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帝国皇宫儒雅清远的白衣男子,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妖媚邪肆的帝王,不知道是怎么了,对于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帝王,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帝王心思深沉对于帝国来说是好事,但是对于他来说不明白兄弟的心思,却是一种极大的悲哀……“好事吗?”
夏侯年低低的喃喃着,没有再纠结于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既然这个帝王的兄弟不愿意告诉他,不想要让他知道,那么他再过于纠结此事,除了徒遭厌恶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了,所以他换了个话题却给帝王投了一个更大的重磅炸弹……他那样淡淡的说着,却有着那样恶劣的嫌疑,“证实了,是那位下的雨……”这样浅浅淡淡的话语,字面上是没有什么任何不同的意味,但是将那些言语全部连起来之后,那里掩藏着的深意,却是那样的让人心寒和胆颤……这样的言语连起来是什么意思,身为帝王的夏渊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他还是那么淡然和平静的说着:“朕知道了……”面对于帝王超乎寻常的冷静和自持,让夏侯年却感到了巨大的莫名的含义,这样的帝王他觉得已经不单单是冷静稳重的状况了,这样的过于平静,让他闻到了过分的危险的味道,夏渊这般的模样分明就是在压抑,在抑制自己,到了这样的情况之下,身为帝王的他还可以抑制和压抑自己,那么就不能不说其中有问题了,到了这样的地步帝王都没有准备出手,没有反击,那么必定是有着更大的图谋……只是,夏侯年担忧这样的图谋,会是什么,又要付出怎么样的代价,是否是这个依然在风雨飘摇中的西夏帝国可以承受的?夏侯年是从来都不会去低估了,西夏帝国的帝王夏渊这个男人,那般的邪肆狂妄之下的疯狂和狠辣的……他知道,夏渊一旦真的疯狂起来,也是什么都不会管不会顾的……夏侯年真的很担心这样的西夏帝王的出现……但是,夏渊如今这般的压抑自己,只怕早晚是要出事的,夏侯年看着这样内敛着邪肆狂妄的帝王淡淡的有些忧心的想着……“知道了?”
夏侯年轻轻的重复着,他淡淡的看着帝王,然后有些忧虑的开口着:“真的没有关系吗?渊,你要做什么,总是要让我知道的。”
夏侯年很是诚恳的说着……帝王望着夏侯年淡淡的说着,言语里没有起伏升降,有的只是死水一样的平静和淡然:“朕知道。”
夏侯年望着这样的帝王,心底有些恼火,但是他却知道他没有资格去责怪夏渊什么,因为实在是在这样的境况之下,整个帝国的压力都是在这个王者的身上的,夏渊他背负的已经太多了,而且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也确实是难以相信旁人的,只是他是谁?他是夏侯年,是这个帝王夏渊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如果连他,帝王也要提防的话,这样话还有什么意思?夏侯年看着帝王夏渊很淡漠的看着,用着很平静淡然的声音说着:“我是夏侯……渊,如果,你已经到了连我都没有办法说的地步……”他叹息了一下,再一次幽幽的说着,“那么我也就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陛下您也实在是不必说了……”夏侯年说完了这句话,就没有再开口,他淡淡的看着帝王,希望帝王可以给他一个确切的答复,良久,没有等到回音的他,神色有些黯然的打算回转身离去……这是帝王的声音自夏侯年的身后传来,似乎穿越了几个世纪那般的不漫长,通过了上古洪荒似的悠久,才抵达了这人世间一般,“夏侯,朕是信你的……”帝王淡淡的说着……只是对于这句“是信你的”,夏侯年是不满意的,这样的话一直拖了这样的久,其实是勉强的,帝王,帝王,夏渊陛下,站在你的位置上你是注定了不可以太过于相信别人的,但是到了帝国这样的时候,您还是如此的说着这样让人难以信服的言语,不仅显得不够诚心,也是有些意气了……不过,夏侯年却是笑了,至少这样的夏渊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狂妄邪肆的家伙,不是这个因为西夏帝国的多事之秋而压抑而老练沉稳的帝王……“信我,也说的这么的不诚心……”夏侯年转身向着帝王笑着,摇着头透出一种无奈……帝王看着夏侯年也笑了,他伸出了手,掌心朝上,他说:“还是兄弟……”夏侯年也看着帝王,看着帝王伸出手掌的时候,有些触动,原来这个俨然久坐帝位的男子还记得那些年幼时的记忆,他也那样随意的伸出了手掌,然后很自然的拍在了那只手掌的掌心之上,然后他也说:“兄弟,我们一直都是兄弟……”然后,两个人的手掌合在了一起,两人相视而笑……无论往后,有多少的风雨,西夏帝国还要在这样的状况下飘摇多久……他们都会是并肩作战的兄弟……为了他们共同的帝国而努力,而奋斗……因为,由始至终,有一个事实似没有改变的。那就是,他,夏渊,和他,夏侯年,两个人是兄弟,一辈子的兄弟……这将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