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听到这话,或许还会犹豫一下。但江帆是谁?他被找回江家之前,当了几年混混,脾气上来天王老子说话都不好使。“去呗,不去是孙子。”
江帆笑着,一脸的混不吝。周时卿顿时涨红了一张脸,怒指着他,“你——”“你什么你?这么大个集团,遇到事情不想着怎么解决,欺负一个死人,是觉得人孤儿寡母不敢站出来跟你对着干?”
打断他的话,江帆一脸不屑,“挺大集团的老总,这行为,不嫌掉价?”
“所以江总有更好的办法?”
周时卿脸色黑沉到了极致。江帆双手一摊,“又不是江氏的责任,跟我有什么关系?”
闻言,周时卿气得差点没掀桌。跟你没关系,你过来哔哔?像是又想到什么,江帆乐了,“我过来就一件事,解约。至于赔偿金,希望周总在三天之内让财务汇过去。”
周时卿折腾这么一出,为的,就是不解约,让周氏的董事看到他解决问题的能力。毕竟,在出事前,这个项目已经交给周研礼全权负责。出了问题,这笔账也是算在他的头上。“江总要解约?”
周研礼适时开口。江帆下巴一抬,倨傲道,“当初我就是看在小意的面子上,才勉强和周氏签约。现在闹出这种丑闻,总不能让我们江氏跟着赔钱吧?”
“江总倒是坦率。”
周研礼喜怒难辨地勾了勾唇。生意场上,本来就没有永远的朋友,区别只在于要不要外面那层遮羞布。显然,江帆不稀罕。只当听不懂好赖话,江帆挑明问,“说吧,什么时候签解约协议?”
周时卿冷声问,“这是江董和江太太的意思?”
“少拿老两口压我,这个项目,他们说了不算。”
江帆一脸不爽。他已经开始后悔,当初怎么会瞎了眼,跟这种装模作样的小人合作。没背后捅他一刀子,他都得说一声谢谢。看他要撕破脸,周时卿也不再客气,态度强硬道,“想解约可以,等周氏追责完毕,再谈解约的事。“闻言,周研礼和岑意对视一眼,同时皱眉。王江河人都死了,追究谁的责任?江帆听乐了,问,“你还真要脸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周时卿,“做错了事情,总要付出代价。”
“目前还没证据证明,是王江河泄露了核心资料。”
周研礼冷声提醒。“后半部分只有他一个人掌握,除了他,还有谁?”
周时卿一口咬定。他急了。周研礼还是那句,“没有证据。”
被他的话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周时卿那眼神,就差直接说他吃里扒外了。“就欺负人死了,不能开口反驳呗?”
江帆讽刺道。说着,他看向岑意,“还好你跑的早,不然,迟早被啃的渣都不剩。就是死了,还得被拉来背锅。”
周研礼目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嘴角不屑地勾了勾。他也就指桑骂槐这点本事了。被轻视,江帆更加不爽了,捋了袖子就打算过去动手,被岑意一把拉住。“几位老总都消消气,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查清王研究员的真正死因吗?”
“小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时卿心下一沉。岑意坦言,“我从来都不觉得,他是自杀。”
周时卿拧眉,看向周研礼,“老三,你也这么觉得?”
对上他冷沉的双眸,周研礼微颔首,“他没理由自杀。”
意识到轻易糊弄不下去,周时卿皱了皱眉,道,“那就查,不能冤枉了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