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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和关上房门,走回沙发前,戴上金丝边眼镜,打开电脑看报表。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没过多久,水声就停下了。 “哥哥!”片刻后,浴室里传来陆光寻的求救,“我忘记带换洗衣物了!”
沈星和有些无语:“不带衣服,你来洗什么澡?”
“对不起嘛,我刚才太着急了。”
陆光寻乖乖道歉,又问,“哥哥,你能先借条裤子给我穿吗?”
沈星和阖上电脑:“浴室柜子里应该有浴袍,你翻一翻。”
陆光寻高声回道:“我找了,没有。”
沈星和只好起身打开行李箱,从里面翻出一件睡袍,走到玻璃门前:“是我穿过的睡袍,要吗?”
“要要要!”
陆光寻点头如捣蒜,迅速拉开玻璃门。
一条修.长而结实的浅麦色手臂伸出来,在沈星和眼皮子底下晃了晃。 陆光寻趴在玻璃门上:“哥哥,哪儿呢?”沈星和将睡袍递上去,转身回到沙发前。 很快,陆光寻穿好睡袍走出浴室。 沈星和抬起眼眸,视线对上浑身水汽的青年。 因为两人有体型差,宽松的睡袍穿在陆光寻身上,显得有点紧绷,柔软光滑的真丝面料贴身勾勒出饱满的胸肌轮廓,甚至连腹肌形状都若隐若现。 好好的一件睡袍,硬是被他穿出点不一样的味道。 偏偏这副身材的主人拥有一张极具少年感的脸,微卷的黑发湿了水,更像混血小狗了。 陆光寻低头看了眼自己:“我穿错了吗?”
“没有。”
沈星和矜持地瞥开视线,“回去睡吧,我要休息了。”
陆光寻眨巴眨巴眼睛:“哥哥,我不能留下来睡沙发吗?”
“不能。”
沈星和冷酷地拒绝了,“出去。”
“哦……”陆光寻唇角向下,不情不愿地挪到门口,“晚安,哥哥。”
投怀送抱计划又一次失败,小狗垂头丧气地走了。 沈星和不自觉舒了一口气,起身解开白衬衫,走进浴室洗澡。 而陆光寻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头栽进柔软的大床里,好半天后才翻过身来。 他平躺在床上,鼻尖嗅到一股浅淡的茶香,鬼使神差般揪起睡袍领子,凑近使劲吸了一口。 似乎觉得这样不过瘾,他干脆脱掉睡袍整个拥进怀里,想象自己正在拥抱它的主人。 “沈星和,沈星和……”陆光寻将脸贴在柔顺的真丝面料上蹭了蹭,喃喃念着那个名字。 浑身筋络里的血液逐渐沸腾,熟悉的欲.念也轻易被唤醒。 但他只是闭着眼睛,深深吸嗅令他神魂颠倒的气息,什么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做。 像饮鸩止渴的人,甘之如饴。 * 第二天早上,沈星和起床后,下楼去吃早餐。 林助理在一旁汇报:“剧组今天拍孤儿院的戏份,您要去看看吗?”
沈星和微一点头:“去吧。”
“另外,天气预报显示,明天这里将会有一场暴雨。”
林助理暗暗观察着他的反应,“沈总,是否需要改签机票?”
沈星和手上动作一顿,眉心蹙了蹙:“改签到今天下午。”
“好的,我明白了。”
林助理从兜里掏出手机,“我现在就来处理。”
吃过早餐后,沈星和带着林助理前往剧组拍摄场地。 剧组在本地的一家孤儿院真实取景,进行封闭式拍摄。 沈星和到达片场时,陆光寻正在拍摄中。 这场戏比较简单,陈默时隔多年后回到孤儿院,跟孤儿院的孩子们互动。 他看见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女孩,扎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小辫子,巴掌大的小脸上瘦得只剩一双大眼睛。 他忍不住走过去摸摸小女孩的羊角辫,又想起自己年幼的妹妹,尸体还被埋在脚下,眸底闪过一丝阴狠,吓得小女孩往后躲。 这个小女孩群演是孤儿院的孩子,本身就是怕生的性格,院长好不容易才说服她配合拍摄,但毕竟是没有见面大场面的小孩子,拍摄过程中一直NG。 又一次NG后,申导不由拧起眉头,陆光寻打了个手势,示意暂停拍摄。 然后他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耐心地蹲下高大的身子,放到了小女孩的手心里。 沈星和看见这一幕时,脑海里隐隐浮现出一幕类似的画面,但很模糊,无法深究。 他站得远,听不清陆光寻在说什么,只能看见他在笑,眼睛弯弯地跟小女孩轻声说话。 天气很好,灿烂的阳光打在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看起来像个小太阳。 在这一刻,沈星和突然清楚地意识到,面前的青年和他记忆中的那个人,相去甚远。 除非有人刻意提起,否则他们相处时,他几乎不会想起那个人。 那边陆光寻安抚好了小女孩,场记打板后,这次终于一条过了。 陆光寻欢呼一声,俯身和小女孩击掌。 小女孩似乎喜欢上了他,张开细细的小胳膊,小心翼翼地抱住他的腰。 与此同时,沈星和抬脚走了过去。 陆光寻冷不丁看见他,眼睛倏然亮了,脱口而出熟悉的称呼:“哥——” 下一秒,他想起这是在片场,及时刹住车,规规矩矩地叫人:“沈总,您来了。”
沈星和点头,随口问了一句:“今天拍摄顺利吗?”
陆光寻露齿一笑:“很顺利。”
这时小女孩松开他的腰,往他身后躲。 陆光寻扭头冲小女孩笑,哄道:“叫哥哥,我再给你一支棒棒糖好不好?”
小女孩怯生生地看着沈星和,小声喊道:“哥哥好……” 沈星和心下一软,抬手摸了摸小女孩的辫子:“你好。”
陆光寻遵守承诺,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递给小女孩:“去找小伙伴玩吧,希希。”
沈星和看着小女孩跑开的背影,问道:“她叫希希?”
“对。”
陆光寻点了点头,“希望的希。”
上午场的拍摄还没结束,沈星和单独去找院长谈话。 院长是一位清瘦干练的中年女性,一开始对沈星和客气而疏离,在知道他的身份后,态度才有所好转,和他详细说了孤儿院的真实现状。 这家孤儿院当初是院长和一位成功人士朋友私人建立的,一年前那位朋友不幸去世,家人收回捐赠,孤儿院失去了一笔重要的资金来源,如今只能靠政府补贴和零散的社会爱心人士捐助来维持开支。 所以当剧组提出借用孤儿院拍戏时,为了得到支付的费用,院长同意了。 沈星和听完后,提建议道:“您可以发起一支慈善基金,进行爱心募集。”
院长叹了一口气:“以前这部分都是我那位朋友负责的,我根本没有相关经验。”
“如果您可以信任我的话,这件事让我的助理来协助好吗?”
沈星和看着院长的眼睛,语气平静,“我个人捐赠两百万。”
院长怔了怔神,突然激动地站了起来,眼中泪花闪烁:“这真的、真的太好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不必客气。”
沈星和跟着起身,“我很佩服您的坚持,能为慈善事业尽一份心,也是我的荣幸。”
谈完后,院长坚持送了他一路,又深深鞠了一躬,这才离开。 沈星和想了想,叮嘱道:“两百万从我的私人账户走。”
“好的,沈总。”
林助理对流程已经很熟悉了,“回去后我立即着手去办。”
正说话间,忽听前方片场传来一阵骚乱,伴随着尖叫的女声。 沈星和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即往片场方向走。 果不其然,只见工作人员团团围住陆光寻,何苗苗正语气焦急地比划着什么。 林助理几大步走上前:“发生什么事了?”
“林助!”
何苗苗看见他像是看见了救星,“陆光寻受伤了!”
沈星和面色一冷:“怎么回事?”
听见他的声音,工作人员纷纷往旁边散开,生怕被波及。 沈星和这才看见坐在椅子上的青年,脸侧粘着泥灰,隐隐渗出几大颗血珠。 两人对视一眼,陆光寻露出笑容,沉声安抚道:“我没事。”
沈星和快步走过去,抬手捏住青年的下巴转过脸,仔细检查他脸上的伤口。 陆光寻侧着脸:“真没事,大概是被地上的石子蹭——” “还敢说没事?”
沈星和冷声斥道,“你知不知道你这张脸有多重要?”
沈总鲜少有直接发火的时候,此刻声音低冷,周身充斥着一股慑人的低气压,吓得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陆光寻也闭上了嘴,不敢再顶撞。 申导走过来替他解释道:“刚才拍一场追逐的戏,有个小朋友不小心闯了进来,小陆是为了不撞倒那个小朋友才摔倒的。”
沈星和垂下眼睫:“申导,上午先拍到这吧,我带他去处理一下。”
申导挥了挥手:“好,你们快去处理。”
工作人员迅速撤离现场,沈星和打量一圈:“还有哪里受伤了?”
陆光寻抬了抬右手,心虚道:“胳膊好像有点疼……” * 林助理就近找了家医院处理陆光寻脸上的伤,又拍了片子,还好只是轻微脱臼。 为了不影响拍摄进度,尽快恢复,医生用绷带固定了他的右手,又开了些消炎止痛的药物。 回到民宿后,陆光寻追在沈星和屁股后面问:“哥哥,你还在生气吗?”
“没生气。”
沈星和语气冷淡,“你好好休息,我要赶下午的飞机。”
“什么?”
陆光寻愣住了,“你不是明天才走吗?”
沈星和走进房间:“改签了。”
“可是……”陆光寻看了眼自己的手,“哥哥,我受伤了。”
沈星和转过身:“嗯。”
陆光寻眼巴巴地盯着他:“我右手现在不能动了,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沈星和回道:“何苗苗是你的生活助理,她会帮你。”
“但她是女孩子,有些事很不方便的。”
陆光寻举着受伤的那只手,表情可怜兮兮的,“难道哥哥真的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吗?”
沈星和:“……” 很快他便知道了,到底是哪些事不方便。 晚上,陆光寻艰难地用左手吃完饭后,拿着衣服走进浴室。 两分钟后,浴室里传来闷沉沉的声音:“哥哥,我脱不了衣服。”
沈星和沉默了几秒,放下手机起身,推开浴室的门。 陆光寻正站在花洒下,变长一点的刘海被水浸湿,一缕缕搭在额前,一双狗狗眼微垂着,脸上贴着一片创可贴,看上去像极了一只委屈巴巴的卷毛小狗。 沈星和卷起白衬衫的袖口:“过来。”
陆光寻乖巧地走过去:“谢谢哥哥。”
沈星和伸出手,卷起他的T恤下摆。 块垒分明的腹肌一点点露出来,指尖不经意间轻轻划过了肌肉表面。 细腻的触感异常鲜明,陆光寻瞬间绷起全身神经,紧张得屏住呼吸。 沈星和垂着眼眸,亲眼见证了腹肌形状的变化过程。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陆光寻喉结攒动,身体几乎快要不受自己的控制。 指腹稍一用力,按上硬邦邦的腹肌,沈星和有点恶趣味地问道:“这里很敏感?”
陆光寻耳根爆红,热度迅速蔓延至脖颈:“对不起,我……” 微凉的指尖继续往下滑,落在更为敏感的人鱼线上。 陆光寻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啪”地一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