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角色是个大反派,怕是姜小姐演了之后,未来的戏路受阻。”
“这么看来,这个角色,还真是非姜妍莫属了,本色出演。”
陆景琛几步上前,将手搭在了姜妍的肩头,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姜妍被压得身子整个往下矮了几分,差点没跌倒在地。狗男人,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字字句句都带刺,非要羞辱得她体无完肤才甘心?姜妍心里懊恼,面上却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斜睨了陆景琛一眼,“能得到陆爷的赏识,还真是不容易啊。”
“……”陆景琛被噎得差点没当场心梗。这该死的女人,被那样挖苦,竟还能如此不当回事,她现在还真是越来越油盐不进了!陆景琛的大手,不着痕迹的握紧了她细若扶柳的小蛮腰。姜妍吃痛,低呼出声。眸光慌乱的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众人忙别过眼,假装没看到。可他们眼里那复杂的神色,姜妍已经尽收眼底。她用脚趾头都可以想象得出来,这些人私底下会把她传成什么样。这,全都拜陆景琛所赐。姜妍咬着唇,微微挣扎了一下,希望陆景琛能够良心发现,放过她。可,他的大手却愈发用力的掐紧了她的小蛮腰,恨不能直接掐断为止。姜妍疼得眉头深拧,却硬是倔强的不肯哼一声,只一双眸气鼓鼓的瞪着他。小脸因为憋痛,一片通红,竟是说不出的可爱诱人。陆景琛古井无波的眸中,荡起一抹涟漪,心头一阵发痒。若不是碍于这里人多眼杂,他真会忍不住当场把她吃干抹净。陆景琛深拥着她,一步一步走到钟彪面前。感觉到那股冰寒的威压一点一点靠近,钟彪的脊背陡然绷直,抬眸规规矩矩的看向陆景琛,“陆爷放心,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姜小姐通过这部剧名声大噪……”“能不能名声大噪,还得看姜妍的造化,拿着这个去找厉夜白。”
陆景琛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写了个‘医’字,递给钟彪。钟彪愣怔怔的接过去,看了看那张烫金名片,眸光颤巍巍的看向陆景琛,深鞠一躬,“谢谢陆爷。”
陆景琛右唇微微上扬了一下,拥着姜妍离开。一直走出去好远,姜妍才用力的挣脱陆景琛的束缚,皱眉,“没人了,陆爷没必要继续演戏了。”
她揉了揉被掐得生疼的小腰,懊恼的瞪着她,像只炸毛的小猫咪。陆景琛唇角的玩味缓缓勾起,“姜小姐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救命恩人?什么鬼?姜妍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陆景琛淡然的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突然低头,喷了她一脸。姜妍被呛得小手胡乱挥舞的想要扇尽那些烟雾。就听到他微哑的嗓音迷离响起,“连对方的底细都没摸清,就敢贸然只身上阵,开口就触犯对方的禁忌,姜小姐以为自己是猫,有九条命么?”
他淡笑着,弹了弹手上的烟蒂。烟灰落在她身上的戏服上,竟是有几分应景。姜妍怔怔的站在那,想起他刚刚给了钟彪一张名片,“钟导生病了?”
所以才会一反常态的参加这种他以往根本不耻的泳装秀?那她说他拍《天妃》只是为了个人私欲,岂不是戳到了他的痛脚?看着姜妍一脸呆萌的样子,陆景琛的心情莫名大好,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钟彪一向自持有加,三十多岁才娶妻,甚至跟对方约定无性婚姻……”提到‘无性婚姻’四个字的时候,姜妍的心口狠狠一滞,脸色有些不自然。想不到,堂堂钟大导演,竟也跟她有过相同的经历。想必,也没什么好结果吧?姜妍低着头不说话,等着陆景琛继续往下说。陆景琛闷闷的抽了一口烟,烟雾从他的口中袅娜喷出。姜妍这个小东西,是又想到陆傅佐那个家伙了么?陆景琛的心情莫名的有些烦闷,他这是在做什么?竟是一次又一次的被这女人带着情绪走。他弹了弹烟头,火星子落下来,泯灭在强烈的阳光下,耀得他的眸某些的有些发刺。“结果,那女人骗了她,她……只喜欢女人。”
“……”姜妍震惊的撑大眼眸,这个结局,比起她和陆傅佐来说,更加的震撼。可以想象,钟彪受到的刺激有多大。“所以……钟导现在的种种行为,是为了报复他的妻子?”
“一半一半。”
陆景琛意味深长的看向姜妍。姜妍何其聪明,瞬间明白了。想必,钟彪因为他妻子的欺骗,受刺激过大,出现了男性方面的疾病。这也是陆景琛为什么要给他介绍厉夜白的关系。姜妍暗暗长舒了口气。所以,若是陆景琛不赶过来,她怕是永远都不可能拿到《天妃》剧本的任何角色,甚至很有可能因此在圈子里与钟彪树敌,从此资源受阻。姜妍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小脚,低低说了一句,“谢谢……”细弱蚊虫的声音,酥酥麻麻的钻入陆景琛的耳朵里,却莫名的让他觉得很受用。“姜小姐,一句谢谢就完事了?”
陆景琛长手一勾,直接将她捞进怀里,紧了紧,她的脸就直接撞到了他结实的胸膛上。隔着衣服,姜妍都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他的温度,她的耳廓一阵发烫,咬着唇,声音低到尘埃里,“那……陆爷想要什么样的谢礼?”
话音刚落,手机在手袋里疯狂的震动起来。她才想起来,其实刚刚在跟钟导聊戏的时候,手机就已经疯狂的震动了很多次。但,碍于礼仪,她都没去接。这会儿心里本就对陆景琛那模棱两可的谢礼发杵,这个电话,简直就像是及时飘出来的救命稻草,姜妍立刻紧紧的抓住了。手忙脚乱的接听起来,那头就传来叶飞焦急无比的声音,“妍妍,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我……”姜妍看了一眼身旁神色晦暗莫深的陆景琛,声音压得更低了,莫名的有种在陆景琛面前做坏事的错觉。这感觉让她很不是滋味。他又不是她的谁,他们之间早就没有关系了啊,为什么要这么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