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袍老者看向叶若冰的眼神之中,闪过一抹不耐烦。 果然,替代品就是替代品,永远都上不了台面。 当老者的眼神落在洛挽凝的身上的时候,精光一闪而过。 虽说因为冥惑心的原因,天道教廷不得不启用了备用计划。 但是,天道教廷内部实际上并非是一块铁板,这个急坏不过是少数服从多数的结果。 而眼前这位白袍老者,当时便是唯一持反对意见的人。 她始终觉得叶若冰比不上洛挽凝,冒牌货始终都是冒牌货,即便是她的体内也拥有涅槃骨。 但是,从目前的结果来看,即便是有轮回天池以及轮回妙根的帮助,涅槃骨也依旧排斥叶若冰,迟迟不肯与她彻底融合。 尤其是在今天见到洛挽凝本人之后,白袍老者原本歇下去的心思再次活络下来。 在如今这个天道衰落,世界树不知所踪的时候,他们天道教廷代表天道,本应该振臂一挥,一呼百应,但是,他们缺少了一件东西。 一位精神领袖,所以他们才会百般算计,让洛挽凝出生。 拥有涅槃骨的洛挽凝简直就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完美得到计划却因为一个小人物的意识贪念而功亏一篑。 事实上,叶若冰也并非是千云大陆中的人,她出生在上界,她的爷爷是天道教廷得到一名小长老,父母也是天道教廷的管事。 可以说一家子都是天道教廷忠心的仆人。 只是,在叶若冰降生之后,不知谁说了一句,这孩子天生贵不可言,这一家子便信以为真。 在偶然得知天道教廷的计划之后,他们选择铤而走险,让叶若冰去千云大陆盗取洛挽凝身上的涅槃骨,彻底取代洛挽凝的地位。 等到他们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当时的洛挽凝已经死在了叶若冰的手中,涅槃骨也在这个时候开始回溯时间,等到白袍老者几人赶到的时候,他们只来的及带走叶若冰。 不过,有关于洛挽凝的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毕竟她与冥惑心之间的关系匪浅。 与其他人不同,天道教廷是清楚一些有关于冥惑心的身份的,所以在得知洛挽凝与其搅合在一起的时候,第一个反应便是不相信。 但是事实容不得他们不相信,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为时已晚。 他们也想过要补救,只是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收回心神之后,白袍老者一脸正色的看向洛挽凝,开口说道,“洛亲传,可否看在老夫的面子上,饶过若冰这一次。”
因为清楚洛挽凝的性格,在这个时候狡辩只会更加的嗯激怒她,所以白袍老者索性实话实说。 虽然嘴上说着请求的话,但是语气却非常的强硬,大有若是洛挽凝不同意便直接带走叶若冰的样子。 尤其是洛挽凝与白袍老者之间的修为差距巨大,她的领域对白袍老者所产生的影响微乎其微。 若是对方真的想要将人强行带走,洛挽凝想要阻止也是有心无力。 明白这一点的洛挽凝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就像是一个谦逊恭顺的晚辈,看不出有丝毫的不悦,“既然您都这样说了,晚辈自然不会拒绝,只是长老回去可要好好管教自家圣女,毕竟,不是每一次您都能够及时赶到的。”
对于洛挽凝的挑衅,白袍老者不动声色,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这一点就不劳烦洛亲传费心了。”
说罢,一挥衣袖,围绕在叶若冰周围的金色符文应声破碎,随后,叶若冰的身体便消失在原地。 离开之前,白袍老者意味深长的看了洛挽凝一眼,说道,“洛挽凝,咱们后会有期。”
那眼神,就像是笃定他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一般。 等到白袍老者离开之后,跟随在洛挽凝身边,两名侍从打扮的人走了上来。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打扮的孟长青和洛明尘两人。 孟长青开口说道,“原本我还挺怀疑天道教廷的,但是现在看来,事实的真相似乎并非如此。”
一旁的洛明尘点头附和,“确实,若天道教廷是幕后黑手,又怎么会放任自家圣女被当枪使,而且……刚刚那老家伙应该是天道教廷得到五位掌权长老之一吧。”
“连他都主动现身了,可见对叶若冰的重视。”
“既然不是天道教廷,难道封神渊的背后注主使者是凌云圣教吗?”
洛挽凝声音略带迟疑的说道。 事实上,就算不是天道教廷,她也不觉的是凌云圣宗,不为别的,只是单纯的觉得不可能。 毕竟,这些年,能够一直被苍穹仙宫压制的死死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当然,也并不排除这些年了,凌云圣宗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但是,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每一个势力都有自己获得情报的手段,若是真的是凌云圣宗所为,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而且,现任的凌云圣宗宗主是一个耐不住性子的人。 “你们可不要忘了,除了天道教廷还有一个万法圣教呢。”
洛明尘提醒道。 听到这个名字,洛挽凝与孟长青对视了一眼,若不是洛明尘提醒,他们竟然还真的忽略了万法圣教这样的一个存在。 其实也不怪他们,与天道教廷比起来,万法圣教的所作所为更像是一个任性妄为的混蛋,手段不一定有多高明,只是恶心人。 也因此,虽然上界之中谁都不喜欢万法圣教,但是,如今封神渊的事情,却没有一个人联想到万法圣教的身上,包括天道教廷。 洛明尘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流露出让人看不懂的神色。 …… 另一边。 在回到天道教廷之后,白袍老者再次一挥衣袖,叶若冰被重重的摔在地上,随即他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没有理会地上痛苦呻吟的叶若冰。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连忙低下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手中忙着自己的事情,生怕被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