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瑾脸上的笑容僵住:“我怎么就满口谎言了?”
赵益洲轻轻把嘴角往上一扯,“抛开你的北宸哥先不说,你能否先给我解释一下南杞这个人?”
“南……”严瑾像被毒蛇给咬了一口似的,整个人惊的弹跳起来,不怕死的伸手指向他,失声道:“你……你找到他了?他现在在……”“本王可是清楚的记得,你之前说过,他是你家前年冬月请的武师,于去年开春的一天晚上酒喝多了,一头载进后院的池塘淹死了!”
赵益洲略略皱眉,故作不解的问,“那你现在所说的找到又是何意?”
“我……”严瑾愣住了。赵益洲幽幽道:“你可还记得,在刑部来的人说出那句不知其意的暗语后你的反应是什么吗?”
细细一回想,严瑾将头低下。靠,这个男人的心思未免也太细了吧!“说吧,那个南杞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他的确是我师父,”严瑾沉吟半晌,如实说道,“只是我拜他学的不是武功,而是异术。”
“异术?”
赵益洲挑了挑眉。“嗯,就是那种运用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一类东西的术法。”
“所以你之前所说的那些关于老鸦蒜的邪乎之处也是他告诉你的?”
“嗯,在我家乡,他是很有名的高人。请他施法布阵祈福避灾的人络绎不绝。我之所以会来到这里,起因也是他在无意间接了一笔不寻常的买卖。”
“什么买卖?”
赵益洲正色问道。严瑾想了想,反问:“殿下,你相信鬼魂一说吗?”
“不全信,也不否认。”
赵益洲回道。“若我将实情如实回答了,殿下可否将手机等物归还于我?”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立马带着手机滚回现代。“本王突然不想知道实情了。”
严瑾:“……”你这人怎么能这样不按套路出牌呢!“从刑部来的人所说的那番话不难猜测,在张府命案之时说出那句除了你无人有解的暗语的人,定是认识你且极有可能是特意前来寻你!所以正如你所说,南杞和顾北宸的可能性最大……”“一堆废话。”
严瑾撇嘴小声道。赵益洲斜了她一眼,问道:“你的那个北宸哥也是南杞的徒弟吗?”
“不是,他还不知道我和南杞之间的关系。”
“哦,那你和南杞之间到底……”“只是纯粹的师徒关系!”
“非分之想不等同于一定要有肌肤之亲,你说对他只是敬仰,可不代表他对你也一定只是……”“他娃娃都三岁了好不好?!少年,你的思想能不能正直光明一些?”
严瑾微恼。“不是我思想不正直,而是这个世上本就无直人!”
赵益洲回瞪她一眼,接着问,“你认识他多久了?”
“五年多了。”
“除了你之外,他还有几个徒弟?”
“还有三个。”
“哦,哪个成绩最好?”
“当然要数大师兄李枫了。他从十一岁起就跟在南杞的身边,这都十五年了。”
赵益洲沉吟半晌,道:“果真如此。”
严瑾一怔:“什么果真如此?”
赵益洲笑了笑:“知晓秦雪真实死因、通晓异术的师父,一笔不寻常的买卖、一个可以收录人像并能决定你去与留的手机,结合这些线索再加上你方才问本王的是否相信鬼魂之说……”他顿了一会儿,似在揣摩着思维,又似在暗中观察严瑾的反应。默了好一会儿,才悠悠的继续说道:“你说本王之前的那些推想是一堆废话,那本王再重新推想一次,你看看是不是你想说的实情。事实上,秦雪生前和你并未谋面,更别提交往了,你之所以会知道她的模样与际遇,只不过是因为她的魂魄找上你的师父南杞并达成某种交易,也就是你所谓的不寻常的买卖。而交易的目的多半是为了报仇。她本是丞相之女,未来皇子妃,却落了个被骗悔婚私奔被捉就地活埋的下场,心中自是有怨。”
“南杞既然接了这笔买卖,自然得有所行动,遂派你出山……如此一来便能解释你的那个手机里为何会有穆宁笙的画像,又为何会在望岩镇发现对方时那般激动,及穆宁笙为何要对你痛下杀手。我想,南杞在决定派你出山的时候定是没料到你会是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奇才,不仅没能完成任务,还把自己给困住了。”
最后的几句话里带着明显的笑意。“放屁!”
严瑾怒斥:“如果不是你把我的手机给抢了,我早就回去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