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开工,打桩时,水泥桩倒塌,压死了三个人。工程已经停工七天,这件事弄得我焦头烂额的。我该怎么办?小先生给我指点迷津!”
我告诉他,“节卦寓意凡事要有节制,不宜超之过急,要等待合适的时机,我建议您先停工十七天,然后把打桩的位置,向东南方向移动九十八米,一定会有意外惊喜。”
韩占峰欣喜若狂,这件事简直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他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又把一沓钱放在桌子上。兴奋的拉着我手臂,“小先生,如果这事能圆满解决,我一定还会登门道谢!”
“您客气了,”我跟他说,“至于您和袁先生之间的事情,可以暂时放在一边。时机成熟后,我或许会帮你解决的!”
韩占峰就是因为最近烦心事太多,才来找袁野撒气。他眉开眼笑的说道,“小先生,有您这句话,我不会再跟他计较了!”
“真的?”
袁野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韩占峰非常霸道,把原野当成出气筒,汽车都被他给砸了好几辆。韩占峰跟我说话时和颜悦色的,可面对袁野时,脸立刻就沉了下来。“我是看在小先生面子上,才暂时放过你。不许你为难小先生,否则我跟你没完!”
袁野连连点头。韩占峰满脸笑意的看着我,“小先生,我就不耽误你们谈事情了。对了,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
他躬着身子,毕恭毕敬的把名片递给我,之后领着手下出了门。袁野则像送瘟神似的,把他们给送出院子。过了好一会,才跟着刘琦一起回来。我帮了他个大忙,他应该感谢我才对,可他却面沉似水的,恨不得我立刻离开。一坐下,就跟我说,“小洛,我们袁家也精通阴阳术法,最近思凝很正常,应该不会像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看来他对我的话仍旧半信半疑的。我问他,“思凝在哪里?”
“上学去了,还没回来。”
袁思凝在镇江城内的一所医科大学读书。我跟他说,“袁叔,我卜的是副坤卦,煞气正在逐渐增强。思凝时刻都有生命危险。”
袁野表情平淡,要不是因为韩占峰的事,他都没耐心听我把话说完。我干脆问他,“袁叔,今天早上,鱼池里是不是有两条锦鲤死了?”
“锦鲤?”
袁野扭头看着刘琦,问道,“老刘,早上清理鱼池时,看到死鱼了吗?”
“是啊。”
刘琦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件事他连袁野都没告诉,而我却像亲眼所见似的。“那两条锦鲤活了四五年,不知道为什么,早上一起死掉了。”
我告诉他们,煞气正在逐渐变强,从今天开始,每天都会有锦鲤死掉。因为锦鲤是风水鱼,一旦风水变坏,那么首当其冲的,肯定是它们。可仅仅凭着这些,还是很难说服袁野。我继续说道,“袁叔,我想到思凝房间去看看。”
袁野有些不情愿,一个女孩的房间,当然不能随便让陌生人进。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给他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告诉他,“思凝的房间里,肯定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袁野只得站起身来,“跟我来吧!”
我们三个从客厅里出来,直接上了二楼。袁思凝的房间在靠近楼梯的地方。袁野把房门打开。整个房间里装饰非常朴素,连床单都是白色的,感觉像到了医院里一样。在靠着墙壁的地方,放着个书架,上面满满登登的摆满了医书。袁野苦笑着说道,“思凝对医学很着迷,总想做个伟大的医学家。”
我点点头,继续观察着房间里的情况。坤居西南方位,如果有煞气入侵,肯定会从那个方向进来。在那个位置摆着一张电脑桌,我在附近搜寻着。果然,在墙角处,有一行很清晰的黑色爪印。爪印一直伸展到袁思凝床边,便消失了。爪印像是由霜雪凝结成的。房间里很暖和,可那些霜雪却没有融化。袁野也看到了那行爪印,表情变得非常凝重。“像是鸟的爪印!可思凝的房间很严实,不可能有鸟飞进来的。”
我摇摇头,因为那根本就不是鸟的爪印,而是某种阴煞留下的!爪印足有手指长短,那个东西的个头应该不小。煞气刚刚凝聚,如果等到很严重时,就要变得不可收拾了。我扭头问袁野,“袁叔,你这下知道我不是危言耸听了吧?”
证据就摆在那里,由不得他不相信。我们回到客厅里面,他寻思了一会,说道,“洋儿,你这么关心思凝,我很感激。不过这件事我们能解决,就不麻烦你了。”
他仍旧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孔来。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强求,我要让他亲自来求我!我把电话号码告诉他,并说,“袁叔,我住在爱家旅馆503号,最多住一周。您随时可以去找我!”
袁野漫不经心的答应着。从他表情能看得出来,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去找我的。我把韩占峰留下的两沓钞票收起来。爷爷只给我一千块钱,并不太充足。这几万块钱,刚好解燃眉之急。“袁叔,那我走了!”
袁野点点头,仍旧低头把玩着一只古董花瓶,“不送了,你慢走!”
我从袁家院子里出来,袁野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果袁思凝真出了事,后悔都来不及。得再想想办法才行。这件事不能耽搁。袁思凝在镇江医科大学上学,现在是下午两点多钟,她还没放学。我赶紧打了一辆车,向她学校方向赶去。到了大学门口,我让司机把车停下。还没到放学时间,我打算等她一会。就在这时,一阵汽车轰鸣声传来,四辆轿车飞驰而至,并在不远处停下。为首的是辆红色宾利跑车,随着车门被推开,一名身材高挑,穿着一身阿玛尼休闲服的男子从车上下来。他面色白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虽然模样长得不错,却满脸阴鸷的神色。吩咐着其他人,“把东西都给我摆好。如果这次她再敢拒绝我,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一看就知道,他应该是某个大家族的公子哥。那些人一起答应着,把鲜花和蜡烛,以及一个大腿粗细的礼花从车上搬下来。他们很仔细的把鲜花,蜡烛摆成一个心形图案,再把那个礼花摆放在图案中央。然后有人把所有蜡烛点着,由玫瑰花组成的巨大心形图案,被燃烧的蜡烛围住,气氛倒是很温馨。那位公子哥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斜着身子靠在跑车上。其他人都站他身边。有人说道,“方少,您对她可真是煞费苦心。在镇江城,能让你这么用心的女孩,也就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