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人提出这样的论点,大大的让道宋有了新的世界观。道宋苦笑着说道,“纯月,你这想法还真是特别,不过师傅今天就告诉你,有种东西叫做利益,有时候利益这个东西,比亲戚朋友都还重要,几乎人人都想得到它。”
这样的一个回答,实在是让纯月这个单纯年纪无法能够理解的;纯月摇了摇头,晃动着小脑袋,目光落在了道宋的胸口上,傻乎乎的说道,“那,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比师傅还要重要么?”
纯月的回答,更是让道宋苦闷了一下,没想到冷不丁的就说出来这一句,让道宋不知所措。迟疑了一会儿,道宋才想到了一个最为合适的回答方案,说道,“纯月,你还小,有些事情你还不明白,如果非要拿师傅和利益相比,那么这个还得看看你自己心里的回答和想法。”
纯月眨了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虽然没有弄明白师傅所说的话,不过纯月一直都坚定的认为,师傅才是最为重要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替代。纯月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师傅,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因为利益,而舍弃师傅你的。”
说完纯月再次重重的点了点头,“嗯,请你相信我。”
不知不觉,道宋微微一笑,怎么也都没有想到,在纯月这个小丫头身上,竟然会听到如此讲情义的话出来,还真是让人有些吃惊。不过现在天色已晚,也该让纯月回自己的房间好好的休息才是,道宋摆了摆手,说道,“纯月,师傅这故事也都给讲完了,你是不是该回去睡觉了?”
虽然有些不舍,不过纯月还是遵守了诺言,从床上下来,随后轻轻的抱了一下道宋,嘴上甜蜜蜜的说道,“师傅,月儿去睡觉了,祝你好梦。”
道宋笑了笑,伸手摸了一把纯月的头发,“行行,纯月也要做一个好梦。”
天真的脸蛋,划过一道纯真的笑意,不经意间,纯月露出了那洁白的牙齿,笑着说道,“好梦师傅,月儿回去睡觉了。”
如此缠麻的情景,反而令道宋有些不适应,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也该去睡觉了,快去。”
听到师傅这样不耐烦的话,纯月灰溜溜的转过身就跑了,经过房门的时候,轻轻的说了一句,“好梦,师傅。”
说完将房门关上,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夜已深,而空中出现了一道人影,在空中漂浮着,仔细一看不难发现脚下有一把飞剑,而这御剑飞行的人乃是一位中年的老者,一身朴素的衣着,而腰间系着一个酒葫芦。忽然老者停止了御剑飞行,喃喃自语了起来,低声说道,“这里,就是永泰县?”
说着说着,老者的眉间露出了一丝杀意,随之而来的又吹过了一阵凉风。深夜熟睡,一场悄无声息的危机出现,只是未有人发觉而已,黑夜阴寒。那老者御剑凌空而立,双手放在背后,深深的吸了口气,眉宇间的双眼闭上随之而又睁开,低声说道,“我也是,奉命行事,这年头的叛匪,实在是多。”
虽然有些迟疑,不过接下去之后,老者很快就展开了行动,飞剑凌空而行,往这永泰县县衙处飞了过去。黑夜之中,一个人影穿行于空中,眨眼之间就来到了县衙上空,那老者倒也是一个直性子,就凌空县衙的正上方,直接大声叫喊了起来,带动着体、内的法力,而空中突兀的出现一声震耳的声响。“陈俊,叛徒贼人陈俊,速速出来!”
……“陈俊,叛徒贼人陈俊,速速出来!”
凭空出现的巨大的几声声响,惊动了县中百姓,或多或少的从门中或者是窗户内探出头查看究竟。巨大的声响,就连百姓都察觉惊醒了,而就身在县衙之中的陈俊,如何可能听不到?一听到这样的话,正在床榻独自一人浅睡的陈俊,慌的一下从床上跌落下来,迅速的裹上外衣,疾步的推开房门走了出来,看一看究竟是何人喧哗。而这么一出来,可把陈俊给吓得傻眼了,怎么也没有预料到,事情竟然会如此迅速,根本毫无喘、息的机会。陈俊凸兀着眼,目光直盯着一位凌空飞行的人,而在回想着刚才那几声巨响,不难判断出,此人定是南宋朝廷之人,再看看此人御剑凌空,想必一定是身怀法术之辈。一看到这里,陈俊更是吃惊;早年一段时间里,陈俊也是学习过法术,只不过达不到御剑的那种程度,重重迹象表明,此人来者不善,绝对不好对付。不过相对应的,就在陈俊出来不久时,房间的另外一边,道宋也紧接着出来了,推开房门,抬头仰望着天上的老者。而就在最后,纯月察觉到了师傅出来了,纯月也才轻轻的推开房门,又将房门轻轻的关上,慢慢的往自己的师傅道宋那边走了过去。天真无邪的纯月也就纳闷了,这天上的人到底是谁啊?怎么能够这样,已经三更半夜了,还都出来扰人清梦,打扰别人睡觉的时间。纯月已经走了出来,就站在道宋的身边,轻轻的扯了扯道宋的手,细微的说道,“师傅,天上的那个伯伯,他在干什么呢?干嘛吵醒大家睡觉啊?”
说着说着,纯月话语中带入了自己的小情绪,说出了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师傅,这个伯伯,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