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强者,柳家强。他经过一天一夜长途奔袭,终于赶回家中,将瘟花清莲给父亲服下。可是已经过了半天时间,父亲却没有一丝苏醒的迹象。“难道瘟花清莲也解不了父亲身上的毒?”
柳霸娇紧握拳头,在房间中来回踱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次回到家中,才发现情况岌岌可危。之前因为有父亲的震慑,族中的那些人还不敢太过放肆。可随着柳家强长达一年之久的昏迷,这种震慑力越来越弱,有部分人已经产生质疑。尤其是二叔刘家辉那一派人,明目张胆的拉帮结派,想要将他踢出这个族长位置。家族中都是柳家强命不久矣的传闻。“父亲,你再不醒,我怕自己撑不了多少时日了。”
这时,一声咳嗽打破了宁静。柳霸娇面露狂喜,“父亲,你醒了。”
只见床上的男子缓缓睁开了眼睛,平静之中透露着一丝凌厉之色。一看就是杀伐果断,经历大风大浪之人。柳家强沉默了片刻,忽地坐起身来,冷冷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脸上没有丝毫关心儿子的意思,甚至对自己也是漠不关心的态度。柳霸娇习以为常,自己这个父亲自从五十八年前,母亲突然去世之后,性格就变得沉默寡言,对谁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父亲,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年。”
“这么久了么?这段时间柳家辉父子有什么动作没有?”
“自然是有的,而且他们已经拉拢了几位族老,似乎要重新选举,让柳富贵当族长。”
柳家强闻言,神色变得更冷了,“哼,那个废物,当初我真该一巴掌拍死他。”
“不过,柳富贵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对了,烟儿呢,她怎么不在?”
于是柳霸娇将这段时间的经历全盘托出,主要是讲述遇见听风楼这段,做了大量的重点描述。柳家强听后,脸上寒霜密布,一巴掌甩在了柳霸娇的脸上。啪!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柳霸娇满腹委屈,“父亲,你打哟做甚。”
话来没落下,另一边脸又挨了一下,整齐对称。“蠢货,脑子被驴踢了?这种江湖骗子的话你也信,还让烟儿独自一人就在那里。”
“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废了你这个逆子。”
“不是这样的,那位前辈真的神通广大,瘟花清莲的位置就是他告诉我的,否则你的毒现在还没解呢。”
柳霸娇极力辩解。柳家强则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枉我苦心栽培,让你当了十八年的族长,就这智商?那人真要能推演天机,还用得着挣你这点碎银子,真要有那本事,做什么不比这挣的多?”
柳霸娇闻言,如遭雷击,生出了怀疑。“对啊,就我那点东西,都不值瘟花清莲的一片花瓣,前辈凭什么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我?”
之前急于救父亲,加上冷风那一手神秘莫测的手段,所以也没有多想,想在想来,确实有诸多的不合理。“你上当了,他一定是不知从哪里知道了瘟花清莲的位置,但自己没有实力去取,所以将计就计,诓你一笔。”
“可是那位前辈的手段确实逆天啊,谈笑间,就让柳富贵灰飞烟灭,这点恐怕连您也做不到。”
柳家强冷笑,“这点障眼法就把你哄骗过去了?万一他跟柳富贵是一伙的呢,弄一个分身,然后自爆很难吗?”
柳霸娇还是不服,“可是当时我的灵力确实是被莫名禁锢住了啊,这点柳富贵做不到吧?”
“简直废物,到现在还冥顽不灵,禁锢灵力的手段有很多种,比如地品丹药,软灵散就可以做到。”
“它无色无味,只要做得隐秘一些,提前撒一点在空气中,你又怎么会发现得了?”
柳霸娇脸色一白,口干舌燥,继续说道:“可…可是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让我拿瘟花清莲救你,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哼,事出必有因,我虽然暂时没想到具体原因,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很快就会找上门来了。”
果然,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急促的声音。“族长,大事不好了,出怪事了。”
柳霸娇心里咯噔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时,柳家强重新躺回床上。他心领神会,知道父亲暂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其苏醒的消息。于是走出宗祠,看着眼前的那名一脸恭敬男子,眼神里冷芒一闪而逝。淡淡问道:“何事惊慌,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别打扰我休息。”
此人名为柳苟言,乃是跟了他二十年的心腹。他视为手足,可自从父亲中毒的消息弄得人尽皆知之后,他就一直心存怀疑,毕竟这件事只有他们父女,以及柳苟言三人知道。直到近期对方跟刘家辉父子走的越来越近,家霸娇这才豁然开朗。苟言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暗道:“给我装什么,等富贵哥当上族长,就让你跪在面前舔我的定眼。”
但表面还是恭敬回道:“族长,刚刚练武场上忽然传来奇怪的声音,听上夜班的人禀报,好像是小姐的。”
柳霸娇一惊,“烟儿的,难道是千里传音?但不可能啊,听风楼离这里足足有十万里呢?”
各种疑惑在心中一闪而过,面无表情问道:“她说什么了?”
“大概内容好像是,等前族长苏醒之后,让你将听风楼的所见所闻如实说给族里的长老们听。”
柳苟言说话时死死的盯着柳霸娇,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来。对听风楼这个从未听说过的名字,一定要打探清楚,一五一十禀报给柳家辉听,这也是他偷投靠对方的价值所在。可惜他失望了,柳霸娇神态一点变化都没有,“知道了,你下去吧。”
说完转身离开。“族长,请问前族长情况怎么样了?”
啪!话音刚落,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柳苟言懵了,赶紧低下头,将阴毒的目光隐藏起来。但额头上暴起的青筋,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想法。这正是柳霸娇想要看到的。“我说过多少回了,不该说的话别说,再有下回,拔掉舌头。”
丢下一句话,又给了一巴掌,然后拍拍屁股返回宗祠。“是。”
柳苟言紧握拳头,内心在咆哮。“柳霸娇,不杀你我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