雪,吞噬着我的灵魂,我的蓝眸不禁微微颤栗,她曾经是我的谁呢。“他们是多余的人,是一场无形战争的战败者,是征战的废物,是需要铲除的人,我给了他们许多的时间,让他们选择新的生活,他们自己不愿意,还要留在这里,等待被杀戮的这一天,我给了他们逃命的机会,他们没有选择,这还是老国王生前的命令,他们也早已经知道,却还是要赖在这里不走,既然自己都不在乎的命,我又何要在乎呢,今天就是死期了,你们是不是忘记了。”
嫣的声音若琴弦,弹奏出冰冷的琴音,就似一滴滴血,滴在沙尘的地面上。这是为了什么,他们是次品,是多余的人,是战争的弱者,是要被铲除的人?是俘虏,是罪犯吗?城的地下的复活国也有战争?蓝坤已经快要死去,红兆拉着玺萃的手,也无奈地闭上眼睛,躺在椅子上的王,也一阵激烈的喘息,他们要死了吗?这位王,忽然,他睁开眼睛,深呼吸着,望着我们说:“嫣,我们没有忘记,今天就是死期,我们等待死亡,等待你的到来,等待就死在这里,因为我们的这一生,都在假扮他人,假扮了太多的时日,连我们自己也忘记了自己,我们是次品,是幌子,这一生已经习惯了,就死在今日,我们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