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
春月,夏冰,秋水三人严肃神色,跪在池依依的面前。每次只要小姐这样唤她们,就表明小姐是真正的发怒了。“把这个男人赶出去,无论动用什么办法!”
说完,池依依离开了凤天殿。君霖景刚想追上去,就被春月三人拦住了。“君宫主,国师现在心情不好,还请君宫主不要打扰!”
君霖景眯着眼,双眼泛着冷光瞥了一眼春月,抬头看向已经走远的池依依,微微皱起了眉头,随即消失在了原地。依依这么抗拒他,可不行啊。看来,他得想想办法,这样下去,他得吃斋了!春月三人瞧见君霖景离开,松了口气。月幽宫的宫主,仅凭她们三人,是无法与之抗衡的。只是,不知道小姐是为什么会和君宫主有牵扯。……“你怎么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庆宗诧异的看着怒气冲冲推门走进来的池依依,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这一没变天,二龙曜国没出什么大事,这孩子怎么怒气冲冲的。庆宗约莫50岁左右,身着龙袍,带着浓浓的龙威。他的两鬓之间隐隐已经有了白发,容颜显得有几分苍老。池依依深吸了一口气,丝毫不顾及龙椅上坐着的皇帝,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月幽宫的宫主进京了。”
“什么?!”
庆宗震惊的看着池依依,差点从龙椅上跳了起来。“德公公,守住门口!”
池依依严肃神情吩咐一旁当隐形人的德公公。这件事,暂时还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被有心人利用。毕竟,月幽宫的人,特别是宫主,几乎不出现,不对,应该是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京城。“是。”
德公公向两人行了一礼,弓着身子退出了御书房偏殿。庆宗眯眼瞧见殿门关上,收起了自己的震惊,面色平静的看向池依依。“说吧,怎么回事?”
“老头,你先告诉我,当年我是怎么成为国师的?”
池依依对于这点一直很疑惑。龙曜国,千百年来,只有男国师。然而到了她这一代,却变成了女国师。甚至,朝野上下和龙曜国的百姓,没一个反对的。做国师,其实没什么特别的能力。只有一本很特别的功法,特别就特别在于,那功法,呵呵,就是让人显得年轻一点。庆宗微笑的靠在龙椅上,双手相交,放松了神态。“你应该知道,国师只是皇室用来安抚人心的一个手段。龙曜国的国师,偶尔会预测到国家的灾难。久而久之,就被传神了。”
池依依听见这话,嘴角扯了扯,这和现代那个神棍,宣传那个蛊惑人心的言论有什么区别,不就是拿国师来巩固江山,成为百姓的精神支柱吗。“之所以选你为国师,是因为你手臂那朵莲花。每任国师,手臂都会出现一朵特殊的粉色莲花。上一届的国师,会在自己大限将至的时候,指出下一任国师。所以,只要是上届国师选出来的继承人,就不会有人反对。”
池依依听完庆宗的话,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她一直以为自己手臂那朵只有练功或者运功才会显示的粉色莲花,是自己的特殊胎记呢。庆宗看了一眼神情缓和的池依依,问起了刚才的事“月幽宫是怎么回事?”
池依依一听庆宗提起月幽宫,就想起了君霖景那个混蛋,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怎么知道!那混蛋,昨晚就来京城了!”
庆宗瞧见池依依的样子,意味深长的摸了摸下巴。依依这样子,准是和月幽宫的宫主—君霖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否则,以依依这懒散不爱计较的性子,不是大事,绝不能如此的生气。可是,他不敢问!身为帝王,却害怕臣子。哎,没办法,谁让他把依依当成自己的孩子。“你派人查探这件事了?”
池依依摇摇头“一个月之后是祭天大典,这个时候,不宜有什么动作。我派人密切注意了京城各方势力的行动,这就够了。”
庆宗听完点点头,确实,祭天大典太重要了。如果在祭天大典出了什么事,恐怕龙曜国都会灭国。“另外我想再给你说件事,乐安公主我已经禁止她随意进出凤天殿了。”
庆宗听见池依依这话,愣了愣,随即想起了什么,了然的点点头。“朕会嘱咐乐安的,没事别往你的凤天殿跑。”
“对了,我可不会进你后宫!”
池依依想起一事,前任的国师都是男子,所以都成为了皇室的乘龙快婿。这也是龙曜国不成为的规定,女子嫁入后宫,男子娶公主为妻。要她成为这老头的妃子,想想她就觉得恶心,浑身打了个激灵。她不嫌弃这老头,只是两人的相处模式,一直像父女一样。如果有一天,父亲娶了自己的女儿,任谁都觉得恶心。……“得了,我还不愿意呢!”
庆宗好笑的看着一脸恶心的池依依,让他娶自己看待成女儿的女子,他可没这么大胆。“成,那我走了。”
池依依拍拍屁股,没有一点君臣之礼的走出了偏殿。庆宗无奈的摇摇头,继续低头批阅奏折,吩咐了暗处的人一声。“密切监视朝中中人和各方的动静!”
“是,陛下!”
暗处一阵风飘过,未见其人。……另一边,刚回到自己别院的君霖景,唤来了月北和月南。“宫主。”
君霖景眯着眼,一直盯着跪在地上的月北和月南,也不开口。月北和月南顶着自家宫主毫无杀气,毫无怒气的目光,却感觉到双腿发颤,冷汗直流。宫主这是要做什么?要杀要刮一句话就可以了,何必这么折磨他们。就在两人快要忍不住,准备开口求饶的时候,传来了君霖景略带疑惑的声音。“你们说,为什么少夫人这么不待见我?”
月北和月南听见这话,差点被自己的一口口水给噎死。宫主盯了他们半天,就为了问他们这事?“宫主,少夫人毕竟六年未见您了,不记得您是正常的,所以才会这么不待见您。”
月南说完这话,摸了摸额头的汗水。他真怕宫主因为他说的话,一怒一下杀了他。他不是怕死,就是觉得死的太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