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澈说不用，说走一走能醒酒，就拎着包，摇摇晃晃的离开小吃街。越走越远，周遭就变得安静，姜澈半依在路边的栏杆上，等着经过的出租车。之前搭讪的小伙子跟了过来，蹲在路边抽了一根烟，确定姜澈是一个人，才走过去。“美女，怎么一个人在这啊，想去哪，哥哥送你。”

刺鼻的烟味靠近，姜澈一脸厌恶的往旁边挪了挪。“我看你没喝好，咱们换个地方，继续喝。”

男人说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细腻光滑的触感让对方睁大眼睛，下意识的“呦”了一声。姜澈一脚踹了上去，那人没躲开，小腿被踢破了皮。“擦，够辣啊！”

小伙打了个手势，街对面又过来两个同伴，将姜澈围堵在栏杆前。街口疾驰过一辆轿车。小伙瞥了一眼那罕见的宾利飞驰，羡慕的吹了声口哨，继续拉扯姜澈上跟他们走。姜澈把手包甩起来，打在其中一人的脸上，那人顿时鼻血涌出。姜澈因为惯性踉跄了几下撞在垃圾桶上，顺手捡起里面的一个啤酒瓶，在垃圾桶边缘用力一敲，然后举着锋利的碎裂口指着企图靠近的人。那三人也是急红了眼，刚要一拥而上，就看到疾驰过去的豪车又倒了回来。车窗落下，响起男人阴冷狠厉的声音，“敢动她一根手指，要你们十倍奉陪！”

眼看着车门打开，下来一个健硕的男人，三个小伙转身就跑。闫世初迈着迺劲的步伐走过来，眼底闪过一抹戏谑。姜澈平时在他面前再闹也不过是个顽皮的兔子，刚刚那一股子狠劲像极了抓狂的小猫。姜小猫把碎酒瓶丢进垃圾桶，顺着栏杆蹲在地上，手拢着裙子把自己裹起来。闫世初居高临下的停在她面前，他侧头看向一边，深吸一口气才说，“疯够了？”

女孩低着头不说话。姜澈今天穿的是百褶裙，不管怎么拢，还是有一部分散下来，露出白皙的腿。“站起来。”

闫世初蹙眉。“……”姜澈歪头看街口。男人弯腰，把她头顶的头发揉乱，声音带了几分温和，“行了，快起来。”

“有车我就起了。”

姜澈赌气道。闫世初捏着她的手臂，强行把人拎起来，“有事没事就喝酒，喝醉了就胡闹！”

姜澈想挣脱他，身子一歪掉了一只鞋，差点踩到碎玻璃上，脾气变得更大了，用力的一推男人胸膛。“放开我！”

闫世初没发飙已经是鲜有，他的眼神瞬间就锋利了起来，揽住女孩的腰蛮力往前带。“疼，放手，啊！”

姜澈越闹，禁锢她的力气愈大。闫世初的脸色阴云密布，“闭嘴！”

“我偏不！”

姜澈转身挣脱他的臂弯，嗔怒的把包甩在男人身上，非要蹲回原来的位置去。闫世初一伸手，掐住了她的后脖颈，拎小猫仔一样提溜回身边。女孩的眼睛又红又肿，就连嘴唇一圈也是红红的，嘴巴一扁眼泪就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就跟有开关一样。“又怎么了？”

闫世初拧眉。姜澈抹了一把脸，眼泪越掉越凶。“……”闫世初把人揽在怀里，眼神又黑又沉还有一丝罕见的温柔，抬手抹了抹她的眼尾，“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闫世初……”姜澈哭的几乎上不了气。“我在。”

“我，我该去上课了……”姜澈抽咽着，把裙子上的土拍去，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不上形体课老师会告状，回家吃不到饭，我妈会难过。”

“……”闫世初盯着她不断溢出泪水的红眼睛，眉心拧的能夹死一只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