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鲁小咪一边啃着脆甜的蟠桃一边慢悠悠听着墨云讲他在妖兽森林的事。 “你说被那什么妖皇收入内宫了?那你怎么逃出来的?”
鲁小咪掀起眼皮,反问墨云。 墨云摆手道,“别打断我,等我慢慢告诉你听,我那个时候被十七八个女妖精调戏,我说男女授受不亲,他们则盛情难却,把我捆到了......床上” “你说书呢?把你捆了酱酱晾晾?那么好艳福”鲁小咪嗤笑。 墨云抓抓头发,一脸哀怨看鲁小咪,撇嘴,不说话了,不给他胡说八道,让他说实情吗? 说他被妖精们绑到了囚车里游街,说有妖怪想在他新婚当夜,来听他的墙角跟。 墨云想想这事就脸红气燥,浑身不自在。 鲁小咪察言观色,也知道墨云在妖兽森林独自一人闯荡遇到了很多事,心里不舒坦。 于是转移话题,“今天我们再去一趟妖兽森林,把大肥虫全部一锅端了,然后今天下午弄宵夜摊子,食材要是不够,就从水缸里兑换,我这有新的,可以兑换食材的水缸,本来是打算给地府分店用的,不过现在就开始用也没关系,我打算今晚一次性把二十五万功德分赚足了。”
墨云听着鲁小咪这满满的按排,忍不住咂舌:“这么多事?我们今天忙得过来吗?”
鲁小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道:“我找了些朋友在我兑换的山头种东西,他们说明天就有收成了,让我去瞧瞧,我打算明天去,如果种植出来的东西味道和成色都过关,我就和那些人签订合同,明天就是国庆节的第十天了,我想回云谢美食馆一趟,总感觉心里不是很踏实,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发生。”
鲁小咪摸着胸口,神色凝重道。 另一边。 卫龙等待了几天,头发内的DNA样本对比结果终于出来了。 不出他所料,敖小温果然不是鲁小咪的舅舅,甚至连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张律,帮我起稿,我要起诉一个人。”
“你要起诉一个人?让我想想你要起诉谁,是不是那个叫敖小温的。”
张律一边看着敖小温的个人资料一边徐徐吐出一口烟圈问。 “哈哈哈不亏是张律,每句话都说道我心坎上了,我想夺回鲁小咪的抚养权,这次就靠你了。”
卫龙和张律又商业吹捧了两句才挂断电话。 第二天,位于偏僻郊外的云谢美食馆迎来了两位身穿黑色制服的警察。 “是敖小温,敖先生吗?我们这有人举报您有假冒身份,疑似要以舅舅的假身份wx未成年人的嫌疑,请跟我们走一趟。”
一名警察微笑道。 而另一名警察拿着手铐,如果敖小温不配合,他们随时可以进行抓捕。 风亦听到警察的话,脸色就是一白,喊道:“谁那么恶心,竟然无故冤枉人,敖小温才不是那种善尽天良的变态!”
敖小温不说话,仔细看警察的衣服。 等确认无误,这些确实是真警察,不是谁弄虚作假,他温润一笑,点头道:“我跟你们走,我读的书不多,但我侄女说过,要相信人民警察是正义的,会给普通老百姓主持公道。”
一句很中二的话,愣是给敖小温说出了三分淡定,五分自豪,七分儒雅,十分坚定。 搞得警察们某一刻觉得,应该是报错案了或者他们抓错人了。 可反复对照了好几遍,发现确实没有抓错人。 再看敖小温那张清风赏月的脸,内心不禁感慨一句:“果然,最可怕的犯人往往有一张人畜无害,让人万分信任的面具,内里有多龌龊还不知道呢,如果不是证据确凿,谁会想到这家伙冒充人家舅舅图谋不轨已数年?!”
他们冷哼一声问敖小温:“鲁小咪呢?我们也要带她回警察局一趟,写一下笔录。”
“鲁小咪她去同学家玩了,还没回来。”
敖小温瞳孔游移,他不擅长说谎,所以说假话的时候,心里没底,心虚溢于言表。 这个表情在两个警察看来,就是妥妥的嫌疑人,直接用手铐铐住敖小温的双手,戴上头套,押送回警局。 风亦看到这幕,急得使劲拉敖小温的手。 可是不管怎么拉都是徒劳的。 他没有身体,再怎么奋力解释,再怎么全力反抗两个警察带走敖小温。 两个警察的身体都会穿过他的魂魄,朝警车走去,驶离这里。 暗黄的银杏叶随着秋风枯落,铺满了整片道路。 天穹黑沉,风亦缩在厨房,无助的看着水缸。 这一刻,他真的后悔自己当初自尽,如果有身体,他就能跟警察解释敖小温的青白,就能拦住警察抓走敖小温。 看着外面朦胧好似玉盘的圆月,想起明天就是农历八月十五了。 月亮最圆的时候。 可是敖小温被抓走了,墨云和鲁小咪也还没回来,独独他一只孤魂守着美食馆,谁也看不见,瞧不到。 . 警察局,一个穿着褐色紧身衣的大叔推开门坐到了敖小温的对面。 他没有急着问敖小温关于鲁小咪的任何问题,而是递给敖小温一杯温水道:“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审问室。”
敖小温答道。 “你喜欢看小视频吗?”
大叔紧接着又问。 “我喜欢看海绵宝宝。”
敖小温不假思索道。 “哦,你喜欢海绵宝宝你的那一个角色?”
大叔迅速又问。 “派大星。”
“你为什么喜欢派大星?”
“因为他是粉色的。”
敖小温想了想道。 “你叫敖小温吗?”
“是的。”
大叔盯着敖小温的眼睛,问的问题的速度越来越快。 “前几天帮你剪头发的是个中年人吗?”
“不对,他是个老人。”
敖小温垂眸反驳,回答的速度很快,就像是迅速想起来的。 “你是鲁小咪的舅舅吗?”
敖小温喉咙发出“不”的声音,嘴唇迅速紧抿,不说话。 大叔笑了,敖小温上套了,“你今年多少岁?”
“一千岁。”
敖小温这次说的是实话,大叔在敖小温的微表情中看出来了。 可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有一千岁,这一定是假话。 他皱眉瞧了敖小温清亮的眼睛几秒,笑道:“高手啊,竟然有我陶叔辨别不出来的假话。”
审问室外,一个中年人在敖小温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圈,标注:擅长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