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亲手送人去地狱。说不紧张是假的。但饶是如此秦阳也是事无巨细地抹掉了办公室电脑里的监控，并把硬盘给烧了。昨晚这一切，秦阳这才来到那名女子的身边。他剪断了捆住女子的绳索。“你自由了。”

秦阳低沉开口道，“接下来，好自为之。”

秦阳看到了这女子身上的字眼。【张芳：欠天地银行80152.1元，扣除阳寿一年。】【剩余时间：275天3小时12分15秒。】这女人肚子隆起，应该是已经有身孕了。这八万多块钱秦阳不知道是怎么欠下的，但数目不大，而且女人的处境很艰难，秦阳也没有难为她。他看了一眼门口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手下后，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这一路上，没有人敢拦秦阳。两个小时后，警车到达。但秦阳早已走远。他站在医院天台上，眺望着这座城市。第一次猎杀，成功。夜风吹过秦阳的衣服，秦阳的手机忽然发来了短信。【华夏农商银行提醒您：您的账户（尾号3395）于2020年8月23日23:34完成转存交易，金额为505750元，余额为608857.92元。】“果然，拿到钱了。”

秦阳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立马给凌婉月发去消息，想让她把银行卡号报给自己，好让自己转钱过去。但是凌婉月没有回复。秦阳关掉手机，下楼来到了父亲的病房当中。推开门，父亲正在猛烈咳嗽。“爸！”

秦阳连忙上前，扶住秦峰的身子：“您怎么样了？”

“今天下午我胸口有点不舒服......”秦峰咳嗽道，“到现在了。”

“医生呢？医生没有来检查吗？”

秦阳连忙问道。“主治医师来过一次，但是没说什么，让我好好休息。”

秦峰担心道，“小峰，我觉得我这个病可能二十万不够......你要不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钱了，再花钱下去，可能都治不好！”

秦阳咬牙。他安慰父亲道：“爸，你胡说什么呢？这个病医生说能治，而且她保证会治好你！你马上就可以跟我一起回家了，你别多想。”

秦阳没有跟秦峰说五十万的事情，也没说第二阶段的治疗费用。他怕父亲担心。父亲为了自己操劳了一辈子，自己哪怕砸锅卖铁，也要把父亲健健康康带出医院！就在这个时候，隔壁病床忽然传出一道玻璃破碎的声音。秦阳和秦峰下意识转头看去。那是隔壁床的一个老人，听护士说年轻的时候好像是某个地方的领导。秦阳下意识注意到，这老人身上没有任何字眼。他反而有一道清光若隐若现。这清光秦峰身上也有，秦阳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爸，让你不要动了，你非要动！你看，你又拿不稳！”

一个穿着西式正装的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面对男人的责备，这床上的老人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讪讪地收回了自己颤抖的右手。地上的玻璃杯早已成了一地碎末。男人埋怨着，拿过扫帚准备处理。秦阳再次看去，他却愣了一下。【王昌顺：欠天地银行120150000元，逾期扣除三十年阳寿，罪责牵连直系亲属。】秦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没看错！这个叫做“王昌顺”的男人，欠了天地银行一个多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