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如此针锋相对:“封总跟我们傅总的交情也不算浅,你的手段多少叫人闻风丧胆,我们傅总不过是效仿您一二罢了。”
何施面前的男人似乎很平静。忽然露出一抹浅笑,看不出喜怒,更多的是无所谓的模样。“说的倒也对。”
男人的脸上多了几分释然的笑意,转身朝着大楼里面走去,男人的背影落在何施眼中,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深沉,阳光忽然从一边的树梢照进来,地面上的雪白晃着耀眼的白光,何施收回目光,男人侧颜俊逸仿佛要回头,下一秒还未转过来,便扬长而去,进入前面那栋大楼。何施并不知道她不知不觉来到的这处是封氏大楼,她转头问秘书这位封总好像很有来头?她并未联想到海城的任何一位人物,毕竟那位高高在上,或许不该是她觉得能够见到的人。“海城封氏。”
何施脑海中翁的一下,封筠庭在海城名声大噪,他手底下的封氏集团短短几年成为沿海地区最大的财团,这人又很神秘,虽然傅氏在海城也地位非凡,但对何施来说,这个封筠庭才是最神秘的人物。人人猜测他是个老头子,只是没想到这么年轻。何施未曾深想,她问秘书:“文哥遇到什么难处理的事了吗?”
傅厮文开会到现在差不多七八个小时,人还没出来。“何小姐,不瞒您说,这次咱们原本准备好出口的货物在交接最后关头被对家给顶替了,原本板上钉钉的生意,对家釜底抽薪给抢走了,这笔生意原本傅总势在必得,也准备尽快回海城。”
何施这次来带的傅家人物,尽快催傅厮文回去。她看着车窗外,想起刚才那个男人,“抢了生意的对家是封氏?”
李秘书坐在副驾驶,目光瞥向封氏大楼,点了点头说:“确实,封氏这几年想要独霸商界,只有咱们傅氏是他头号劲敌,凡事都要在暗中搅乱,别看人年轻,但却城府极深,老谋深算,咱们几次的项目都被他暗中撬走,傅总亲自来锦北处理生意也是因为封筠庭在这边亲自坐镇,咱们在锦北开发的项目节节亏损。”
何施有些头疼,许是刚才冷风吹的,上车热气扑面,感觉头昏脑胀,她点头说:“文哥未必次次都被他算计。”
秘书有几分深沉的开口道:“话虽这么多,这个封筠庭算是傅总最难处理的一个对手。”
何施伸手按着太阳穴,她刚刚毕业没多久,上学时候学的商业管理,海大王牌专业,虽然还未到商界一展拳脚,但也有自己的法子。何施这么多年学到最之前的并非书本上的高谈阔论,而是人与人之间的人性较量。两家公司之间离得很近,何施到傅氏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傅厮文还未开完会,她在会客室里靠着沙发睡着了,等她觉得一丝凉意恍惚间睁开眼时,着实下了一跳。并非是傅厮文回来,而是此时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会客室窗户被风吹开,北风夹杂着霜雪气息吹进来,她忍不住的身子一紧。封筠庭正坐在她对面,十分漫不经心的抽着手中的雪茄,眉眼间有几分笑意,饶有兴致的盯着她,何施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来的,睁开眼后,整个会客室的温度似乎变得灼热,何施坐立不安。傅厮文还未开完会,何施赶紧坐直身子,她未曾先开口对面的男人说了话,“何小姐没睡好?”
男人漫不经心的掸了掸烟灰,目光锁在何施身上。何施毫无波澜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倒了杯水,自顾自的喝起来。“我跟傅总之间生意纠葛积怨已深,听闻何小姐跟傅总关系很好,不知可不可以讨好何小姐,让你化解恩怨。”
他拿起手边的茶盏,倒了一杯递到何施手上,何施确实刚才的水还不够喝,许是有些发热,于是接了过来,未曾道谢,那男人接着道:“何小姐是接受了吗?”
何施目光看向他,“多谢你的茶水。”
封筠庭嘴角叼着雪茄,彼时更多的并非矜贵公子,而是地痞流氓的意味。扬起笑意的挑眉开口道:“何小姐刚睡醒的样子要比昨晚好看很多。”
何施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领口处有些许的乍现,她赶快整理好,仿佛遇见这个男人,她变得慌张无措,这并非真正的何施。封筠庭之间夹着雪茄,呼出一口烟,随着窗外的风洇灭于他面前,似乎何施的反应他很受用,接着道:“许是昨夜更深露重,车里光线不好,我未曾看真切和小姐的身材,刚才发觉,何小姐似乎更加丰腴有韵。”
何施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随口就承认了他是昨天夜里的那个男人的事,她勾唇浅笑着说:“封先生现在记起我了,但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
封筠庭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目光打量着何施,给她一种说不出的赤裸感,眼前的男人并非看起来的那般贵公子,实则深不可测,百般面孔。遇见他时雪夜遭围堵,何施虽不清楚各种原有,但也听闻一二,转而含笑开口道:“是啊,我以为封先生想要隐瞒那夜的行踪,毕竟遭人围堵,并非是件光彩的事。”
“是吗?”
封筠庭捻灭烟蒂,饶有兴致的望着她。“无非是我开出了别人给不了的条件将人挖到封氏来遭了某些人眼红,雪夜里前脚要去接人,后脚便实计将我拦住,何小姐觉得,这样的事情算的光彩吗?”
封筠庭脸上带着嬉笑,他口中的某些人指的是傅厮文,还颇有几分调侃的意味。确实当天晚上若是阻止了他,封氏未必会将人挖走,对于公司的帮助会更多,傅厮文也不至于一直在会议室里。何施目光一直望着眼前的男人,封筠庭脸上毫无波澜,眸中皎洁仿若有星光。何施一瞬间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