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庆提到御剑宗,她瞬间紧张起来,毕竟她上次在御剑宗手里可死过一回,知道他们的厉害之处。王庆兄弟听到这话便放心了,督促着王庆说道,“那好,我们快去准备吧。”
二人说完便离开了这里,等确定他们走后,沐锦婳这才从草堆里露出头来。她得抓紧时间回去一趟,本来他就跟御剑宗有仇,如今若是碰上,指不定会怎么样。来不及多想,她连忙下山去了。而她刚走,王庆和他的兄弟这才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嘴角挂着冷笑,“果然她有鬼!”
由于走得急,她没有换上女装,就以老四的样子从王府后门溜了回去。她来到申屠靖的书房,敲了半天门也没见有人开门,无奈她只好回到寒水阁询问奈奈。奈奈和小翠正在院子里除草,见一个男子闯了进来,小翠诧异问道“那是谁?”
奈奈顺势看去,一眼便认出那人是沐锦婳,毕竟她离开时就是这样的装扮。“我去将他撵走。”
说罢,小翠刚要驱赶,却被奈奈阻止,“你先去厨房看看晚膳准备的怎么样了。”
待小翠走远之后,奈奈连忙来到她身边,问道,“小姐,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沐锦婳抓住奈奈问道,“看见申屠靖了吗?”
“早上见过,这会儿不知去哪儿了。”
奈奈便把申屠靖发现她偷跑出去的事情说了出来,还连累白羽挨了打,至今还在床上躺着。想到白羽也是被自己连累所致,沐锦婳做不到不闻不问。于是换了一身衣裳,恢复本来面容后,打算去看望白羽。白羽作为申屠靖的贴身侍卫,有单独的房间,倒是不用和下人们同挤一间房。“白羽,你怎么样了?”
她进去时刚好看到白羽正趴在床上。白羽闻声,刚要下床行礼,却被沐锦婳按住,“身子不便就无需多礼了,我带了一些创伤药。”
说着,她在商城里兑换了一瓶可以快速恢复伤口的云南白药。见他这会儿也不方便,沐锦婳便只转了一圈就要离开,因为她还得去找申屠靖。白羽看出她的目的,好心提醒道,“王妃,王爷去狩猎场散心了,估计今晚不会回来。”
听到这话,沐锦婳心里咯噔一声,脱口而出问道,“不是明天吗?”
白羽被问的一懵,而后诧异问道,“王妃为何觉得是明日?”
坏了!上当了!她现在才反应过来王庆是故意将错误消息透露给她的。“白羽,借你的马一用。”
说完,她便快速出了门,来到后院牵走了白羽的那匹黑马。沐锦婳的紧张神色都被白羽看在眼里,也意识到出问题了。顾不得屁股上还有伤,强撑着爬起来,集结王府暗影卫跟了上去。一抹倩影疾驰在道路上,奔跑的黑马沿途惊起漫天黄土,“驾!”
申屠靖,等我!她恨不能现在能飞过去,奈何黑马的速度也只有这么快。而另一边狩猎场上,申屠靖独自一人漫步在草地上,思考沐锦婳到底去了哪里。而正在这时,一股阴风吹来,遍地青草顺势倒向一边,浓烈的杀气袭来,让他瞬间变了脸色。与此同时,一声怒喝从后方传来,“申屠靖,拿命来!”
话音刚落,王庆率先冲了过来,手持长剑向他袭去。王庆一剑挥出,天空瞬间形成一道巨大的剑影,宛若黄金浇铸。申屠靖瞳孔一缩,瞬间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广袖一挥,霎时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光幕斩灭了激射而来的虹芒,化解了杀身之噩。而后手伸长空,七凶剑赫然发现,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仿佛要与王庆劈落而下的闪电连接到一起。申屠靖速度极快,王庆长剑挥来的同时,身形一闪,一把将王庆拉到刚才自己站的位置上,申屠靖的七凶剑狠狠的劈在王庆的头上,顿时血花乱溅。但他却手下留情,并未当即要了王庆的性命。此时凶冥神教的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赶来,包括御剑宗的弟子也在其中。他们这般声势浩大的出现,只为将他击杀!他眼睛微眯,唇角带着冷笑,却在人群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只见申屠明夜缓缓从人群后方走了出来,与他同行的还有凶冥神教的教主。“皇叔,这场狩猎你可还满意?”
申屠明夜眼底的挑衅太过明显。为了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太久太久,而凶冥神教早就被他收入麾下,供他驱使。“陛下,容许臣和他说一句。”
教主恭敬的鞠躬行礼道。“去吧。”
申屠明夜此时并不害怕申屠靖,如今他有多股势力帮助,还怕他吗?教主先是对他行了一礼,而后当着众人的面,脱掉斗篷,扯下黑布,露出那银色的半边面具来。他上前一步,毫不掩饰的说道,“申屠靖,你还记得我吗?”
看清他的装扮,申屠靖立马想起来他就是之前刺杀自己的无忧。“竟然是你,你竟然还活着!”
申屠靖眼底闪过一抹惊讶。当初因为一念之差让他活了下来,如今却以这种方式再次出现。“哈哈哈,想不到我会有卷土重来的一天吧,当初你杀我门人,害的无忧门不复存在,今日我便要你血债血偿!”
说罢,他后退一步,对凶冥神教的人说道,“一级红色任务对象,悬赏十万两黄金!”
话音刚落,凶冥神教的众人跃跃欲试,十万两黄金的诱惑不可为不大,为了钱,他们能豁出命去。“大家上啊,先到先得!”
镇山虎高呼一声,瞬间冲了出去。而其他人也不甘心落后,纷纷加入战斗。这样一来,一群人对付申屠靖一人,就显得有些以多欺少。可申屠靖根本不带怕的,冷哼道:“不自量力!”
说完,他腾空而起,再也不隐藏自己的实力,手中的七凶剑剑影翻飞,一道道黑色的剑气随着舞动四散开来,周围的人稍稍靠近一点便是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