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轩看着苏文豪,苏文豪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大家快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有话慢慢说,先起来,地上凉。”
陈子轩上前搀扶一位离她最近的老人家。可是老人家却拒绝了她的搀扶,他泪眼婆娑地看着陈子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陈姑娘,我们苦啊……”“老人家,您先起来,您一把岁数跪我一个小辈,我怎么敢担当呢!”
“陈姑娘,我知道你心地好,所以就饶恕老朽的死罪吧!”
老人家还是拒绝陈子轩伸过去的双手。“老人家,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一点都听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先起来,我们慢慢说,看看能不能一起解决,好嘛?”
“陈姑娘,你要是不答应我们,我们就不起来,这件事情只有你才能帮我们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陈姑娘,你行行好,帮帮我们吧!”
老人家说的心酸,陈子轩的心也跟着难受,可是她也不能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答应下事情啊,万一做不到岂不是让这些人都失望嘛?“老人家,我不知道你们遇到了什么困难,但是我能帮的,我一定会帮你们的,要是不能帮,我也没有办法,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姑娘家,没有实权,也没有靠山,有些事情我也爱莫能助,你还是起来吧,然后详细地说一说你的情况,好嘛?”
陈子轩已经这样说了,面前的老人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扶着陈子轩的手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陈姑娘,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快要被慕容丞相给害死了!”
老人家的话很快就得到了其他人的呼应。“对,今天早上我们家里都收到了一张纸,上面写着说可以去慕容丞相府领取一袋盐,可是我们去了他们说没有这回事。”
“但又有人领到了,我还看到了发的盐,那个是官盐,细细的,没有沙子也没有石头,可好了,可是轮到我们却什么也没有了……”“是啊,后来又说要发了,结果等我们进去,发的只有荷包这般大小的一包盐,根本不够我们这样家里有十口人的人用,慕容丞相就是在愚弄我们百姓!”
“现在丞相府,百姓们已经冲了进去,人数虽然多,但是却也伤了不少,我们都是穷苦百姓,没有银两替他们看病,所以只能来求陈姑娘,不知陈姑娘能不能将一部分的军银给我们这些穷苦百姓看病用。”
“陈姑娘,就当我们求你了,你就大发慈悲地帮帮我们吧……”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断断续续又杂乱,但是好歹陈子轩最终明白了他们的目的,原来是要银子看病的……可是她又不是慈善家,自己也没有银子,而那些募捐到的银子可是军银啊,那都是要交给朝廷的,岂是她一个没地位的姑娘家能够说了算的。陈子轩看了一眼老人家的手,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走到了苏文豪能保护的范围内。这个老人家的手是很粗糙,可是却不是一般老人手的那种粗糙感,而是刻意画上去的粗糙感。换句话说,门口的这群人是在有心人的挑唆下来找事的。看着好像很可怜,没钱看病,想要让陈子轩给他们一点银子好去看病,可实质却是将陈子轩推上了一个浪尖上。她要是将银子给他们了,那她就要承担私自挪用军银的罪名,她要是不给银子,那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气又会一落千丈,回到解放前。怎么办?到底是谁要这么对她,竟然给她这么大一个难题……太子府。“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屋里的谈论戛然而止,一个人谨慎地走到门边,扶着门框谨慎地问道:“什么事?”
“五王爷来太子府了!”
门外的人说话很快,显然很紧张。扶着门框的人回眸看了一眼众人,见众人齐齐摇了摇头,便对着门外的人回道:“太子身体欠安,所以你就请五王爷回去吧!”
“可是五王爷已经等在大厅了,他扬言一定要见到太子,奴才给的理由他不听啊……”门外传来了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一听便知是那人在擦汗。“他只是王爷,我们的主子是太子,区区一个王爷,你还怕了他不成!”
扶着门框的人厉声喝道。“哒哒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太子,太子,五王爷往这边来了!”
人还没到,声音却提前到了。“什么?快派人堵住五王爷!”
扶着门框的人脸色白了白,有些焦急地说道。“好几个人堵着呢,可是根本就堵不住,五王爷的脾气谁都清楚,大家也都拿他没办法……”“堵不住也要堵,决不能让五王爷进这个院子,听到没有!”
扶着门框的人额头渗出了冷汗。屋里的人也惴惴不安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怎么办,五王爷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
“五王爷深受皇上宠爱,又要出征了,这个时候跟他起冲突对我们非常不利!”
“最怕的是五王爷听到了什么风声,万一从中作梗,那咱们的计划可就全乱套了!”
“是啊是啊,不如送消息进宫?”
“这个时候哪还来得及进宫!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堵住五王爷比较好,可不能让五王爷进这个院子啊,不然咱们的心血就白费了!”
“太子,您怎么看?”
既然有人这么问,其他人也就不再说话,一个个都静静地看着主位上闭目养神的太子。太子瑞天傲一身宝蓝绣金边的长袍,显得神秘而高贵。“既然来了,就请进来。”
太子闭着眼睛说道。扶着门框的人摇了摇头:“太子,万万不可,决不能让五王爷进这个屋子。”
“你们都进密室吧!”
太子依然闭着眼睛,挥了挥手。屋里的人服了服身子,快速地走进了画后的密室。“太子……”扶着边框的人无奈地皱起了眉头。“本王为何不能进去?”
门外传来了一道微怒的清冷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