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越帝国皇宫阳光铺洒向地面,撒向世间点点的金色,弥漫在空气和大地上的都是温暖和希望的味道……只是有阳光的地方就会有黑暗,这个世界又有几处地方时没有黑暗的呢?光暗的搭配充满了世间,有着日夜,有着正邪,有着……很多很多,但是人心的善恶又有多少是可以区分的?君长歌站在凤曦宫这座奢华却又清冷的宫殿之外,望着它在太阳光下的阴影,看不出什么的神色,他恍然间似乎回到了那一夜,那个清冷淡漠的男子的突然出现,就那么没有任何阻隔的出现在这凉越权力集中的皇宫之中,看着那个即使长久的在皇宫之中依旧那样的纤尘不染的,依旧天真美好,更显优雅高贵的女子在面前一点点的流失生命,无能为力……“其实你也不过只是个凡人,”君长歌看着那阴影下的黑暗,平淡的做着嘴型,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在面前消失却无能为了,那个时候一定是很痛苦的吧,“云轻诺……”只是,君长歌缓缓的走向了凤曦宫,走进了这座象征最高贵最尊荣却又冰冷的却又是无数女子都热切希望入住的奢华宫殿之内,看着四周的清冷和没有人息,浅浅的笑了,朕可以给予这座宫殿里的女子无限的尊荣,也一样可以给予一切的痛苦,云轻诺你呢?守着朕的女人,如今做那么多的事情,不过只是因为那个因为朕而心伤痛苦而哀伤病逝的女子,朕,虽然没有你那样强大的力量,但其实一样可以将你鼓掌之间……你无视朕的存在,所以朕强大了,却很讽刺的因为那个女子才看到了朕,只是,只要你是有情的,那么终有一日朕会让你仰视朕,叶羽洛,帝王推开了大殿凤羲殿的大门,缓缓的走向了里面,那个终究不过只是误入了凡尘的仙子,美好的让陷入了黑暗和满是心机和诡谲复杂的人们自惭形秽,这样的你怎么可以离朕那样的近,近得忍不住要去伤害?君长歌望着这座略显幽暗的清冷的没有人气的宫殿的深处,缓缓的走着,望向那里间屏风后的繁复雕花的凤床,眼神有些深远,幽暗,那个人就是要一直保护着你的美好和天真,所以才最后将你推入了那样的境地,其实你何其的聪慧,有些事情不说,你也是明白的,只是我更希望你是了解世事,复杂而真实的,不仅仅是一个美好优雅的不似真人的所有的美和善的集合,这样的人太过不真实,也太过于容易毁坏了,所以,你注定是要那样悲哀的死亡的,对于此,我是感到愧疚的,只是朕不悔,你是一柄利器,只有你才可以让朕去对付那个男子,那个永远高高在上,清冷淡漠没有着人类感情,却又是那样让朕难安的存在……朕是帝王,决不允许有任何的存在可以高于皇权,哪怕是个世外修真之人也不例外。他缓缓的走向那个繁复雕花的凤床,随意的坐了下来,侧转着身子,轻轻的抚摸着床头上的玉石枕,神情温柔仔细,仿佛在抚摸安睡的女子的脸颊,额前的碎发一般,他轻轻的说着:“老大已经带人进入了西夏了,那个屹立了数百年的西南大陆的唯一帝国的衰亡的序章,是漠儿亲手展开的……”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的看色有些深,不知在想什么,“虽然老三也是帮了一些忙,只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无处不在,哪都是有他,不过这才是朕最无法容忍的……”君长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盯着玉枕看了很久,然后又幽幽的说着:“是快要到护北城了,过了护北丘陵,西夏就算是朕的凉越的囊中之物了,只是那个人真的会那样的安分,不出状况?而且,”他仰着面的躺了下来,望着凤床上低垂下来的帷幔,浅淡的笑了,“夏渊也差不多是时候要最后的一击了,不过也只是垂死挣扎罢了……说到底,朕最在意的还是那个人,他真的很强,却也真的很淡漠,只是既然如此的淡漠为什么还要这样的和朕过不去?”
他轻轻的说着,眼底的深处有着森冷寒凉……“不过话说回来,”君长歌淡淡的说着,“因为他在这个世界才有趣了那么多,他是不在意朕的,朕却一直的都让他知道他没有办法不把朕不作为对手,朕的个人实力虽然比不上他,但是他真的可以敢无视朕?朕足够让他重视,作为同等的对手。”
君长歌翻了个身,撑起了身子,看着玉石枕,眼神有些遥远,他低低的说着:“真是期待接下来他的行为……”轻轻的声音里却是那样的渺远和深沉。…………大半月的时间,君天苍和他的铁军就穿越过了半个西夏帝国,这等行军速度实在是匪夷所思,因为就从西夏帝国的青柳城开始抵达清华城正常速度都是要十五六天,何况君天苍的前进过程中还有着大小不等的战斗……只是,在他们穿越护北丘陵的时候就出现了问题,这是君天苍和他的铁军进入西夏帝国以来遇到的最大的阻碍,不只是那方的势力,可以这样的悄无声息的,为进入了护北丘陵的铁军设置这样的陷阱和障碍,这不仅是对于护北丘陵地域熟悉,更重要的是那些暗杀手法的高明和设置因地制宜的陷阱障碍的熟练和合宜,一时之间没有人可以想到哪一方势力又有着这样的能力,还有这样的利益,来帮助西夏帝国来阻击凉越的铁军。于是,所有人的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因为如果君天苍的军队孤军深入之中被灭的话,不仅西夏帝国的危机可以稍微缓解,更是对于那位凉越的均天帝能力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