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将此事汇报给陛下,怎奈此事关系重大,起了护犊之心,还望陛下宽恩,恕我等欺瞒之罪。”
开国之初,西昌就对官员等级进行了严密划分,不论文官武将,只要不是身处要职,都必须和女帝一样,每日一早,准时上朝。对于功臣,一概分为公爵,子爵,伯爵等,分掌各个部门。胡盈盈和蓝文洁都属于公爵级别,治下分别管理,工部,户部,礼部,刑部……由他们治下管理过的事情,可第一时间亲阅处理,不用禀明陛下。除此以外,对于一些有过特殊贡献的人,例如玄宁这种皇亲国戚,都会对其分封诸侯领地,诚然,这些人特殊对待,自然也就不用上朝。胡盈盈说着说着,假惺惺的跪在地上。帝长青:……地方灾害,一直瞒到了现在,且毫无治法。这是何等的罪过,这是要气死朕吗?帝长青真恨不得马上就治她的罪。但是也明白,胡盈盈在朝中的影响力。若是下令处斩,众官员肯定也会一并下跪,到那时,她这个女帝就变成了傀儡……“起来吧,朕恕你等无罪。”
“谢陛下。”
胡盈盈低着头,得意一笑,紧随着,站起身来。帝长青:我尼玛,你搞出的烂摊子就这么丢给朕了?江南等地因为地势等问题,紧连着各种山川,百姓所住,也都是那种简单的土坯房,若是出现水涝现象,就会引发山崩,泥石流等,接下来苦的可都是自己的子民。身为一国之君,她怎能忍心看到这种现象?“江南曾是我国亩产之乡,因为地理位置原因,大多盛产水稻,朕曾有幸亲临过一回,也算得上是朕的第二故乡。众卿以为,此事应当如何解决?”
现场一片哑然,无人应声。好长一段时间过去以后,胡盈盈便看向李林辅,说道:“陛下,微臣保举一人。”
“哦?”
帝长青眼前一亮,“究竟何人?”
胡盈盈接着说道:“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众人循着她的眼光看去,刹那间,全都将目光落在李林辅身上,纷纷感慨,胡相国饶了一大圈,无非就是想找机会整治一下这个小太监。“你是指小李子?”
帝长青问。胡盈盈走到李林辅边上转了一圈,坦率回答:“没错,正是李公公。此人能言善辩,又以一己之力,对抗北齐使臣。若要升为尚膳监总管,何不以此来周旋,亲察考验一番?”
此话正好说到帝长青心坎里面去。李林辅作为一名刚入宫的小太监,不仅胆识过人,还足智多谋。此时若是不加以利用,那么,江南水涝之事,将会一拖再拖,平白再遭致一些无妄之灾。“小李子,你听见了吗,就连我朝丞相都如此抬爱你,可有信心解决此事?”
帝长青看样子是将所有的希望都施加在李林辅身上,不然也不会顺着朝臣,将此事揽到他的头上。“什么抬爱,这摆明是提前算计好的。”
李林辅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怒怼胡盈盈,“说是保举,其实早在讲明江南水涝以前,就准备让我解决此事,不过也好,此事交给我处理,想必再合适不过。”
朝堂之上,本就少不了吵嘴斗争。论心眼子,胡盈盈怎能比得上李林辅?要知道,他可是现代人穿越过来,就算面前摆着天大的难题,照样也能够解决。“……”胡盈盈感觉脸上无光,开始由最初的礼让,变为公然针对,“大胆阉人,本相保举你,自然是看得起你,岂有你在这里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的是你吧。”
李林辅指着他,大声呵斥,“江南等地紧靠山峰,若发生水涝现象,受罪的只能是百姓,尔乃文官之首,不惜护犊,欺瞒陛下也就算了,相隔许久,也未能想出解决之法,简直愧对这一身官服!”
“你!”
胡盈盈瞬间语塞。的确,此时若是狡辩,自己的确没理。江南水涝发生于年初,一直到现在,过去了大半年。胡之荣却从未有过任何解决办法,导致无数灾民,死的死,伤的伤,逃荒的逃荒……此事若往小处说,算是检查不力。若要往大处说,就算是草菅人命。小太监伶牙俐齿,再同他争辩下去,没准会下不了台。“好,算你有本事,本相不愿与你争辩。”
胡盈盈说着,再次启奏:“陛下,李公公方才所言,想必心中已有答案,此事看来,非他莫属。”
“也好,就依丞相所言。”
帝长青说着,扭了下头,转瞬期待,“小李子,朕许你干政,答辩此事。”
李林辅等的就是这句话,想了一会,说道:“江南水涝,若是不加以阻拦,必会一发不可收拾的蔓延下去。小的以为,我们可以想办法,改变水流方向,将涝灾分布地那边的水流,引入江川河海,这样就能从根源上解决此事。”
一般发生水涝,只需利用堤坝,将河流引入别的地方,时间一久,便可从根部解决问题。而古代,很显然没有堤坝这个概念,若要改变水流方向,就得利用炸药,炸掉周围的小山,使得山体上的石头迅速滚落,汇入涝灾现场。这样,才能改变洪水方向,为当地乡民,解决这番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