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二十来分钟。 曹金在旁边也站了二十来分钟,这二十分钟他都是挣扎的,不知道该干什么,可又不能过去听。 对于师父的话,他现在还实打实的听。 只是在这位大师哥离开去向他姐的那边后,他才过去跟师父说一两句话,“师父,师哥学习了多久的相声?”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郭得刚对曹金没什么在意,“说了三年吧,你也不是不知道。”
“可张先生说他的舞台风格好,我就不明白舞台风格到底是该什么样?模仿老前辈的风格?可模仿出来还是找不到什么。”
曹金现在也才学一年,而相声是活到老学到老,他自然有很多东西不太懂。 郭得刚倒也不吝啬,“这个风格问题不在我教,需要你自己去慢慢摸索,而这需要长时间的累积。 多听听老先生的段子吧。 不过记住一点,多熏多学。”
“行,师父,我走了。”
听到曹金的话,师娘王蕙连忙从房里出来,“都这么晚了,要不今天就住在这。”
“不用了,也走不了太久的路,师父,师娘,我走了啊。”
曹金最后说一声离开了院子,而这时候他是喊得亲热,郭得刚和王蕙也是真心当孩子那么对待,但是谁能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就这样日子过了几天。 到了准备拍东西的时候。 一大早,郭得刚带着王云飞一起去了华声天桥附近的一个公园。 是要上大赛的视频。 背景一定得好,那么他们能找到不花钱且好的背景只能是这里,大早上来的话,还不会被其他人影响。 “得刚,好久不见了。云飞,最近也是窜个子了啊。”
“大爷好!”
“诶。”
来到公园,于迁瞧见两个人非常高兴,在之前他们是见过的,所以不陌生。 而这时候王云飞瞧着大爷,发现大爷现在是真年轻,比后世那皱纹的脸好多了,师父说的那一掐一兜水虽然是过分的夸张,但大概是那个意思。 不一会儿,于迁从自己随身挎着的包里,掏出一个值钱的摄像机,“我找团里人借的,云飞我过来教你弄,然后咱们就开拍。 争取快点,不然逛公园的老大爷老大妈来了就有点吵。”
“好!”
过去大爷那边,其实王云飞都懂,但也得装作听,听完了之后。 在一处盛开的花坛的面前。 郭得刚和于迁两个人并肩站着,一边笑一边望着云飞那边的镜头。 “一二三!开始!”
“我是郭得刚!”
“诶,我叫于迁。”
“我们是来自燕京市曲艺团的一对青年相声演员。”
…… 一字一句两个人开始做了一个介绍以及简单亮了亮基本功,不算太长,一两分钟就得。 拍好了之后两个人一起围在一堆看一会儿,看完了再来一遍,倒不是不行,而是多来然后选择最好的。 当觉得够了的时候,郭得刚很热情的邀请一声,“走吧迁儿哥,先去我们那看看,中午的话应该还有午场的表演。”
“哟,有点不凑巧。”
于迁露出几分为难的表情,“我赶过来就是为拍一个视频,因为今天就是报名截止期了。 没办法,前几天忙着拍一点东西。 所以我现在有点忙,赶着给我师父看一眼后就得上交了,对了,你身份证的复印件弄好了吗?一块儿拿给我。”
“好。”
郭得刚点点头,利索的把一些资料全部拿了出来。 而接到之后,于迁说了一声改天过来就走了。 这让郭得刚也没办法,说好了去剧场看看,甚至中午都准备一块儿吃一顿,现在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于迁走之后,还的确是赶时间,到公路边坐上公交车便去自己师父石付宽的家里,为的就是给他看一眼。 自己的徒弟怎么可能不爱。 更别说还是去参加大赛,所以石付宽知道他找到一个搭档的时候就说好要瞧瞧。 而一进门,于迁望着师父可就乐了,大早上的还在看足球比赛,他也就这个爱好了。 “爹,我视频拍好了,您看看,这就是我给您说的郭得刚。这个人怎么说呢,会的东西很多,我们也合作过不少次,非常合得来。”
“是吗?给我看看长什么样。”
“不过我还没导出来。”
“没事,直接把摄像机给我。”
接过摄像机石付宽在足球比赛的解说当中看着他们两个人的介绍视频,徒弟先不说了,旁边那个矮胖矮胖的人瞬间入了他的眼,倒是长得不太寒碜,就是黑了点。 “成啊,你决定和他上比赛就去吧,听说他也是曲艺团的人。”
“没错!关键他和我们有点不同。”
“怎么?”
说起这于迁可就兴奋了,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小剧场说相声就是比给任务说相声痛快的多,于是打开了话匣子。 “得刚和几个伙伴创立了一个小剧场,在华声天桥那。每天都会演,但也是靠天吃饭,不过我对那感兴趣多了。 另外他手下面也有几个孩子,这几个孩子都还不错,培养的很好,虽然也才学不久。”
“那看来这个郭得刚还不错啊。”
石付宽知道这后瞬间有了不少好感,因为这种人一听就是有真能耐和真想法的,要不然能干小剧场?更别说还教孩子。 不过提起孩子,石付宽突然转变话题,“最近你干爹又出了一点问题。”
“怎么了?心脏啊?严重不严重。”
“不是!就他喜欢吃湘菜嘛。”
“啊,我知道。”
于迁点点头。 “上次带我们一块儿吃去,但刚进去就瞧见有一个孩子在说刘宝锐大师的单口《日遭三险》,说的还不错。 你干爹就看了不短时间,我们也就跟着呗。 当然我瞧得也不错,但是你干爹更喜欢,就那看。 看完了我们说也不是办法,先吃饭等会儿再问问孩子是谁吧,结果吃完了下来人不见了。 打电话问演出队说也不是他们的人,饭店经理也不知道,顿时给他愁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照片也没拍着?”
“忘记拍了,所以最近一直跟我们念叨去看看。”
于迁听见这事儿,顿时乐了,侯耀闻先生今年不小岁数,但有时候脾气真跟小孩儿一样。 其实也不止这个事情,就连口味上也不一样,毕竟他其实不怎么喝酒,怕耽误演出,所以一直改喝可乐,也爱喝那。 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位德高望重且非常可爱的长辈。 但是于迁也开始在意那孩子了,“爹,那孩子说的怎么样?”
石付宽此刻也就是聊天,实话实说,“确实不错,一看就是归置过的,甚至都能当职业组演员参加比赛。 当时我跟你干爹就是这样说的,但是因为年纪还小,差一点阅历,所以到底能不能参加我也不确定。”
“年纪呢?”
“十八岁吧,应该是这附近。”
一样样的说,于迁压根也不会想到是王云飞,因为年纪先被估计错了,他可知道云飞十七,再说也不会想到他,哪那么巧的事情。 “这样的话,可就难找了,又没照片的。”
“可不嘛,要不怎么能把他愁的,反正过一段时间他应该也能消停下来,就你干爹那脾气,有时候我也对付不了,不去惹他就成。 不过如果真是有空去看看也是好事,饭店叫什么兰宜饭店。”
“好,我记着了。”
“对了,你们俩人还有没有演出视频,找来我看看。”
“倒是有一段在乡下表演的。”
“给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