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彩霞彻底地傻了。当初夏玉娇企图进入白云山,却被邓有为百般阻拦。可如今说的到底是什么话?耳朵听错了?夜空之下,彩霞拍拍耳朵,如果不是耳朵出了问题的话,那一定是脑子出了问题。一个连女战神都无法上去的地方,让一个普通人上去!“邓先生!”
“你在干什么!”
张彩霞的呼喊声几乎是带着几分尖叫,但是如今的邓有为哪有时间理会她!只因为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萧君临的身上!面对身穿军装的邓有为,萧君临同样停住脚步。“你是?”
一声询问,却见邓有为猛然间半身下蹲。眼看即将单膝跪地,却被萧君临一把扶住!“萧先生,我是江州护卫军的团长,负责江州安危,如今境外分子入侵白云山,并且放火烧人,就连女战神也被困入,还请萧先生、不,还请黑暗天子,前去营救!”
人可以不知道萧先生是谁,但是绝对不能不知道黑暗天子是谁。尤其是对于邓有为来说,这个名字的意义实在非凡。想当初,在海外作战,打光子弹,陷入绝境,一名男子,海面过江,灭杀各大海盗团,救邓有为于危难当中,此人正是黑暗天子,正是萧君临!那从海面而来,漂浮白云之中的场面终生难忘,甚至多年来邓有为利用军方力量,疯狂寻找萧君临下落,只希望亲自报恩。如今邓有为甚至揉了揉眼睛,怀疑是不是黄粱一梦。“恩,夏姑娘也上山了?”
“你们撤退吧,山上火势极大,留在这里也没用,结束后我会送夏姑娘回去。”
能够听到萧君临说没用,那就是真的没用。邓有为不再坚持,对着漫山遍野的士兵当场挥手。“各位,撤退!”
士兵可以不理解,但是不能不反对命令。接着却看到山上刚刚一脸凝重的士兵,如今变成了一脸疑惑,唯独邓有为长叹一声,感觉无比放松。眼看人群纷纷离去,张彩霞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邓有为。身为护卫队长,如今事情还没有解决,说走就走?这种事情张彩霞绝对不能接受,之前两个人的对话本来因为深夜的风声没有听清,再加上含糊其词,鬼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邓团长改变了主意。“给我站住,身为江州护卫军,你居然袖手旁观,见死不救,立刻发动战神令!”
战神令这种东西,哪怕是邓有为也必须向上级层层汇报,经过同意才能够执行,除非是战神本人亲自联系。至于地方安房局,根本没有这个资格,若是邓有为不管,那和眼睁睁看着夏玉娇送死没有什么区别!彩霞作为夏玉娇的偶像,这种事情她绝对不会允许。拉扯过程汇总,邓有为依旧是一脸平淡的说道:“事情已经解决了,没有必要在这里继续守候,造成无谓伤亡!”
这句话倒是实话,战场上炮火轰鸣的时候,实在是没有必要组织一只冷兵器队伍上去给人家白送经验值。可这一切被彩霞看在眼里,和不负责又有什么两样?“解决?”
“哪里解决了,女战神如今未归,你弃之不管,你要是赶走,我这就投诉你!”
从头到尾,上去营救的只有刚刚的男子。让一个会点功夫的人对抗北欧邪神,天底下没有这种笑话。看着彩霞有些无理取闹的样子,没经过允许邓有为也无法说出黑暗天子的身份,想来想去,面对纠缠,索性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咔嚓一声,伴随着车门的关闭,一阵轰鸣,扬长而去!下山了?张彩霞看着众人一个个下山,自己也颇为无奈。想要冲上去,却发现森林当中虽然火焰几乎熄灭,但是依旧烟雾滚滚,根本无法存入半步。只能狠狠盯着离开的车队喊道:“你等着,我去举报,现在就去举报!”
白云山中,浓雾飘扬,艾尼路穿着一身白色长袍,拿出一面镜子看着脸上的血迹,微微摇头。“不愧是女战神,你伤了我!”
这句夸奖的话语,在夏玉娇的耳朵中,几乎只剩下嘲讽。此刻夏玉娇多处受伤,铠甲破裂,和艾尼路相比更像是浴血焚身的战士。“七星战神!”
“江州,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家伙!”
夏玉娇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就在刚刚夏玉娇拼力杀死艾伦后,在面对艾尼路的时候却已经是有心无力。再加上受到烟雾的干扰,肺部受伤,就连呼吸都是问题。“不行,这样下去,持久战我必败!”
“只求全力一击!”
夏玉娇退后一步,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在右手。只求一招毙命!地面上的泥土开始逐渐瓦解,五星战神的力量全部爆发,狂风吹来,被烧成黑炭的树木仿佛受到了这股气息的感染,纷纷倒塌。地面上深陷的坑洞,正验证着夏国女战神最强力量。转瞬之间,一脚踏空。夏玉娇的身体如同炮弹一样,在空中宛如流星,赶月冲天而去。“来得好!”
艾尼路不得不去重视。这一招确实是有足够的分量。“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吧!”
当夏玉娇全力进攻的一瞬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咱们在什么地方都能遇见他!”
“这个废物过来干什么?”
萧君临的声音让夏玉娇非常不满,尤其是在江州的机场那一幕也就是历历在目。可就这样的一句话,突然间要夏玉娇心中一分神,只感觉胸口出来一阵剧痛。艾尼路的拳头携带着雷霆之力,狠狠地砸在夏玉娇的胸膛。一股强悍的气息,仿佛穿透前胸后背。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躺在地上,在昏迷之前,最后看到的就是萧君临路过时露出的那张笑脸。“你这个蠢货!”
夏玉娇就这样昏倒在地上。艾尼路甩了甩手臂,双眼死死的军绿萧君临,对方既没有一身铠甲,也没有独特的武器。看了许久之后究竟摇了摇头。“女战神说得没错,你确实是一个蠢货!”
“单枪匹马一个人来到这里,除了用蠢货之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