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外被赶出来的一众男患者,全都怒气冲冲盯着会议室大门,原本红漆漆的木头门,此刻也像是被注入怒火。“婶婶能忍,叔叔忍不了!”眼里满是愤怒的胖子,气得像只发酵的玩具熊,“岂有此理,太机儿过分了,我们也都花了钱,而且真真实实的有病,凭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们赶出来!”“我也忍不了!”“还有我,忍不了...”...听到一众男患者纷纷支援自己,拍了拍红润的脸蛋,胖子突然恶狠狠道,“既然他们不义,那就别怪咱们不义了。”
“胖子,你想到啥出气的好办法了?”
有人好奇,问了一句。“嘿嘿...”胖子嘴角上扬,嘴唇两边的赘肉好像挂上去的弹簧,摇摇晃晃,“我养了条罗纳威,很凶,很猛,很凶猛。”
“你的意思是,放狗咬人!”还是那个发问的人,惊愕的眼珠子瞪得圆溜溜,讶然的神色里还有几分期待。同一时间酒店,一层,会议室“啥?短!”苟栋喜差点笑出声,“小子,你看看你在说什么!扯也扯点靠谱的啊...”“就是,太扯了。”
陆乘风跟着嘲讽道,“不是医学界的人,就不要硬往里挤了...”话音未落中年妇女忽然一脸惊喜的喃喃自语道,“短...短...我懂了,我明白了...”惊喜过后,她一脸激动的看向了陆于峰,“大夫,谢谢你,谢谢你解开了我的疑惑...”说完,中年妇女借着人群的空隙,兴冲冲朝着大门口走去。“搞什么?”
苟栋喜和陆乘风一脸懵逼,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个信息。‘这人,该不会是陆于峰请的托儿吧?’两人皱眉瞥向陆于峰,不知是谁,突然的一句嘟囔,让两人讥讽的声音顷刻间堵在了嗓子眼儿。“连点都够不到,那得有多...短啊!”
‘轰!’两人的大脑一阵轰响面面相觑下,苟栋喜十分不爽的看向了陆于峰。“这算哪门子的医术,我不服。”
指了指不远处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妇人,苟栋喜沉声道,“继续!”陆于峰淡然一笑,“如你所愿!”走近老妇人,清了清嗓子,苟栋喜一脸自信的问道,“老嫂子,说说你的症状吧!”
只是,面对着他的发问,老妇人依旧一副怔怔的模样。“大姐,我来给你看病,说说症状!”苟栋喜提高了音量,唾沫星子也一股脑迸溅到了老妇人的脸上。嫌弃的擦了擦脸,老妇人拼命摆着手,嘴里‘啊啊’个不停,这让苟栋喜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呃,原来是个聋子!”嘴角一抽,苟栋喜无语凝噎,“耳聋,治不了!”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苟栋喜冲着陆于峰龇牙一笑,“小子,别的不说,你要是当场把耳聋治好,我苟栋喜马上认输,直接承认医不如你。”
眉头一皱,陆于峰刚准备开口说话,紧闭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与之伴随着的,还有凶犬的嘶吠声。一时间,所有人都顺着声音扭头看了过去。却见一头黑色的,足有半人来高的罗纳威,猩红的舌头不断外吐,深褐色的眼睛透露着凶光,冲进来的一刹那,仰天长啸一声,它异常凶狠的朝着人群冲了过来。“我的天,罗纳威,这种凶犬怎么进来的?”“别问为什么了,它冲过来了...快跑!”人群做鸟兽散,其中甚至包括室内的保安。见保安不仅不去阻拦,反而调头就跑,赵江气得大吼道,“跑什么跑,都给我回来!”只是,目前严峻的情况,吓得魂儿都快没了的保安,哪里还能听的进去赵江的话。最离谱的是,有个后脑勺秃了一块的保安,因为跑的太急躁。‘咔!’一声直接把众人反锁在了大厅。“他二大娘的!这个蠢货!”赵江气得直接骂起了娘,眼见跑无可跑,赵江只能用尽丹田之力大喊着,“别瞎跑了,一起出手,制服这头凶犬!”
只是,混乱的场面,糟乱的人群,哪里有人能听得进去。说时迟,那时快在赵江喊叫之际,如同猛虎出笼的凶犬,在扑倒最前面一个跑得慢的女人后,它喉咙里呜呜作响,凌厉的爪子以雷霆之势扑向了还未反应过来的陆乘风。“畜生,滚啊!”
可怜的陆乘风,因为上了年纪,不仅推不开凶犬,胳膊还被咬了一大口,汩汩的血顺着袖口不断外冒。痛得差点晕厥的陆乘风,下意识对着吓傻的苟栋喜求救道,“老苟,救我啊!”
苟栋喜嘴角一抽,嘴巴哆哆嗦嗦还未说出话,咬完陆乘风的凶犬,又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扑向了苟栋喜。“别咬我,别咬我啊!”
苟栋喜吓得眼泪不断往外飙,此时的他,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半分高傲的样子。“于峰,怎...怎么办?赵小燕紧紧攥着陆于峰的胳膊肘,表情格外惊恐。“没事,看我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先是把赵小燕护在身后,陆于峰冲着李俊芳等人喊道,“李大夫,钟大夫...我会武术,你们躲我身后,这里交给我!”人在危机,大脑宕机的时候,是很容易被周围声音左右的。尤其陆于峰说他会武术,更是瞬间成为了李俊芳等人的主心骨。几乎没有犹豫,李俊芳等人几个跨步,纷纷躲到了陆于峰的身后,就连赵江,也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来。有人带头,原本四下逃窜的人群,就像有人引领一样,全都调转方向,跑到了陆于峰的身后,此时的情况,和老鹰捉小鸡的阵仗特别像。眼见陆于峰出头,被咬的眼神迷离,痛不欲生的苟栋喜,‘有病乱投医,逢庙就烧香’的他,就像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用力最后一丝气力冲着陆于峰求助道:“痛,好痛...救我,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