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候很奇怪,明明读书的地方还是一个省,区别就是不是一个市,不是一个市的,不是自己从小生活长大的地方就感觉隔一段时间特别想念自己的家乡,栗晓菲想家了,想妈妈做的饭菜,想家里简单的摆设,栗晓菲看了看周围,这么快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周围嘿哟哟的碳路,山头上横七竖八用石头盖起的房子,一边走一边想真佩服人类,是什么能想到把房子建在山上呢?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栗晓菲看到了飞下来的麻雀,羽毛黑乎乎的,环境影响吧,连麻雀都是黑的,但是黑就对了,每家每户靠的就是大山里提供的资源生活,养育了多少代人,不一会儿,栗晓菲走到了家门口,大门还是那熟悉的木门,破破烂烂,半块特结实的类似雨鞋质量的橡胶皮保护着掩耳盗铃的锁子,但是锁子有它的功能,它在怎样的环境下锁住了,没钥匙就甭想打开,除非拿铁丝棍搅进去?看了看周围没有铁丝棍,有密密麻麻的碎石头,栗晓菲拿起半块石头,正准备几下就可以把锁子敲开的吃奶劲使出时,“小兔崽子,疯了你,砸门,?”
一头黄色爆炸烫发老妈突然出现。“妈,你头发这么炸,黄黄的真难看。”
栗晓菲惊讶的说,“你懂什么,大人们都去染头发,好看。”
老妈一边掏钥匙开锁,一边把手伸进那个橡胶皮,吧嗒,锁子开了,木门吱呀开了,栗晓菲正要问老妈是不打麻将去了,一头猛兽呼啸而来,吓得栗晓菲跳起来,是猛兽,哦哦,不,她家那头宝贝猪,要说养猪这个事情,功劳真得感谢周围邻居,多少年来周围人坐那瞎聊天和来来回回过个人,就会引起这些无聊的人谈论的话题,然后第二天传的家家都知道的现象直到当今社会一直存在,栗晓菲家里和其他邻居家庭情况差不多,一般院子不大,男人们上班,女人们打麻将没地方和闲工夫养猫啊狗啊这些动物,偏偏有一邻居不知道从哪花了200块钱买了头小猪养在院子里,轰动了所有邻居,大家叽叽喳喳讨论怎么养,养到什么程度开始可以杀猪,于是人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间都去买了头猪,老妈肯定也是不会放弃这么好机会,也买了头小猪,所谓物以稀为贵,这头居住在栗晓菲家的小猪,从此开始了猪上猪的幸福生活,唯一一点就是生活范围太小,经常被老妈把门一锁,她去打麻将,猪被圈在小小的院子里活动,时间久了,估计抑郁了吧,好容易开门了,肯定会像疯了一样冲出去,是的冲出去了。老妈说,“哎呀,快,把猪给追回来,”老妈扯着大嗓门喊,栗晓菲呆在原地,毕竟多少年没接触过活猪了,凭什么我去追猪,万一那猪调头咬人呢?老妈见状骂骂咧咧追猪去了,栗晓菲嘘了口气,吓死你奶奶了,这梦做的惊心动魄,梦里也让你神经绷着。栗晓菲进了家,打开电视,电视机还是1993年买的彩电,电视机里正播放西游记,拿起遥控器随便扫了几个台,没意思,手机也没有,电脑也没有,一台红色的座机安静的在那,这电话机要放在现在是老古董了吧,摸摸红色的柜子,旁边放着大缸,里面满满的水,挂着一个铝做的瓢,那个俞勤哪里的人,有多大年龄?如果比自己大几岁也是可以接受的,如果大很多,有点不合适,自己又不缺父爱,栗晓菲沉浸在自己的花痴中。老妈说想什么呢,”晓菲,喊你半天让取个火柴,呆的像愣子一样,一回来不说和你妈我干点活。栗晓菲:妈,我在火车上看对个男孩子。老妈当下变脸,你说啥了,一个女孩家脸杂那么厚了,去念书去了,还是去搞对象去了?不好好念书,这么大点到想的找对象?栗晓菲没有辩解,要不是老妈平时严厉的家教,栗晓菲这么大龄青年早就有男朋友了,不至于到现在单身狗一个,吃完饭栗晓菲出去转悠去了,好久没回家了,到大街上转转看看有什么新鲜的东西或者看看哪一片有阿姨们闲聊八卦,她也好去收集点,不知不觉走到了半坡上,街上挺热闹的,肉店,药铺,衣服店,卖饼子的……玲琅满目,步行的,骑28自行车的,目前还没见到一辆汽车,对哦,汽车,手机是奢侈品,突然从她身边开过一辆桑塔纳,好家伙,搁在现在这个人得多有钱啊。栗晓菲往回走,迎面走过来四个男孩,好死不死,栗晓菲绊倒了,鞋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的,其中一个男孩哈哈笑了,其他三个男孩无动于衷。尴尬的抠脚趾,但凡自己长的像那么回事,也不至于摔倒连个扶的人都没有,估计他们以为栗晓菲看上了四个男孩的美貌,激动之余摔倒了。拍了拍身上的土,栗晓菲自言自语,“丢人,又不是见到了俞勤把你激动成个这。“抬头一看,那四个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男孩子们早就走远了,总是这样,笨和不自信从小刻了骨子里了,时不时某个时间点就会发生笨拙丢人的事情,而且自己永远都是后知后觉,人走远了,想起怎么样伶牙俐齿的讲道理或者像泼妇一样骂人。
回家后,大门又锁了,一天天的锁大门,好像家里有金银财宝似的,除了那头享福的猪好像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栗晓菲径自朝常磊磊家走去,常磊磊和初中英语书里的韩梅梅一样读的顺口,他家此时此刻绝对聚集了很多打麻将的男人女人们,没等走进常磊磊家大门就看见了常磊磊和一个女生站那正聊天,常磊磊:晓菲,你是不是找你妈妈呢?在我们家里面呢。”栗晓菲嗯了一声,懒得理他,毕竟他旁边还有个女生,说多了以为什么关系,栗晓菲进屋,堂屋干干净净,里面乌烟瘴气,本来家家都是大炕和锅灶相连,加上每天做饭的碳灰足够把家里熏得不像样子了,何况加上这一群打麻将和围观的人,栗晓菲喊,妈,钥匙给我,邻居阿姨们听见了,“吆,晓菲回来了,”“晓菲好像吃胖了啊”你们那个学校伙食肯定不错“栗晓菲礼貌的回应后,拿上钥匙走了,不想听阿姨们的讨论,走出大门,常磊磊还在,女孩子不在了。栗晓菲正准备走,常磊磊说:”你杂回事,见了我不说话?“栗晓菲:”咱俩有啥可说的呢?太惯了吧。“常磊磊:”太惯了才说话。“栗晓菲:”你对象呢?常磊磊:哪有对象呢,那是我同学。“哦哦你同学啊,同学处久了不就慢慢可以发展成对象了。”
常磊磊:“晓菲,你没有在学校处个对象?”
栗晓菲:“噢,我喜欢大叔,学校里没有进我眼里的。常磊磊哈哈笑了,栗晓菲才不想和他浪费时间,有人有从小青梅竹马的恋人,在栗晓菲心里永远也不接受从小长大的儿时玩伴,晚上,老妈回来了,爸爸也下班回来,爸爸习惯性倒了杯热茶,老妈说:磊磊说你喜欢大叔?咋了,女孩子家家小小年纪,不害臊,啥也能说出口?栗晓菲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哪有,常磊磊瞎说呢,他叫常磊磊,我看叫个常嘴松最合适不过了。“我和他开玩笑而已,那也不能那样说,回头磊磊和他爸妈说大姑娘家的让邻居们笑话你的。”
哦,栗晓菲小心的看下爸爸,爸爸没有表情,好像无所谓,爸爸向来对自己女儿说什么都不会太干涉,以至于晓菲一直觉得爸爸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