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的轻松,周时卿显得焦虑,“老三的本事,你是清楚的。这次的事情,太着急了。”
“你在怪我?”
陈泽明脸上瞬间没了笑。他目光阴沉地盯着周时卿,“我这么做为了谁?还不是想帮你把周研礼尽快赶出周氏?”
看他又要发疯,周时卿赶紧哄道,“我只是担心而已,又没说你做错了。”
闻言,陈泽明脸上这才多云转晴。想着周研礼,他眼底闪过一丝杀意,“要是再不行,直接弄死算了,就像之前那样——”“胡闹!”
周时卿打断他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已经过去三四年,他是实在不想再提起来这件事。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陈泽明冷笑道,“做都做了,现在害怕什么?怎么,那老东西还给你托梦了?”
“这种玩笑,不好笑。”
周时卿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他是不是真的生气,陈泽明再清楚不过。见状,他也不再咄咄逼人了,安抚道,“别担心,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好多人都已经不记得了,你怕什么?”
周时卿,“你不是还记得?”
“我是记得,但我又不会害你。我这么爱你,你难道还怀疑我的真心?”
陈泽明质问道。看他又要开始作,周时卿不免头疼,“泽明,这件事情以后别再提了。”
“知道了,你不喜欢我就不提,你别生气。”
陈泽明妥协道。只是想到周研礼和岑意,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无论是谁,只要阻拦了他和时卿,就都得死。当初周岑言父子是这样,现在剩下的周研礼,也同样不例外。他就不相信,周研礼会那么命大,次次都逃过去!……来之前,岑意和周研礼只是猜测。可听完王太太的话,他们完全能确定王江河是被人逼着自杀的。加班从来不超过十二点的人,昨晚一直到凌晨一点才回来,手脚冰冷,问他什么也不说。王太太以为他是研究上受挫,安慰了几句,就睡了。谁也没想到,早上起床还笑着跟家人告别,正常去上班的他,会选择在工作的地方跳楼自杀。以这种不体面的方式。这同样,也是岑意和周研礼产生怀疑最重要的一个点。王江河毕业之后,就一直投身水资源保护行业,前些年,为了这个项目吃了不少苦。他看待这个项目,就像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就算真的遇到打击,想不开,也不会选在工作的地方。闹出人命,厂子暂时对外封锁,岑意只能选择住酒店。只是她没想到,周研礼也要住。“周总,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别那么幼稚?”
岑意实在忍不住。刚刚见王太太时,他不否认她以为他们复合的话,现在又来这一出。到底闹哪样?周研礼微拧眉,一本正经问,“周氏旗下的酒店,我不能住?”
“能,当然能。”
岑意冷冷勾唇,取了房卡大步朝着电梯走去。两人前后脚进了电梯,各站一边,好似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电梯抵达相应楼层,岑意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对应房间号,刷卡开门。尔后,立即进屋,反手关门,却遇到了阻力。岑意转身,看着站在门前挡住大半光线神色落寞的周研礼,深汲一口气,笑,“周总,还有事?”
“是。”
周研礼没有绕弯子,直接道,“正事忙完了,也该聊聊我们的事了。”
对上他深邃无比的黑眸,岑意扯了扯唇角,“我们?我们的事,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