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书房的门猛地被人向里推开,而坐在萧景珩大腿上的沈妙楚身躯一颤,红着脸的从男人宽阔温暖的胸怀里跳了出来。萧景珩也是一愣,怀里的温香软玉还未来得及体会温存,就一瞬间消失,转瞬即逝的感觉像是才得到想要的宝贝,一眨眼却发现手里什么也不剩了。萧景珩心里空了一块,他目光凛冽的盯着推门而入的温知行。温知行也有些微愣,他刚才是不是看见沈妙楚从萧景珩身上跳出来?难道他们两人在书房里……这个念头一起就被温知行摁了下去,怎么可能呢,王爷前阵子还对王妃冷脸呢。“师父,王爷,你们在干什么呢?”
不过出于好奇,温知行还是脱口而出这句话。萧景珩眼神冰冷,清了清嗓子说道,“读书写字,怎么,你很闲?闲的话的话不会去翻翻书吗?”
温知行噎住,奇怪,他怎么在王爷的眼里看到咬牙切齿,是他的错觉吧,他又把视线转向沈妙楚,似乎是想从她的身上再确认一遍。沈妙楚被温知行八卦的眼神看的浑身发毛,她抿了抿唇瓣,“就是啊,我刚才在给王爷磨墨来着,又出什么事了,你这么咋咋呼呼的。”
听了她的解释,温知行看向案几上的砚台,惊讶的发现砚台里的墨水多的要溢出来,他不禁嚯了一声,感叹道,“王爷这么好的兴致?大晚上磨这么多墨,是要画江山图啊?”
沈妙楚听到这话愣住,这才发觉自己原来磨了这么多墨水,可当时王爷也没出声制止她呀,反而还由着自己玩。想到这,她看向萧景珩的眼神也不由得带上一丝不自然。萧景珩啧了一声,眯起凤眸,不耐的看着温知行,他怎么没发现温知行这个家伙这么多事!“近来的公务有些多,磨的墨水多些也无所谓,倒是你,今后再不敲门就进本王的书房,小心本王把你送到练兵场上去。”
一提到练兵场,温知行就本能的发抖,他抱着歉意,“王爷,我也不想的,实在是我真的受不了了,为什么咱们要让沈青莲那个女人住进王府,她一定不安好心,咱们这样不是引狼入室了吗?”
回到正事,温知行一脸苦大仇深,恨屋及乌,沈妙楚不喜欢沈青莲,温知行自然站在沈妙楚这边。“沈青莲?她又怎么了?”
出声的是沈妙楚,是她没把沈青莲赶走,该让她有机可乘的赖在王府,所以她有责任管住沈青莲,这会听到温知行抱怨,沈妙楚心里烦躁。“还不是沈青莲这个女人装病的事!”
温知行苦恼的甩着宽大的袖子,随意的拉来一张椅子坐下。原来,一刻钟前,温知行刚从外面回府,就听到下人说沈青莲来了,还说沈青莲身子不舒服,要他去帮忙看看。起初温知行自然是不愿意去的,只是想到府医是个老头了,万一被沈青莲刁难了怎么办,想着他又无奈的带上药包来到沈青莲的客房。看到温知行,沈青莲也没什么好脸色,出于医者的本能,温知行还是认真的想要给沈青莲诊脉。结果沈青莲却不愿意了。“就你还医者,怕不是个骗子吧。”
沈青莲看见温知行一副少年郎的样子,心里满腹怀疑,“本小姐可不敢让你这样的半吊子诊脉,万一把本小姐诊出个毛病来可就不好了。”
温知行可以容忍别人说他小白脸什么的,唯独不能容忍别人说他半吊子!沈青莲这番话可谓是踩在了温知行的雷点上,温知行的怒气一下就被点燃,这他能忍?“齐王府那么大一面铜镜都装不下你的脸了是吗?沈青莲你要不要脸,我给你诊脉那是你的福气,你知道外面多少人捧着上百两上千两银子求我看病,我还不一定答应呢,我给你诊脉你就偷着乐吧!”
温知行叉着腰脸气的通红,整个脑袋像个番茄。沈青莲也不服输,“还没睡着就开始做梦了?平时给本小姐诊脉的那都是宫里请来的御医,你别以为背个药箱就是大夫,今天本小姐姐就是病死,也绝不对给你诊脉,你死了这条心吧!”
温知行肺要气炸,说得好像他巴不得给沈青莲诊脉一样,“给你脸了还,瞧你这骂骂咧咧的样子,哪像是生病的人!”
“啊!我猜你该不会是装的吧,好啊你个沈青莲,安的什么心思,居然装病赖在我齐王府,你好歹毒的心肠,不会又想给王爷和王妃下毒吧,我就知道你中邪的事都是假的,你就是铁了心要害皇家之人!”
温知行双眼发亮,居然歪打正着的看穿了沈青莲的伪装。沈青莲恼羞成怒,“你瞎说什么呢!本小姐才不稀罕留宿你们齐王府,沈妙楚和煞星同流合污,现在也变成煞星了,要不是见了她,本小姐怎么会生病,你跟着沈妙楚混,你也是个煞星,你离我远点!”
“谁要靠近你啊?”
温知行火冒三丈,说他也就算了,凭什么说他的师父,“你又不是尊贵的公主,又不是美若天仙的江南才女,你高不成低不就,无非是嫉妒王妃,嫉妒她现在比你漂亮比你过得顺风顺水,你装什么好人,你下贱!”
这番话无异于撕下了沈青莲的遮羞布,她一下子恼了,咬牙切齿的冲上前挠温知行,“你闭嘴!”
温知行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抬起手格挡,却不料被沈青莲尖尖的指甲抓伤了胳膊,他吓得落荒而逃,嘴里还高声喊着,“泼妇,你个泼妇!”
言归正传,温知行撩开袖子,露出手臂上明晃晃的三道红痕,“师父,你看,沈青莲那个女人就是个泼妇,她居然挠我!”
沈妙楚定睛一看,抓的还不轻,破皮了不说,还隐隐渗出些血迹,她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为温知行感到可怜,真是难为他了。“所以我才懒得搭理她,这下好了,长记性了吧。”
沈妙楚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