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他顾城都顺到第四位了,竟敢用这种口气跟大师兄说话,真是欠收拾。小黑见顾城还用脚试图将它驱赶开,气得一口上去,在顾城小腿肚子上咬了四个血洞,疼的后者唉呦一声摔倒在地。王野似乎猜到了小黑为何生气,呵呵笑着道:“你可知它为何咬你?”
眼泪都快疼出来的顾城摇头道:“学生……学生不知。”
“因为你话太多了,小黑不喜欢别人话多,而且你记住,不要看它是一只黑狗就小瞧于它,俗话都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话用在它身上也同样适用。”
顾城被说的一愣,随即像是领悟到了什么,连连对小黑抱拳道歉。“狗兄狗兄,实在对不住,是顾城愚钝,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见识。”
小黑狗头一扭,极为不屑扬着脑袋,迈着小短腿,又一次跑到王野前方探路去了。话说这通天河,那是东洲大陆上最长,流量最大的一条大河,它自八卦门的深山中流出,一路向北,在观星楼附近积水成潭,又分出无数支流汇入北海。这条河也被誉为东洲大陆的母亲河,沿河两岸光是仙家门派就多达二十于家,其中,四大家族之一的魏家和叶家都处在通天河沿岸,还有大名鼎鼎的洞天秘境剑冢也在这里。王野等人来到通天河岸,买下了一艘小舟,由郎天诈站在船尾,用一根长长的竹竿撑船,王野坐在船头上欣赏风景,他新收的弟子顾城则在船棚里奋笔疾书,灵感泉涌,而蔡尧没到一个地方就要为王野介绍一下那属于哪个门派,哪个家族,又或者暗藏什么玄机。一行人在通天河上行驶了五天五夜,在第六天时却忽然停下,因为前方一处较窄的河道,被两艘高大的楼船横在河面挡住了去路,而那里已经有十几艘船被堵在河道上,远远的就能听见争吵声。蔡尧手搭凉棚凝神望去,说道:“嚯~是魏家的楼船,他们又把通天河给封了,果然是四大家族之一,霸道的很。”
王野好奇道:“通天河又不是他魏家一家的,为什么要封?”
蔡尧说道:“原先我在雏麟馆里待了好几年,外面的事不怎么过问,但即便如此,这魏家的霸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了,魏家家主名叫魏破,那是相当的霸道。这老东西有个怪癖,每年临近七月初七都要在通天河中沐浴,他沐浴的时候魏家楼船便会从两侧将河流堵塞,不让其他船只驶入,等他们老祖洗够了,洗爽了,这才放行,由于魏家家大业大,实力在那摆着,其他小门派也是敢怒不敢言,倒是今天,没想到遇见个硬茬,真想看看是谁敢和魏家的人争吵。”
“哦?魏家这么霸道?那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比我还霸道,走,过去瞧瞧。”
在王野的命令下,郎天诈撑起竹竿,将小船驾驶到了那巨大楼船的近处。“你们魏家能不能改改这毛病?大家同是四大家族,平起平坐,这点面子都不给吗?”
“哈哈哈~谁给你的脸?还四大家族平起平坐,你们墨家之所以能并列四大家族,还不是因为你们老祖喜欢捣鼓那些个没用的机关把戏,仅凭硬实力哪里轮到你们墨家?我们家主虽然洗完了,但我们魏家的直系子弟还没洗完,即便是我们那还在襁褓中的幼儿也要洗上一洗,不想等?不想等就绕路,别走这通天河,想走就他们娘给老子等着!”
“你!好你个魏子肖,竟然敢口出恶言侮辱我墨家!我要问问你们魏家家主是如何教育他的子孙的?”
“墨白杨,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凭你也想见我们家主,做什么春秋大梦?如果不服就来与我打过,能打过我就放你过去!”
“魏子肖,你欺人太甚!”
墨家的那位子弟虽然很生气,但却不敢轻易动手,一来这里是魏家的地盘,二来真打起来他还就真的没把握能赢魏子肖。“可恶……魏家实在太过分了!”
就在这墨白杨差点气出内伤的时候,一条小船靠在了他们大船旁边,王野轻轻一跃跳上墨家船甲板,拱手道:“这位墨家的朋友,在下云山王野,之前受过墨家管事照拂,不知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
王野看到墨家被人欺负,先是觉得稀奇,但想到不管是在问心湖的机关船上,还是那奔雷驹马车,亦或是给众多散修提供庇护的村庄驿站,墨家为人处事都相当有原则,王野对他们印象不错,是个值得交的朋友。那墨白杨听王野自报家门,又说与自家的管事关系不错,当下还以为是他们以前帮助过的哪个小门派,并没有放在心上,抬手还了一礼。“这位小兄弟有心了,但对方是魏家,刚刚说话的又是魏家里出了名不讲理的魏子肖,他们家家主分明已经用完通天河,却迟迟不放行,还说什么家族里其他子弟也要洗?他们魏家子弟何止三千,真要等他们洗完就要误了七月初七的观潮阁斗法大会。”
“哦?魏家竟然如此霸道,全族人都要在这河里洗澡?既然他们那么爱洗,倒不如让他们洗个够。”
王野露出一个坏笑,右手虚空一抓,一团噼啪跳动的紫色雷电便被他握在了掌中。虽说水能导电,但不知道是否能导这九霄玄雷呢?王野想到这伸掌一推,那团由紫色电光组成的球状物“扑通”一下被他丢进了通天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