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成了暴发户谁都拿不准。”

封筠庭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坐在一边的王越认真地点了点头说：“以前我跟傅氏做生意，傅厮文为了他的利益压我的价格，仗着傅氏集团大对我可没有半点手下留情，谁想到这片工程能到我手里，傅厮文现在争着肥差，派来的这个何小姐好像跟他关系很不一般，要是外头的金丝雀最好，让她不快就当给傅厮文的下马威。”

何施在门头听着这位王越不是什么好东西，话里话外有点贬低傅氏想要向封筠庭那边靠拢的意思，封筠庭又是什么样的人精儿，能做到他这样位置的男人，说话办事自是滴水不漏，并未接王越的话茬。则是燃了一支烟，自顾自地抽起来。他们在包厢里好像等什么人，她跟着进来时就听封筠庭身边的手下提了个名字，不过好像一直都没到。王越转头问身边的女秘书人来了吗？旁边的秘书看了眼电话说：“刚才来电话说到了，您再等等。”

何施听说有人到了，她连忙要转身躲去别处，不然这么鬼鬼祟祟地叫人看见难免生疑，往后未曾退半步，装上一个坚硬的胸膛，何施紧张的转头，男人身材高大俊逸，皮肤白皙，立在她面前，干净不染尘埃。何施险些摔倒，是他不经意间抓住她腕子，才仓皇间抵在墙边站稳，他目光惊讶中带着几分浅笑问何施：“你是在这趴墙角吗？”

何施慌乱的紧张手心冒汗，她想要推开身边的男人，但是男人却上前半步，将她堵在墙角，笑着问她：“你还没回答？”

何施的小手掰不动他的手臂，男人的手紧紧锁住她腕子，这时候包厢里面突然有人叫服务生，何施紧张的额头上染上一抹粉汗，眼前的男人似乎看到她的不安，何施以为他要把自己救出去，她哀求似的摇头说：“别，求你。”

男人闷笑低着头贴近了他，小声说好，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冲淡了何施的嗅觉。松开何施的手臂转身进了包厢，“我来晚了。”

何施并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她靠在墙边听着里面的人叫他，才知道他叫凌靳扬。里面有人起身脚步声就要走到门口，何施惊魂未定不知该怎么办，下一秒包厢的门被人先一步关上，随着门合上那刻，何施的心落在肚子里。刚才何施瞧见王越身边的秘书，只是瞬间没被合上，不确定里面的人会不会怀疑，这时候里面的女声开口道：“凌先生，何小姐在你身后。”

秘书赶快过去开门，还未等拉开，何施笑着推门进来。她从凌靳扬身边走过，何施心中暗自打鼓，好在他未曾拦住自己，她坐下后王越合秘书招呼凌靳扬坐下，他并未选择大家簇拥的好位置，而是偏偏选了何施身边的位置。进了包厢的氛围和刚才门口截然不同，凌靳扬脸上的模样仿佛刚才不曾在门口瞧见何施偷听，他坐在何施身边十分端正，一本正经地说：“何小姐你好，我叫凌靳扬。”

何施刚才在门口时未曾仔细听过他的声音，十分温柔，似是矜贵的丝绸，顺滑细腻，仿若清晨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分外温暖。“凌先生你好，我叫何施。”

他眼底漾着笑意说：“我记得你，原来变化这么大。”

何施有些茫然，问他：“我跟凌先生以前见过？”

他说好多年前了。何施并未想要追问，或许真的见过，从他的穿衣打扮能看出来这是个有钱人家娇生惯养出的少爷，也没必要对何施故意套近乎，她不喜欢回忆过去，往事仿佛都是破败的，布满伤痕，或是陈旧的上了蜘蛛网。她坐在位置上拿起一边的水果，悄咪咪的吃，这时候都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交流，王越介绍今天来的凌靳扬，他在国外生活了好多年，一直跟着家人在美国，最近才回来，介绍家中产业的时候何施走神了，没注意听。左不过是钱多的花不完。何施余光一直都在打量封筠庭，他似乎并不喜欢这个凌先生，两人之间有些过于冷漠，即便是陌生人，见了面最起码的客套和热络也是要有的，封筠庭只是淡淡的说了声你好。声音中的冷漠疏离充斥着何施的听觉。封筠庭看着茶盏上的雕刻绢画，不经意间开口说：“风月风情不及清茶浓，江河湖海未及商场浑。”

何施目光撇着茶盏，上面并没有诗句。何施没想到封筠庭竟然还有此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