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中安静下来。只剩下陈北望和张曦月两人四目相对。“曦月,我……”陈北望开口,欲言又止。“不用再说了,我说过,我绝不会原谅你。”
张曦月咬紧银牙,心情无比复杂。“我会弥补!”
“弥补?你拿什么弥补?滚啊,你给我滚啊。”
张曦月美眸蒙上水雾。没有了外人在场,八年的压抑几乎要在一瞬间爆发出来。她瞪着陈北望,扭身跑进了屋,她生怕多呆一秒就要哭出声来。只是,以陈北望的耳力又如何听不出卧室里那掩住的抽泣声。“当年我迫不得已,只能不辞而别,是我辜负了你。”
“而现在,我一身戎装站在世界之巅,可以让你光芒万丈,让二老安享晚年。这八年你遇到的所有苦难都因我而起,我会用我剩下的一生来偿还。”
“不过,现在就让我先把这些碍眼的东西先处理了……”陈北望眸光闪了闪,抬脚出了门。他用八年的时间站在世界之巅,他更能用九十年的光阴弥补心中的亏欠。只是此刻。陈北望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脚步渐行渐远。张曦月眼眶红肿,花了妆容。她打开房门,眼巴巴的看着空无一物的客厅,身子一软,跌坐在沙发上,一脸失魂落魄。“陈北望,你混蛋!”
一声咒骂自红唇中吐出.似嗔,似怨。隐忍许久的热泪便如开闸之水肆意流淌,痛哭嚎啕。……出了张家,陈北望上了一辆猛士。“寒霜,事情调查的如何?”
驾驶位上,寒霜应了一声,将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递给了坐在后排的陈北望,后者打开文件快速浏览,目光越来越沉。“有趣,没想到我陈北望失踪八年,这苏浙倒是天翻地覆。小小的张家,竟然也能蹦出这么多幺蛾子来,怪不得曦月一家会如此备受欺压。”
“义父的腿疾,倒是不难,虽然是粉碎性骨折,但经脉未曾断裂,倒是难不住我。调理一番,让义父行走如常倒不是难事。”
“不过曦月……”陈北望的目光定格在身前的情报上。如果张曦月在场一定会大吃一惊,短短数页的文件上,八年中张家遭遇的一切大事如数记载在了上边,没有错漏一丝一毫。事情主要有三件,根据轻重缓急分别标注出来。“有趣,竟然有人将主意打到了我老婆的身上,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陈北望眯了一下眼睛,眸光中寒芒闪闪。“陈帅!”
驾驶位上传来寒霜清冷的嗓音。“说!”
“您到了苏浙的消息已经传了出来,本土的一些势力想要拜访一下陈帅,毕竟您的身份不同。不过寒霜有一件事很好奇。”
“这些琐事,属下都能办得明明白白,可为何陈帅为何要亲自走这一趟。”
寒霜抻着脸,不敢去看陈北望的表情。她从不质疑主帅的决定,这位登临绝顶的护国战神已经用战无不胜和摧枯拉朽的不败战绩证明了自己的武帝。只是她想不通,杀鸡岂能用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