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位里见三个流里流气的醉大汉,攥着酒瓶扑向了陆于峰,宁于月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慌乱的瞄了一眼车里,顺手从后座抄起真皮垫,宁于月推开车门,壮着胆子冲了出去。然而就在她挥舞着真皮垫,想给陆于峰涨涨声势时,一抬眼,她惊讶的发现,陆于峰只是‘邦邦’几拳,冲过来的人不仅被砸飞了出去,而且全都瘫软在地,变成了捂着肚子哀嚎的软脚虾。“陆厂长...这么猛的吗?”
发懵之际,陆于峰抬起一脚,把吓得愣在原地的胸毛男,直接踹翻在地。本来还有七分醉意的胸毛男,慌乱加惊惧,身上的酒意顷刻间蒸发了一大半。“大哥,别动手,有话好好说!”强挤出一丝笑意,胸毛男一脸的讨好。“砰!”一脚狠狠地踢向胸毛男的大腿,陆于峰冷声道,“好好的人不当,非得当人渣!”痛苦地捂着腿,胸毛男语气哀求道,“大哥,别动脚,有话好好说啊...”“啪!”重重地给了胸毛男一巴掌,陆于峰冷笑一声,“留下一千块钱,你可以滚了!”“一千!”胸毛男惊呼连连,“大哥,我上哪里给你弄那么多钱啊。”
“啪!”又是一巴掌,重重地抽了过去。“没钱?那卸你几个零件,不过分吧?”
陆于峰目光一转,移到了胸毛男的裤裆。感受着陆于峰凌厉的眼神,胸毛差点当场吓尿。“别别别,有钱,我有钱,不就是一千块钱嘛,我给,给还不行嘛。”
片刻后陆于峰手里捏着一沓零碎的钞票,宁于月的手里则多了两张银行卡。看着胸毛男几人点头哈腰,卑躬屈膝的样子,宁于月依然有一种大白天在做梦的感觉。“大哥,钱都给你了,那个...哥几个是不是能走了?”胸毛男跛着脚,弓着身子偷瞄着陆于峰,一脸的欲哭无泪。见陆于峰点头,胸毛男等人顿时如释重负的吐出了一口粗气。悄咪咪扫了一眼宁于月,胸毛男一边后退,一边讪笑道,“大哥再见,祝你和嫂子甜甜蜜蜜,恩爱到永远...”话音未落“等一下!”“啊?”
胸毛男有些懵,“大哥,还...还有事?”“把地上的碎玻璃渣子,清理干净。”
胸毛男:.......不多时低着脑袋把最后一粒玻璃渣子捡起攥到掌心,转身离开之际,把眼里的阴狠之色悄悄掩藏,胸毛男转身一脸的谄笑,“大哥,能不能问一下,您的名讳?”摸了摸下巴,陆于峰玩味一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三鲜方便面厂厂长...周天林就是我!”“周天林!”暗暗把这个名字记死,胸毛男缩着脖子,很快消失在了街角。街角,路牌后面“胜哥,今天的屈辱,就这么忍了吗?”
一个眉毛粗黑的男子,愤愤不平的看向了胸毛男。“忍?为什么要忍?今天受了多少痛苦和侮辱,我一定让这个叫周天林的,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胜哥,周天林这龟孙子不是临江县的嘛,附近有个叫山猫的,在临江县混得挺开的,要不去找他帮帮忙?”“山猫,威爷手底下那个?”胸毛男眼前一亮,“你别说,这还真是个好法子。”
...街头,见胸毛男几人走远,宁于月一头雾水的看向了陆于峰。“陆厂长,为啥你要报周天林的名字啊?”对着宁于月咧嘴一笑,“出门在外,最重要的的是低调。”
说话间,陆于峰对着宁于月伸出了左手,“拿来吧!”
“什么?”“银行卡啊。”
“呃...这不是赔给我的吗?”
不由分说从宁于月手里拽过银行卡,陆于峰一脸的无语,“没怪你给我惹事,就算不错了,还想着要钱?白日做梦!”陆于峰的话,差点把宁于月气炸,尤其是陆于峰那英雄救美的伟岸形象,顷刻间倒塌。“我...我惹事?明明是他们调戏我...”“别废话了,时间差不多了,你再去电话厅给李福根打个电话。”
“陆于峰,你...”宁于月气得胸口起伏,半天挤出一句话,“你是魔鬼吗?”
狠狠瞪了一眼陆于峰,气鼓鼓的从兜里掏出小纸条,宁于月刚一转身,陆于峰接下来的话,差点把她气得当成晕倒。“白得了四千块钱,正好可以给小燕买一条金项链...”宁于月:???!!!片刻后“厂长,打通了,李福根说下午六点,让你去国营大饭店找他。”
“下午六点?”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对着宁于月招了招手,陆于峰略一沉吟,“时间还早,先上车,去附近吃个饭。”
市里,繁华的街头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一家面食馆,里面挤满了人,陆于峰和宁于月干脆坐在了外面临时的饭桌前。从浅色小包里掏出一块粉色手帕,擦了擦屁股底下的凳子,听着四周的糟乱声,宁于月十分的不解,“厂长,这里那么多面馆,为啥选了一家人多的啊?这也太挤了。”
“人多热闹,吃饭嘛,讲究的就是一个烟火气。”
说话间一个脑袋尖尖的男人,一只手一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熟练的穿过桌子空隙,然后放到了陆于峰前面的饭桌。“两位,一大一小,两碗蛋炒刀削面...”色香味俱全,饭香扑鼻饭到了眼前,宁于月瘪瘪的肚子很快响起了饥饿声。把大碗刀削面往自己跟前挪了挪,陆于峰轻声道,“别杵着了,开吃!”见陆于峰吃得那叫一个香,‘咕噜’咽了咽口水,没有再犹豫,宁于月同样端过碗,开始大快朵颐了起来。扒拉了几口面,陆于峰从桌头的小碗里拿出一瓣蒜,快速扒了皮,往碗里扔了几瓣,见宁于月傻了眼,陆于峰顺手丢给了她一颗。“就上蒜,味道会更好,你也来一瓣。”
茫然地接过白嫩的蒜,宁于月表情蓦地一滞。见陆于峰大口咬了一大半蒜,她的心里,不自觉冒出了一个荒唐的想法。“现在去和陆于峰亲嘴,他嘴里是不是会有呛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