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杀人灭口血案!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嚣张太目无法纪了,杀人如同切瓜一般随意。回想起方才那名凶手离去时的那一眼,她浑身又是一抖,不知为何,她竟觉得那人有些眼熟,甚至就连声音也耳熟。没等她想起对方到底是谁,小院的门便被人粗鲁的从外面踢开,齐初阳便带着几名侍卫闯了进来。他们的闯入终于惊动了小院里其他的侍女,大家纷纷提灯出来查看究竟。一时间,小院里灯光耸动。当她们看到那具躺在她小屋门前的无头尸体时,整个小院像炸了锅般乱成一团。齐初阳上前几步查看尸体。半晌,他看向跌坐在地的她,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突然想起杀人凶手离去时刻意回眸的那一眼,严瑾立即改口:“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原本睡得好好的,突然听到门外有动静就起身查看,不想一开门就见到这副情景……”齐初阳沉吟片刻,又问:“那你可有看到什么可疑之人?”
“没有。”
“当真没有?”
“真的。”
齐初阳起身,越过她径自迈进她的房间。从身后的侍卫手中接过一把火折子,他面色谨慎而凝重的绕着她的房间慢慢走动,锐利的双眼如鹰般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最后他将视线落到严瑾的床上。在严瑾不解与不安的目光中,他走到床前伸手猛地一把掀起床上的被子,并手掌很是认真的将被子朝下的一面慢慢的抚摸了一遍。转眸看向严瑾,脸上的线条瞬间绷紧:“你方才说你是听到门外动静才起身查看的,可为何你的被褥会如此冰凉?”
“我……”严瑾突然发现,眼前这名长得人高马大的护卫除了四肢发达外,头脑也不简单!“你最好实话实说,此事若是惊扰了殿下,怕是有你受的了。”
“我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被子会不热其实是因为我之前是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干了一天的活,对我来说是真的太累了,结果就坐在椅子上趴着桌子睡着了……不过我想凶手应该是往西南方向跑的。”
严瑾说着同时伸手指向西南方。“你是如何知道凶手是往那个方向跑的?”
齐初阳问道。“看出来的啊,”严瑾手指朝下指向地面,“这些血迹不是最好的证据吗?死者身上的这些伤明显是在头颅被割之前受的,受了那么重的伤又走了这么长的路,如果这些血迹是死者自己闯入小院时留下的,那就肯定会伴有血脚印。可是地面上的这些血迹却呈线条状,且周边不见渗血的脚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现象可以解释……这些血是凶手提着死者的头颅离开现场时从头颅里滴下来的!”
齐初阳盯着地面上的血迹若有所思的站了一会儿,对着身后的侍卫们说道:“你们几个留下来查清死者的身份,你俩跟我追拿凶手!”
“不用查了。”
一道冷冽威严的声音倏地从小院的大门处传来,惊得严瑾身体一颤,顺声望去,赵益洲身着一袭束腰长袍静立于月色之下,院处的摇曳的竹子在他的身上投落下斑驳的阴影。“他是征西将军张颢,本王的旧部。”
“哈?”
严瑾瞬间睁大眼,脱口道:“他就是明日儿子要结婚的张将军?一个将军这么菜,被人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不说,还被人一剑给割了脑袋……”话音未落,她的脑海里就嗖地浮现出四个字:嘴贱,要完~果然,赵益洲脸上浓眉紧蹙,直看得人心旌发寒,于寒冷的冬夜的月色之下一字一句的问她:“你是如何知道他是被人一剑给割了脑袋的?”
“我……”事到如今,严瑾只得选择全盘说出力求坦白从宽,却仍不忘将意图偷手机改成了尿急~“你当真没看清那人的长相?”
赵益洲神情阴鸷,语气森冷的问。“没有,他当时是背着光站在我的面前,我只能隐约看出他的身形……”一顿,严瑾看向赵益洲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与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