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完全感受不到生命特征的人,都不用排队,直接挂的急诊科,送到了急症室。最后我还是打了一个电话报警说明了情况,至少要先把身上的责任给瞥清。少不了的又是一通审问,最麻烦的就是,我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会那么巧合刚好出现在那里。我只能强词夺理的说了一个我自己都不信的理由,我没事去那里偷看别人打野战。负责询问的警察脸难看的像欠了他几百万一样。因为是自己报的警,又是亲自将人送到医院,现在也还不太确定人到底有事没事,所以只是简单的做了个笔录,就让我走了,最后告诉我,有需要的话请我随时配合调查。我郁闷的走出了警局,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也没个热心肠的警察把我送回家,我无奈只能又打了一个车,结果一天的工资全赔了不说,还贴了不少。回到宿舍的时候,睡眼惺忪的看门大爷怒视着我,我也是好脾气,求爷爷告奶奶了半天,还是跟我耍性子不开门,我也回瞪了他一眼,或许是我脸上的两条疤痕最终让他屈服了,我自嘲的想到。一进宿舍我就感觉到了古怪的地方,平时整个楼道都可以听得见的呼噜声,在我进房间之后还是安静的让人害怕。我打开灯,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猴子和大嘴都不见了,我想起了前段时间我给猴子卜的一卦,卦象上面显示的是大凶,我也不敢继续睡了,拿出手机给猴子拨了一个电话。一阵轻音乐的响铃后一个温柔的女声告诉我“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我又给大嘴去了一个电话,也是同样的结果。我感觉不妙,没理由两个人都是不接电话,就算真不长记性,跑去玩游戏也不应该两个人都不接我电话。当下我也是不敢继续睡了,给他们各自发了一个短信后,就开始往最近的网吧寻去,出门的时候看门大爷自然又是各种不爽,我没办法,又把我的刀疤脸露给他看了一眼,才放过我。附近的几个网吧都没见到我想找的人,我无奈,正打算报警交给警察来管,刚掏出手机,我的电话就响了,我看了一下号码,是一个陌生来电,已经那么晚了还会有谁来找我呢?我划了一下手机,接通了电话。“喂,哪位?”
“是周东良吧!方便的话可以来见一下我吗?”
电话里面这个低沉的男音响起。我却吓的差点把手机都给丢到地上,这声音说句夸张点的话。我就算是聋了,也会记住这个声音的,鹰钩鼻!我颤抖的说道:“我哪里得罪你了?把我害的这么惨还不肯放过我?”
那边轻笑了一声后,说:“你别误会,来不来随你,我让你来也不是想对付你,而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我下意识的就要拒绝,对方那头继续说道:“先别急着拒绝,你两个朋友在我手上,你过来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们三个都能毫发无损的回去,你要是想耍小聪明的话,那么下次我就不一定会这么委婉了。”
我苦笑起来,说:“有什么事情在电话里聊不好吗?”
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十秒钟后我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内容是一个地址,诡异的是,地址还是刚才救女警的那片树林。去?还是不去?我犹豫许久,伸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我的动作表示了我的决定。为了保险起见,我让司机将车开到离树林还有两三公里远的地方,我下了车。给刚才的号码去了一个电话,很快接通,我问:“我到了,你想跟我聊什么?”
电话里面没有回音,我有点疑惑,连续叫了几遍,还是没人作答,我正欲挂掉重新打过去,我想应该是线路故障,没做多想。“你好啊!周东良。”
一个阴冷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吓的一哆嗦,手机也掉到了地上,我感觉我的腿都在抖,还好没有尿裤子,我庆幸的想。我转过身,勉强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回道:“你好啊,鹰钩鼻。”
原谅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的真名,只能凭借对方的长相特征胡乱的叫了。鹰钩鼻被我叫的名字弄的有点不自然,不过幸好他没在名字上面过多纠缠,摸了摸鼻子,说:“那么,我们能不能聊一聊正事了?”
“洗耳恭听。”
尽管这孙子把我的脸给划了一道永远不可磨灭的印记,但我还是不敢在他面前有任何不痛快的表情流露出来。“你同学从我身上偷走了一样东西,我以为他会毁掉或者藏在身上,结果都没有,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东西在哪里?”
我真的想破口大骂,这神经病每次找自己都是这么莫名其妙。脸上显得很谦卑的问:“请问你怎么会以为我会知道这东西在哪里呢?”
“直觉,直觉告诉我,找你就对了。”
鹰钩鼻的回答让我一阵无语,我连他说的什么鬼东西都是不清楚。我快哭出来了,你特么的那是什么狗屁直觉,我发誓,我从来都不记得孙永强有给过我东西。“我答应你帮你找一下,你别抱太大希望了,你看这样行吗?”
我忐忑的看着他。他不答应的话,以我的身子骨,估计连逃命都不行,他刚才是怎么定位我在这里的,还有他的速度有多快,这么快就找到我身边来了,一连串的疑问在我脑海里闪过。“今天怎么那么热闹啊,平时这里可是从来不会有人过来呢。”
谁都没想到,我们两个正聊天的时候,会有人打岔。我往四周瞧了一眼,没有见到刚才说话的人,等我又回过头来,见鹰钩鼻和刚才说话的女子已经对立着,只是各自脸上的表情尤为丰富。我被突如其来的女子吓了一跳!不过看两人僵硬的表情,我内心窃喜,祈祷他们两个最好能分个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