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绝色。”
赵芷芊越听越呆,说的这么顺口,果然是张口就来啊!虽然这些话过于直接,可也正因为它的直接,使得她不得不承认它们比红豆入骨相思更撩人心弦。有些得意的看了赵芷芊一眼,严瑾笑着继续往下说,“除了这种直接表白心意的,还有另一种情话效果也不错,就是套路式的。”
“套路式?”
“嗯,就是给对方下套,让他主动说出你想要的话,然后你再顺势表白心意。给你打个比方,假如我问‘你觉得我的眼睛好看吗?’出于礼貌,一般人都会说好看,那我就接着问,‘那你知道为什么好看吗?’,出于本能,对方通常会直接问为什么,这时我再抛出我真正想说的话——‘因为我的眼里有你!’懂了吗?”
赵芷芊:“……不是很懂。”
她没有撒谎。她是高贵的郡主,从小到大奉承的人是很多,可是却从来没有敢对她说这种带有挑逗意味的话。“你别不好意思呀,只要你敢张口说出第一句,你就会发现它是真的很简单,因为对方的回答往往都在自己的埋伏里。就像这样,我突然板着脸问你,‘你为什么要害我?’,那么不明所以的你是不是就会本能的反问我,‘我害你什么了’?没错,你的回答就是我想要的!因为只要你回答了这句,我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害我这么喜欢你’!是不是很简单?来,我俩试一下……”严瑾的语气不自觉间变急,像极了恨铁不成钢的老师。赵芷芊有些没底气的轻点下头:“……好。”
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严瑾很是认真的问:“你知道,自从遇到你之后,我只想成为一种人。”
“什么人?”
“你的人……咦?”
谁在抢答?顺着赵芷芊惊惶的目光,她僵着脖子一点一点的往后转。亭台护栏外离她和赵芷芊不过三四米远的庭院里,夕阳的余辉中伫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格外的耀眼。可她在此之前居然都没有发觉……赵益洲眉眼含笑的向她走来,随后脚尖一踮,潇洒的跃入亭台,站至严瑾面前。看着他那俊美如谪仙的脸,严瑾忍不住的暗吞口水,老天鹅啊,这家伙在庭院里到底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他和他的那只下属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前面不远处那几名浇花除草整理后院的仆人都是瞎子和哑巴吗?竟然连身怀武艺的赵芷芊都没有察觉出他的出现!当着赵芷芊及齐初阳等人的面,赵益洲伸出折扇轻挑起严瑾的下巴,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你方才所说的话可是当真?”
严瑾额上冷汗涔涔,干笑的问:“什,什么话?”
“就是你说你只想成为我的人啊,当真?”
“啊,不,不当真……”俊眸蓦地沉下:“确定?”
“确,确……”近在眼前的笑脸实在是让她太有压力了,以至于她的舌头都打了结!瞥了一旁的赵芷芊一眼,赵益洲重新看向她,并说:“难不成你方才那些话是对芷芊说的?”
严瑾愣了一下,随即像是于黑暗之间见到光明般双眼一亮,刚想点头却瞧见他的脸充满了阴沉和冷峻,心猛地一提,急急摇头否认,“不是,不是。”
“哦,那就是对本王说的了。”
赵益洲上前一步,阴沉着脸逼问。“……”严瑾除了后退,找不到话来回答他。看着她急得不知所措的模样,赵益洲反倒没良心的笑了起来,还边笑边宠溺的替她整理被风吹乱的秀发,“既然是对本王说的,那又为何要说不当真呢?真不听话。”
要命哟!一动也不敢动的严瑾无比郁闷的闭上眼,尼玛,他这么一闹,自己在赵芷芊身上所耗的心思和精力还不得瞬间付之东流?睁开一条眼缝看向赵芷芊,果然,对方的眼里蓄满了悲伤和妒嫉!不行,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努力白废!鼓起勇气推开赵益洲的折扇并后退一步,面露惊慌的说道:“殿下息怒,奴婢绝对没有妄攀高枝的念头。奴婢方才只是……”“本王允你有这个念头!”
赵益洲笑意清冷的打断她的话。哼,想偷换概念?没那么容易?严瑾一僵,紧拉着又顽强的继续往下说,“殿下明鉴,奴婢方才只是在跟芷芊郡主说一些发生在家乡的街头笑话,没有任何多余的意思!你别自作多情了!”
一气呵成,不做一秒的停留。赵芷芊杏眼微睁,这个女人居然如此干脆直接的拒绝了洲哥哥?!齐初阳等人也将视线落到了严瑾的身上。她不怕死吗?“自作多情?呵,而本王只愿为你折腰。”
赵益洲倏地笑道,似乎对她的大不敬一点都不在意。还来?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强撩,严瑾是真的有些冒火了。美目一瞪,不经大脑的说道:“那你现在就下一个腰给我看看啊?”
语罢,傻了。完了,死定了~整个亭台陷入一片死寂。就在大家不知眼前的情势要如何收场的时候,赵益洲啪地一声将手中的折扇收起别回腰间,双眼如炬的盯着严瑾,“这可是你亲口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