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传出齐王做女婿的不把岳丈放眼里,简直嚣张至极这样的消息。这可不行!“王爷当然要去了!”
沈妙楚左手握成拳重重的敲在右手掌心,“王爷不去,有人说闲话,不去岂不是便宜了那些碎嘴子,还不如亲自去看看是谁说王爷闲话,给他们个教训,省得他们觉得能骑在王爷头上作威作福!”
萧景珩对这些嗤之以鼻,他一声浅嗤,“随他们说去。”
天底下的嘴多了去了,背后说他的闲话说来说去也就那几句,他早就听腻了,也懒得教训这些人,多不值当。见他不为所动,沈妙楚接着说道,“这事关王爷的名声,可不能由着那些人诋毁,就算他们说的话对王爷的影响微乎其微,但为什么要装做捂着耳朵听不见,王爷应该撕开他们的嘴,杀鸡儆猴,看他们以后谁还敢搬弄口舌。”
说到这里,沈妙楚眯起锐利的眼,举起拳头在面前挥舞,摩拳擦掌的样子仿佛就要大干一场。这并非争一时之快,而是人都是健忘的,如果一只豹子不每隔一段时间就磨一磨爪子,不然剩下的那些阿猫阿狗,只会以为他是任人鱼肉的羔羊。欺软怕硬,京城里的面凡夫俗子的通病罢了。这句话像一只手,把萧景珩沉寂的心脏高高托起,他不免振奋,好像找回了几年前年少轻狂的感觉。是啊,他为什么要假装听不见,他可以不在乎,但那些乱嚼舌根的人凭什么不痛不痒,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说出了话也是一样。看来是他安静太久了,大家都忘了他‘煞神’的称号。没注意到萧景珩情绪变化的沈妙楚还在劝说,“你放心好了,有我给你镇场子,看谁还敢说你闲话,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有几张嘴给我撕!”
尽管她不一定敢这般豪横,但这只是放狠话而,说的开心就好了,沈妙楚心里门儿清,在有本事和离之前,她还是要把自己的衣食父母哄好才行。至于这个衣食父母吗,就是眼前的萧景珩呗!她鼻子都快扬上天的小模样落进萧景珩的眼睛里,就像刚睁开眼睛,站都站不稳的小猫伸出颤巍巍的小爪子耀武扬威的样子。虽然没什么威力,但莫名有些好笑。萧景珩克制着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微微抿了抿薄唇,轻声说道,“罢了,就依你所言,去看看谁这么胆大包天,敢说本王的闲话。”
见他终于松口,沈妙楚露出笑容,目的总算是达成了,“王爷英明!那王爷要去贺寿的话,岂不是要准备贺礼,这样伤脑筋的活还是交给我来做吧,王爷只要出钱就好。”
说着,她两只小手并在一起来回摩挲,一说到钱,两只眼睛都要放出精光。看到这里萧景珩总算明白,他哑然失笑,原来这丫头打得的是这个主意!他偏不让她如愿,“贺礼无需准备,随便在库房里拿一件宝贝即可。”
“那好吧。”
沈妙楚听到这话有些许失望,但下一秒她又想出了主意,“不过既然是宴会,咱们总得穿的像样些吧,王爷给我些银子,我也好去置办几身新衣裳,才能给王爷长长脸,王爷说是不是?”
或许是这段日子伙食好起来的缘故,沈妙楚这具身体居然长得飞快,原本合身的衣裳如今显得有些短。而且她本来也没几身衣裳,陪嫁来的衣服里,还有许多是沈青莲不要了扔给她的,她才不要穿别人穿过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