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澈耳边回荡着。顿时，她感觉水的浮力变大，怎么也坐不稳，被水冲的摇摇晃晃。闫世初见她目光似躲避又想窥探，那欲语还休的样子看的人心痒。他单膝蹲下，大掌细细摸索着她滚烫的脸颊，姜澈吓的睫毛剧烈颤抖，水珠落在男人的手背上，她低头看着他的手臂，闷闷道，“为什么起来？”

“抓人。”

男人的视线落在了她用力抿了抿的嘴唇上。他蹲着，浴袍的缝隙就更大，只要姜澈稍微抬高一点视线，就可以看的一览无遗。可她的眼神躲避着，转了一圈，只敢落在他的领口。女孩的手无意识的抓紧了浴缸边缘，脚趾也跟着蜷缩了起来。“想看？”

男人的膝盖动了动。姜澈急忙闭上眼睛，呼吸变得急促。当视觉暂停，听觉就会变得异常清晰。男人低沉的呼吸，带着莫名的危险。“谁带你去的储藏室？”

姜澈眼皮下的眼珠转动，慢慢睁开眼看着男人深邃幽暗的眼眸，故意装傻，“我在席上喝多了，迷迷糊糊，不知道被谁送过去的。”

她不想跟人比较，尤其是那个闫世初藏在心里的人。姜澈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对闫世初没感情，跟他在一起是有目的的。可当听到那女孩叫闫世初的名字时，她莫名的很生气。她知道自己今晚的做法不对，可她不知道为什么。没人说话，花洒中的水低落在水面上，变得很清晰。空气变得逼仄。姜澈的手慢慢沿着浴缸，触碰到了闫世初快要碰到水的袖子，她努力扬起笑，“如果，如果你心意的人，说不希望你跟我结婚，还会有今天的婚礼吗？”

她的手是湿的，把闫世初的袖子也弄湿了。闫世初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视线又落在她的脸上。他的目光很沉，姜澈承受不住，想要回避，却又想知道他的答案。黑白分明的眼珠就这样，一会儿转走，一会儿又盯着他。闫世初扯了扯她的耳朵，“你希望哪个。”

他的力气并不大，但是姜澈本身就做不稳，直接靠了过去。隔着浴缸，姜澈跟他几乎是脸贴脸。“我希望……”姜澈咬了咬嘴唇，白里透红的脸颊，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破茧而出的仙子。她对着他吹了一口气。闫世初蹙眉。女孩忽然笑了，眼神迷离，四十五度角看向屋顶的灯，“既然是你心意的人，不如趁机换个新娘，婚礼也不会浪费。”

“你可真会精打细算。”

闫世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捏着她耳朵的手慢慢的滑到了她的脖颈。闫世初眸色瞬间一暗，呼吸也变得粗重。他的手继续往下，没入水中。姜澈断断续续的说，手猛地攥住了他的袖子。“这么奢侈的婚礼，新娘应该幸福。”

或许是赌气，或许是别的，她忽然勾住了他的脖颈，咬住了他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