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了。要不是霍深说昨夜你们在一起，我非得打断你的腿。”

霍奶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的手机，扔床单上。宁稚瞟了一眼，就被霍闻年拿走。但那一眼已经瞧出了矛头。什么疑似霍家少和十八模出入酒店，夜不归宿的话题。霍奶奶还真的跟上了潮流。这些热点话题，她要是霍奶奶，也会火冒三丈。霍闻年瞧了一眼，一双狭长的黑眸带着几分冷酷的锐气，他不管这些记者，就随意造谣了。看来得好好整顿这京城的贵圈了。以往怎么造谣都可以，但这次危及到他家里人就不能忍。霍闻年眉心微蹙，顿了半秒道：“奶奶，你怎么会看这些？”

他倒是不知晓这段日子奶奶研究起手机来了。以往不都是喝茶养花和他的婚事。“怎么，就允许你们年轻人走上潮流？我一个老太婆不能用？”

霍奶奶不喜。霍闻年不是这个意思。他看了一眼宁稚。宁稚立马反应过来，上前拉住霍奶奶的手，笑道，“奶奶怎么不能用手机呀，学东西都比我还快，这精神头看不出老了。”

“可有些人觉得我就是个老太婆。”

霍奶奶瞪了霍闻年一眼，随后对上宁稚满是关怀。霍闻年亲眼瞧见奶奶变脸的速度。见宁稚哄的奶奶开心，心下有了想法。张阿姨及时过来送吃的，见他们都在，忙跟老夫人解释。霍奶奶笑说她知道。张阿姨见状便放心，霍奶奶见只有一份吃的，便让霍闻年领着孙媳去吃饭。霍闻年蹙眉，但看见奶奶朝他眨眼，露出会心的笑容，便点点头。她这孙子至少还没到没救的地步。霍闻年让奶奶好好注意身体。霍奶奶笑着把两个人的手放在一起，“你们要是早点结婚，生个孩子，我保证更能多活好多年。”

宁稚目光躲闪，避开与霍闻年眼神接触，这不是她说得算。霍闻年薄唇微抿，便是知晓奶奶心底想的是什么。搂住宁稚的肩膀，霍奶奶就爱看这，忙催着两人赶紧去吃饭。那些娱记不是最爱拍吗？倒是看看这次能写出什么标题来。霍奶奶满脸笑意。霍闻年却是一出医院就放开宁稚。打电话交代助理查清楚这些娱记是哪家的，并发出警告。再随意编撰他的谣言就不仅仅是这些了。宁稚抬眸看着霍闻年。他唇角是柔和的弧度，可眸子里一片冰封，凉寒刺骨。原来他也有逆鳞。他心底也有一片柔软，是给奶奶，给许素素。“奶奶的事情……多谢。”

坐上车后，霍闻年开口。宁稚睁大眼睛，他在对自己表达感谢？“你不是需要钱吗？做个交易，在奶奶面前亲密些，哄奶奶高兴，等奶奶身体好转，钱会转给你。”

想起于叔说的那些话，霍闻年想与她做个交易。奶奶的心愿是他们成婚，但霍家太太的位置另有其人。让奶奶高兴，她的手段想必很简单。两厢交换，有所值，那对他来说就是可用的。“怎么？之前为了钱都能卖身的毫不犹豫，怎么这次还犹豫了？还是觉得卖身更有价值？”

霍闻年眯眼瞧着她沉默不语。宁稚迟钝，是没想到霍闻年会说那样的话。可转瞬就变了脸，还挖苦自己。宁稚最初也不是她卖身，是别人告诉她错的房间号，才发生那样的事情。可那一次的错误，竟然成了烙上她心口上的焊铁，深深往里面熨。宁稚脸色苍白，双手撑住座位，轻声点头。霍闻年瞧见她的面色，双眉微蹙。往着去酒店的路上，宁稚一句话没说，目光落在窗外。一路上缄口不语，直到到了地方，宁稚心不在焉，不小心被绊倒，身体前倾就要摔在地上。霍闻年快速护住宁稚，一个踉跄摔在后面的柱子上。手中却始终将人抱在怀里。宁稚微顿，随后将手抵在腹部。她身体柔软，尤其是腰腹处，像极了舞者。只有舞者腹部匀称且线条比例极好。之前倒是没注意，她学过舞蹈？宁稚快速起身，向他道谢，也极力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他也没觉得她是故意的，那般胆怯做什么？哄奶奶的时候，性子可不是这般模样。酒店老板见人是霍闻年，连忙毕恭毕敬请人上座。霍闻年解开袖口的扣子，让她点菜单。宁稚点了些酸食和辣菜。霍闻年瞥了一眼，蹙眉，她不是不能吃辣的吗？这么喜欢吃醋？“怎么，最近口味变化这么大？”

宁稚敷衍说偶尔换换口味，注意他的表情，觉得他应该想不到什么。她也不喜欢吃那些，可能是因为腹中的宝贝。好在她肚子未显，霍闻年心思倒也没放在她心上，便是点了餐厅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