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形,却依然有些应付不来,不得不干脆坐在了地上,然后将北宫翼飞紧紧地搂在怀里,免得他痛苦之下误伤了自己。因为手脚被北宫展束缚,北宫翼飞无法发泄自己的痛苦,迷乱之下,他居然狠狠一口咬在了北宫展的肩头,不断地用力,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唔……唔……”时值盛夏,身上衣衫甚是单薄,是以牙齿很快入肉,北宫展痛得眉头紧皱,但却一动不动,任由北宫翼飞在他肩头狠命地咬着,借以抵御脑中的剧痛。不知过了多久,北宫翼飞浑身的颤抖才渐渐停了下来,牙齿也不自觉地松开了。而他本人则早已瘫在了北宫展的怀中,汗湿衣襟。直到此时,陆羽瑶才噙着眼泪上前,掏出手绢擦拭着北宫翼飞满脸的冷汗:“翼飞,好些了吗?”
“嗯……”北宫翼飞的脸早已苍白得没有了丝毫血色,却勉强扯出了一丝微笑,“娘,我没事,你放心吧……”贺兰飞舞虽然一直不曾开口,却仔细地注意着北宫翼飞的反应,暗中思索着他应该是患了什么脑疾。见他渐渐平静下来,她忍不住上前两步问道:“北宫夫人,请恕我冒昧,令郎这是……”二人虽还不知贺兰飞舞的身份,但见她容颜绝美,气质高贵,且与箫绝情同行,又见北宫翼飞对她态度亲热,早就对她有了几分好感。听她开口,陆羽瑶的声音里早已带着明显的哭腔:“姑娘有所不知,几年前翼飞曾意外受伤,后来伤虽然好了,却落下了这头痛的病根,不知什么时候便会发作,实在是……将这可怜的孩子折磨得生不如死……”“意外受伤?”
贺兰飞舞眉头微皱,“不知是受了什么样的伤害,夫人能否赐告?”
见她追问不休,陆羽瑶似乎有些介意,眉头不由微微一皱。见她如此,箫绝情便淡淡地说道:“夫人不要误会,小舞并非故意窥人隐私。她医术高明,曾治愈过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疾病,或许她可以……”“真的?”
夫妻二人闻言大喜,陆羽瑶更是扑通一声跪在了贺兰飞舞面前,“既如此,求姑娘务必施以援手,我夫妻二人就算做牛做马……”“夫人快快请起!”
贺兰飞舞倒是吓了一跳,忙伸手搀扶,“治病救人乃是医者的本分,何况我与翼飞一见如故,怎能受夫人如此大礼?”
北宫展虽然同样惊喜万分,却好歹控制住了自己,抱着北宫翼飞起身说道:“恩公,此处并非说话之地,若不介意,请随我回陌上宫再细说,如何?”
当然好,陌上宫本就是咱们的目的地。箫绝情点头,一行人便往陌上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