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间的事!”
这些偏见四月早已习惯,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是主子的错。四月现在能做的只有顺从,她也根本没有资格去顶撞大夫人,且顶撞后的后果她也承受不起。手指捏在手心里,四月的心情已没有太多的波澜,在这样的家族里好似只有逆来顺受才是她最好的选择。“大夫人教导的是。“四月这样恭顺听话,赵氏的气也消了一些,但看四月仍旧不满意,一个奴婢上来的妾室,即便是做妾,那身份也仍旧低了,容珩身边要的是才貌双全识大体的女子,而不是像四月这种空有美貌女子。惩罚自然是要惩罚的,她既然已经是容珩的妾室,那赵氏就有权利管教,免得这妾室将来恃宠而骄,忘了自己的身份。对着身边的任嬷嬷道:“带着她去院子里,让她在院子里跪够两个时辰了再让她回去。”
任嬷嬷听了差遣,走道四月的面前低声道:“魏姨娘,走吧。”
四月至始至终一句话没说,低着头去外面。外面院子里还有来来往往的丫头,见到跪在院子中间的四,月多多少少都会驻足多看两眼。在正院里呆了快三年,院子里的丫头多认识,那些目光多嘲讽,如一根根利箭往四月身上刺。春桃在旁边看不下去,红着眼对着廊下的任嬷嬷道:“我家姨娘身子弱,前些天又摔了,嬷嬷能不能让我在姨娘膝盖下垫个垫子?”
任嬷嬷看向春桃,皱眉叹了口气:“你也该知道这些话对我说也无用。”
四月看春桃模样对她摇摇头,这一场还算好的,总归比皮肉之痛要好。春桃却看不得四月这般受罪,刚才她也在里面听见了,顾大人来不来岂是姑娘能决定的?这么想着春桃一下子就掀开帘子冲到里面,想要和大夫人理论。四月看到春桃的冲动动作,脸色一瞬间煞白,知道春桃是为了她抱不平,但她不了解大夫人的性子,以为讲道理便能行了。大夫人掌管顾府这么些年,除了最重规矩尊卑之外,便是早就习惯了说一不二的。她一个丫头这样冲进去讲道理,在大夫人看来只会觉得荒唐,以下犯上,打死她都是有可能的。从晋王府回来那次她早已体会过不能顶撞大夫人,春桃丝毫不了解大夫人,怎么能够脱身。也顾不上还要跪着,四月起身就要往里面去,可她的身子还没站起,任嬷嬷就过来一下子按着她的肩膀又让她跪了回去。任嬷嬷的力气奇大,四月往上挣脱几次竟挣脱不开,她只能惊惶的落着泪,抬头看向她哭求:“我那丫头与我情谊深厚,还请嬷嬷放了我进去为她求情。”
任嬷嬷眼神冷淡,看着落了泪的四月抿着唇道:“老奴也只听大夫人的吩咐,若是大夫人让老奴让姨娘进去,那老奴自然会放了姨娘。”
四月心中难受的快要晕过去,抓着任嬷嬷的手就要挣脱她进去,可任嬷嬷却依旧不近人情,看四月仍在挣扎就又叫来了两个丫头过来一起按着。四月被按住动也不能动,忽然对这深深宅院恨的彻底,她本是想要安安静静的呆在后宅的,为什么她用心守着一个为妾的本分,却还是被她们这样欺辱。他们为什么都逼着她……身体几乎被按在冰凉的地板上,四月心如死灰,失神的双眼里只有不停滚下的泪珠。她只能祈求着春桃一切都好,祈求大夫人能慈悲放过她。这边屋内,赵氏正与徐若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却见外头的帘子忽然被掀开,紧接着就闯进个丫头跪在了面前。外头守门的丫头没抓住冲进去的春桃,跟着跑进来,看到春桃已经跪在地上,流着冷汗连忙也跪在了一边。赵氏皱着眉正要训斥,却见那丫头一跪下就朝着她哭着:“还请大夫人放过我家姨娘吧,我家姨娘之前摔伤了膝盖,外面冰天雪地的,奴婢怕姨娘的膝盖落下病根儿。”
赵氏的脸色徒然变得阴沉,将茶盖狠狠一放就微怒道:“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身边就有什么样的丫头,没规矩的东西,没主子的传唤,这些地方岂是你一个丫头该来的!”
跟着身体一抖的也有守门的丫头,她连忙跪到前面去给赵氏告罪,又去扯春桃想要将她扯出去。可春桃却铁了心要为四月讨公道,一把掀开那丫头跪在地上对着赵氏抹着眼泪道:“大太太冤枉我家姨娘了,这几日顾大人过来,我家姨娘也劝过顾大人去璟瑄居的,只是顾大人怜惜我家姨娘前些日子伤了,这才多留了两日。”
她说着额头磕在地板上:“还请大夫人开恩,饶了我家姨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