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则一脸担忧地说着,生怕眼前这位主子生气了。就在对方刚刚要发作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尖锐的叫声。“快来人啊,不好了,走水了!”
声音传来的时候,所有人往窗外看去都看到了火光连天,的确是着火了。“夫人不好了,看来这里着火了了,咱们得先赶紧退出去,您得保证自己的安全啊,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皇后娘娘可是会要了我们的脑袋的!”
知府夫人身边的人全部都劝说她离开,对方很生气,只能狠狠骂了两句之后就跟着身边的人走了。而那个老鸨子被此时的变故吓得不轻,忙去安排人灭火。但由于火势很凶猛蔓延了,整个花楼甚至连后院还有偏院都难逃一劫。等到火势彻底灭下来的时候,整个花楼都已经烧落架子了。在此期间,很多卖艺的小官还有姑娘全部都跑了,至于老鸨子的房间也没有保住。等到她急忙赶过去的时候,里面的许多卖身契已经烧得不剩一点了。“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怎么会是这样,这可都是老娘的心血呀,老娘打拼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在城里可以有一席之地,结果天不遂人愿啊!”
老鸨子哭喊的声音很大,嗓子沙哑,有一种要震破别人耳朵的冲动。然而,周围的人只顾着看热闹,偏偏没有人理会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就说了去树林里捡人的事情是万万不可行的,你偏偏不听!如今可是好了,惹大事了吧!”
此时一个中年男子一身灰秃秃地走到了老包子的面前,伸手去拉老鸨子的手。虽然他说的话有一些严肃,但是语气却满是担忧。只可惜,老鸨子很不想听到这些,就把他的手给甩开了。“只要经过那片林子的人,全部都迷失了心性,我愿意给他们一个家,给他们能够赚钱吃饭的机会,他们应该感谢我才来得及,我这是行善做好事!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可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情,毕竟知府夫人都觉得我做的是善事,你若是在胡说,我可就把你送去知府大牢了!”
老鸨子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中年男人之后,让人开始去各个房间找去城里找,务必要把那些逃跑的了小倌和姑娘都抓回来。“你不用去找了,是我把他们放走的,我竟然敢把他们放走,自然就能保证他们出城去告状,这城终究是要亡了,一群肮脏的家伙!”
那中年男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不知从哪里弄出来一个火折子,开始在原地转起圈来。他疯狂地笑着,昂着头看向了那高高的月亮。“曾几何时我也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却不想一切都是痴人说梦,我当初为何不进京赶考,考得个功名,让这肮脏的城消失呢,我为何啊……”大声喊叫后,男人突然把火折子往自己怀里一塞,本还看起来正常的人突然就燃烧起来了。“啊!你疯了!姓张的,你疯了吧!!”
老鸨子惊恐大叫。然而并没有一个人上前去阻止那男人的动作,甚至大家都愣在一旁,忘了去用水来灭火。等到老鸨子泼了一盆水过去的时候,男人已经蜷缩的躺在地上没了动静。这一场闹剧最后以花楼暂时关门为基础结束了。知府那边不过是派人匆匆来查看了一番,至于那今日迎客的花魁无忧公子也丧生在了大火之中。殊不知在城墙之外有几个人正匆匆行走于夜色之中,尤其是一旁的人身上还背着一个俊朗的公子。“猎影,你这一次可是犯了大错,本王妃暂且留你一命,若是你再执迷不悟,明天本王妃就给你喂毒蝎子还有毒蜘蛛当解药!”
慕容寒月一脸严肃地说着,让刚刚被她暴力解毒的猎影大气不敢出。秋霜看着和眼前的这一切就好像在看一家三口吵架,母亲已经把父亲打趴下了,然后熊孩子也要再劫难逃了。“不管怎样,你现在马上带着王爷去那边和你们的队伍会和,那里的人是最安全的,至于本王妃还有本王妃的安排。现在水灾基本已经稳定下来了,你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消杀和预防所有的传染疾病,本王妃已经把这些都写在了这本手册里,你拿回去和王爷好好研究,务必要保证大家的安全。”
慕容寒月将自己之前藏在野外的马给了独孤景琛,让对方顺利抵达奉城。等做完了这一切之后,慕容寒月也重新回到了土地庙。此时土地庙里人声鼎沸,民情激愤。“老东西,你若是不把粮食交出来,那我就掐断这臭小子的脖子,让你们王家断后!”
一个很是嚣张的声音在破庙之内传了出来,进入到了慕容寒月的耳朵之中。这人就是之前喝了米汤,还叫着没米的家伙。慕容寒月已经猜到那个女村长肯定是卷土重来了,正好她等的就是现在这个时刻。“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如今水灾刚刚过去,大家都是身无分文,没有粮食吃的难民!若是大家携手并进的话,或许还能够挺过这段最艰难的时刻,毕竟景王殿下还没有前来赈灾。但你们若是执迷不悟,日后定要成为被朝廷缉拿的贼子,可别因小失大啊!”
此时此刻,老村长还在尽力对众人说教,但那些人根本不把他所说的话放在心里。“身前哪管身后事,那个景王说不定早就死在哪条阴沟里面了,怎么可能还能过来赈灾!这附近可都是皇后母家的天下,你们若还想活着,就赶紧把粮食交出来或者归顺知府大人或许还能有救,否则就别怪我无情了!”
女村长在此时也开口了,她的声音同样很难听,尤其是在提到皇后的时候,明显就是很狗腿的意味。“你真是疯了!”
老村长大喊道。眼看着双方剑拔弩张,此时土地庙的顶部突然就有金光闪射下来。“是何人敢在本座的土地庙兴风作浪为非作歹,真是不把本座放在眼里了!”
一道很是冷冽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所有人都觉得腿软跪了下去。“是谁?是谁在装设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