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凌薇的话,齐衡眼皮一跳,太子妃想做什么?【齐泽父子向来诡计多端,千万不要中了他们的圈套。】【若是你出了事,孤可咋办?】想到凌薇要去见齐泽,齐衡他急了,这一激动,手脚忍不住地蜷缩。“咦,殿下,你现在手指跟脚趾能同时动了?”
凌薇正在行针,将太子大腿跟上身裸露出来,他的动作一目了然。“太好了,殿下恐怕能提早醒来了。”
凌薇觉得可能不用等到手术室攒到,太子就能醒了。想到这,凌薇下针的速度更快了,若是旁人看到,只会觉得自己眼花,凌薇手到之处,银针就颤动了起来。很快,齐衡的胸腔位置开始冒出股股细汗,密密麻麻,仿佛他很热似的。这是凌薇坚持针灸这么久才有的现象,现在齐衡的手脚不像刚开始那样的冰凉。“太子妃,萧婷婷求见。”
李嬷嬷在门外,低声传话。“让她等会,本宫马上就好。”
最近,萧婷婷隔三差五就来东宫,看着小姑娘对齐衡一片痴心的份上,凌薇也没有阻止,何况齐衡如今躺着,有人陪他说说话,刺激他神经挺好的。凌薇感觉自己一辈子的话,在这些天都说完了,她本来就不是个爱说话的。现代的时候,整天沉迷于医术,如今被困在东宫做任务,巴不得有人协助她。“殿下,你表妹等下来陪你说会话,开心吧?”
凌薇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顺手将银针都收了,又将齐衡的身下清理干净,将脏衣服塞进木桶里,递给小太监拿走。打开窗户,同时用去味中药包,将房间里空气散发掉。而后,才打开房门,去见萧婷婷。而此刻,全身清爽,面容平静,犹如沉睡中的王子的齐衡。内心里却是气急败坏。【太子妃,你既然又将孤让给那个絮叨的女人!】【孤,一刻也不想听见那个女人说话!】【太子妃,你给孤回来!】齐衡气得半死,隔三差五,他就要忍受萧婷婷的魔音穿耳。这个萧婷婷颠三倒四,反复说那几句话,什么小时候看到他长得像金童子般好看。什么后来在桃花宴上,被自己的风采所迷什么的。齐衡都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胆子都这么大的吗?他压根记不得萧婷婷的长相,只知道是外婆家的小表妹,他作为太子,很少去外婆家,谁记得什么表妹啊。【青梅竹马?太子妃,你也好意思用这个词语形容孤的,孤心里只有你,好吗?】“嫂嫂,我今天来没有打扰到你跟殿下相处吧?”
看到俏皮可爱的萧婷婷,凌薇笑眯眯地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软萌的妹子多可爱啊。“没有,本宫刚好歇歇,你去吧。”
听了太子妃的话,萧婷婷喜滋滋地跑进太子房里。走到齐衡床边,萧婷婷面容苦恼又纠结,这事该不该跟太子哥哥说呢?【这个女人又在搞什么鬼,在孤床边来回徘徊。】“太子哥哥,婷婷要回家了,姑姑说,不能离家太久。”
萧婷婷鼓足勇气,又开始絮叨了起来,“此次回去,祖母就给我定亲了,虽然婷婷一直爱慕太子哥哥,可是婷婷也知道,如今哥哥有嫂嫂了,嫂嫂还那么好,婷婷也放心了。”
对于自己的隐秘心思,萧婷婷觉得反正太子也听不到,就当着说给树洞了。这样她回去嫁人也不留遗憾。而且随着她说多了,甚至觉得自己爱慕的太子表哥,只是她想象当中的人。如今躺在床上,生活无法自理的太子哥哥,是属于嫂嫂一个人的。你见过一个男人屎尿的一面,所有滤镜荡然无存。一听萧婷婷要走了,还是定亲,齐衡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不然他都要被气醒了。萧婷婷这次也没有拉齐衡的手,只是坐在床边的脚踏上,要走的时候,又絮叨了几句。“若是太子哥哥醒来,一定要对嫂嫂很好,不要让其他人欺负到嫂嫂。”
“不要让嫂嫂跟姑姑一样。”
萧婷婷不敢埋怨皇帝后宫嫔妃太多,就这么含糊其辞地嘀咕了句,心满意足地离开东宫。齐衡躺在床上想,母后平常什么样子的?在他印象当中,母后一直用雍容大度,掌管后宫,几乎没有出过差错。跟父皇在一起的时候,也是相敬如宾,从不红脸。这样的母后不好是嘛?齐衡很少站在女人角度看问题,他那点可怜的对女性知识的了解,全部来源于母后。他16岁的时候,母后安排了宫女伺候,可是他嫌弃宫女身上香粉,将人喝退。母后居然没有再派人来。而他的太子妃人选和侧妃人选定下来后,萧诀过年回盛京的时候,还好奇地问过他,她们长什么样,漂亮不漂亮。娶妻当娶贤,何况是太子妃,他压根没有想过她的容色。只是柳诗韵给他隔段时间就送来封书信,虽然书信里说的那些东西,他不太看得懂,秉承着尊重,就将书信塞进了东宫书房的小盒子里。【孤的太子妃跟那些女人自然不会一样的。】齐衡心虚地想,等自己醒来后,东宫那个盒子里的书信最好处理掉。这样太子妃就不会像母后一样了。凌薇再次接到齐泽的书信后,看到里面他提出跟太子妃相约茶楼。“呵。”
凌薇将书信折叠起来,“青竹,帮本宫做件事。”
青竹是太子的贴身侍从,太子出事后,他被关押起来,最近才放回来。能放回来,就是说他对太子是绝对的忠心,如今听命于凌薇。青竹听命而去,凌薇则又将李嬷嬷找来。“嬷嬷,回头,咱这样,再那样”“太子妃,这样太危险了,要不老奴想其他办法?”
“不行,嬷嬷,本宫不去,那些人怎么愿意漏马脚呢,何况,嬷嬷你别忘了这个。”
凌薇捏出根银针出来,对着嬷嬷手臂一扎,瞬间让嬷嬷半边身子都麻了。凌薇拔掉银针后,嬷嬷半晌才回过神,天呐,太子妃的银针居然还是大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