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才女南宫十二,她朝着她摆摆手,“原是我家妹妹失礼再先,而且你家姐从靖州而来,只是,有点率真,可爱……”她的话一出口,四两拨千斤,立刻将顾惜惜塑造成乡下来的无礼狂妄之徒,周围的贵女个个都笑了起来,用起异样的眼神看顾莲玉,顾莲玉是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顾惜惜走出院子,两人绕了几圈直接到了一片梅林,荣香紧紧跟着,不过在林间一钻,两下之后她就在再找不到顾惜惜的身影,她越哭无泪,想喊又不敢,只敢小心翼翼的在期间慢慢找起来。顾惜惜已出梅林,将衣服反穿,雪白夹衣,与雪溶在一起,她将头发用素白的头巾一裹,连同脸一起裹了起来,从一处角门进去。贝儿已等在墙壁,“南王妃刚出去。”
“嗯。”
顾惜惜看看墙,在看一侧的树。贝儿将双手交叉握在身前,顾惜惜一脚踏在她手上,借力跃起,一脚踩了一下墙边高大的榆树,然后凌空一翻,身子越过墙头,直接翻进了内院。贝儿将蒙脸的锦帕遮住脸,四下看了一下,退后几步,然后直接冲过去,踩在榆树的树干上,借力跟着翻进了内院。两人绕开院子的人,从窗户翻进南王妃的房间。南王妃的寝室布置的十分奢华,博古架上摆放的满满的,一根朱红的珊瑚树摆放在正中间,许言莜直接走进了她的书桌,打开了抽屉翻找起来…贝儿也在房间各处隐蔽的地方翻找。抽屉最下层终于找到一个装着盒子的锦盒,她打开看,快速的将信纸从信封中抽出来看,只看了三四封后,听见一个细微的脚步声,两人一怔,顾惜惜身子一转,躲入屏风背后,贝儿则跃起,翻上横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钻进来,走到屋子中就开始乱翻起来,顾惜惜翻找过的信都被翻出来,丢在一边。顾惜惜推开屏风一动,她察觉,叫了一声,“谁?”
紧接着一掌直接朝顾惜惜劈过来,顾惜惜抬手接下一掌,到时对方受力,后退数步,差点撞翻放在柜子上的花瓶,她忙一把扶住古董花瓶。贝儿已跃至跟前,一柄短剑架在她的脖颈上,她一惊,看过去,顾惜惜捡起信件翻找起来。她脸色一变,瞪着顾惜惜,“你,你们是谁,竟敢擅闯王府内室?”
她大家出生,年纪不轻,难掩身上的雍容华贵,顾惜惜笑了一下,“幸会,王世子妃。”
她眯起眼打量顾惜惜,“你在找什么?”
“大好的日子,世子妃不去替妹妹招待客人,来王妃的房间,又是找什么?”
“王府是我家。”
顾惜惜将看完的信装进了锦盒,塞回原处,走到她跟前。。“家吗?这应该是要建立在安王死掉,王府世子没有变还是您丈夫,而且没有人爬出来抢位置的的前提下吧。不过,您那位年轻的婆婆好像不太愿意王世子……”顾惜惜朝着贝儿挥挥手,贝儿收起剑,退到一边,她走动了书桌边的椅子坐下来。“请坐。”
世子妃迟疑一下,走到了许言莜身侧,坐了下来。顾惜惜笑,“世子妃,要拿到王府的中馈不一定要账本,釜底抽薪才最重要。”
王世子妃思索一笑,笑了起来,“你在找什么东西?!”
“苏夫人的琴。靖州苏氏。”
……“小,小姐……”顾惜惜的衣服已经换了回来,在梅林处遇见荣香,荣香两眼泪迷,几乎快哭了,“您去……”“嘘!”
顾惜惜将她头上的梅花花瓣摘下来,“走吧。”
走到门口,正看着安王妃与众人打完招呼出去,正嘱咐奴才小心伺候。安王妃快四十岁了,身姿婀娜,妙目传情,远远瞧着,远比她的实际年龄年轻。顾惜惜没有上前,从另一门走了进屋。屋子里已经坐满了人,她的那一桌也只剩下一个位置,面前摆放着她的书,其余的人正小声的说着话。顾惜惜坐了下来抬起头看顾莲玉,她心虚不已,赶紧转开头,假装问身侧的女子什么,看着她把手一放在书上,她的心又瞬间的提起来,五百两啊,她一个月不过一两月钱,加上年节赏赐,一年不花也不过赞下二十两……顾惜惜低头翻开了书,身侧的女子便搭话道,“这是姐姐的书吗?”
顾惜惜侧头看,面前的女子与她年纪差不多,杏眼圆脸柳叶眉,头上朱钗很少,只有一只白玉钗还有几只珠花,有点穷酸的样子,可见她小脸温和,并无羞愧之色。顾惜惜点头,“嗯。”
“是本不错的书了。”
她笑了一下,眼睛落在书面上。“你也喜欢看书吗?”
“平日无聊,略看两本打发时间,不过家中多四书五经多,少有这种书籍。啊,还未请教小姐如何称呼?”
“顾氏惜惜。”
“原来是顾姐姐?我姓陈,”她一下子就呆住,抬起头看顾惜惜,看着她身着的衣服确认一下才诧异的问,“您……您怎会……”话没说完,就见着浩浩荡荡的南苑郡主领着一大群人走了过来。没到跟前,南苑郡主已经叫起来,“哟,你躲在这里,可是让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