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沈陌尘啊，好帅啊……”　　“我的天，比照片上还好看啊！”

“我要是能回到过去，假装不知道他长这么好看，然后接近他的话，会不会就……”　　“听说他是公主的男朋友，肯定不会看上普通人啊！”

沈陌尘低调地走进学校礼堂，还在人群中引发了一阵小小的骚乱，他没有管，径直走到自己班级的位置上，看见刘博就坐他旁边。　　“你怎么剪头发了？”

刘博问。　　“也没关系的吧，反正平时刘海也不方便。”

沈陌尘说。　　“看不清东西吗？”

“是啊，总归有影响。”

刘博眨着眼：“那你今后就这样了吗？”

沈陌尘没有回答，只是冲他笑了笑。　　“多亏了你，我好久没有这么受欢迎了。我跟你讲，昨天好多女生加我好友，问我你的事情……”　　“这不是很好嘛，你把握好机会，说不定就能脱单了，你不是一直都想找个女朋友吗？”

刘博拍了怕沈陌尘的肩膀，自嘲一笑：“她们是喜欢你的诶，哪能看上我啊。再说，青春是你们这种帅逼的，注定和我这种人没关系啦！”

沈陌尘歪了歪头，还没想好说什么，身后的女生已经拍他的肩膀跟他搭话了。　　没多久，一中的学生已经全部进入了礼堂。某个秃头的副校长讲了一堆无用的废话之后，开始介绍坐在主席台上的人。　　一中校庆来了不少大人物，既有余怀市市长，也有高唐州教育司的司长之类……除此之外，还有一中优秀教师教师代表采云脆。沈陌尘瞧见别人介绍到她的时候，她耳垂都红了。　　当然，这个时候也少不了最佳点缀，比如驻扎在余怀市的补阙者，0819小队队长，柳朝烟。　　比起羞涩的采云脆，柳朝烟就从容多了，不仅落落大方地跟一中同学打招呼，还发表了一段简短却很有感染力的演讲，收获了热烈的掌声。　　“这柳朝烟好漂亮啊。”

刘博盯着讲台上那倩丽的身影，咽了口唾沫。　　“嗯，的确很漂亮……”　　刘博有些兴奋地跟沈陌尘八卦：“她就像真正的大小姐一样，真不愧是世家大族，我听说她们家好像是高唐州最有底蕴的家族之一，传承最久……”　　“这都什么年代了，又不是时间越久就越厉害！”

或许是沈陌尘的夸赞，坐在一旁的某个世家女生有些不满地发声。　　刘博立马缩了缩狗头，不敢再说了，毕竟他在一中也算是生态链底层。　　沈陌尘捅了捅刘博，轻声道：“诶，你觉得，这个柳朝烟和叶卡捷琳娜比……哪个更好看？”

刘博愣了一下，脸上随即露出些许惊惧之色：“你想干什么？”

“我就是问一下。”

“你最好别乱想哦，公主要是知道，可不是闹着玩的！”

沈陌尘没好气：“我就问你一下，在你眼里谁好看……怎么搞的我像是要出轨一样？”

刘博嘟囔：“那你无缘无故问这个干嘛……怪吓人的……不过要我说，我还真不太好选……”　　“有什么不好选的，你就想更喜欢哪一个不就行了？”

“哼哼，小孩子才整天做选择题，大人都只会说我都想要……咳咳咳，当然了，我只是看玩笑的，你别当真啊，公主会把你扔进湖里喂王八的。”

“我很难过，我在你眼里居然是这样一个人……你为什么总是怀疑我会出轨呢？”

“因为你就长得一副渣男相啊！”

沈陌尘怒道：“我哪里像渣男了？”

刘博振振有词：“你长这么帅，难道不是渣男吗？”

“凭什么长得帅就一定渣男？”

“谁长得帅不当渣男，我要是你这样的帅哥，一周换一个女朋友！”

“你不能把你的幻想投射到别人身上，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呢！”

“切，你以为我想当老实人啊！”

两人小声地说笑，舞台上表演已经开始了。　　沈陌尘这才安静下来，兴致缺缺地看向舞台。　　开场第一个节目是校歌大合唱，实在是无聊极了。沈陌尘没有盯着舞台的事情，而是看着前排柳朝烟的侧脸。　　虽然有头发挡住，只能看见一点点，但依然有种卓然独立的优雅气质。　　“其实，要我选……我肯定第一个选采老师，然后是公主，再然后是柳朝烟。”

刘博靠近沈陌尘，嘴唇翕动。　　“为什么？”

沈陌尘问。　　“我和另外两个家世差距太大了……感觉只有采老师才有可能看得上我……虽然她应该也看不上我。”

“那你的意思是，班长的家世没有柳朝烟好吗？”

刘博一瞪眼：“怎么可能，你知道班长是谁吗，人家将来极有可能是罗曼十侯爵之一诶！”

沈陌尘挑挑眉：“那你是觉得班长更漂亮吗？”

“这个……还真是难以判断诶。”

刘博挠着头，“我只是觉得，班长更好亲近一点吧。”

“我觉得柳朝烟也很亲切啊，而且她还是本国人。”

“说是这样说，但总感觉境界不同……”　　“什么境界？”

“就是感觉……怎么说呢，你看她的气质啊，坐姿啊……就感觉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人家就是超级大小姐，我在她面前就像是什么礼节仪态都没有的暴发户……”　　“你本来就是暴发户啊。”

“去你的，骂人不揭短啊，你还不如我呢。”

两人谈笑着，对叶卡捷琳娜、采云脆和柳朝烟评头论足，但都默认了柳朝烟就是那种千年世家出来的大小姐，好像只存在于传说中。仪态气质符合人们对世家贵族的一切想象，一举一动，或站或坐，都有着教科书级别的教养和优雅。　　这背后世家的底蕴也可见一斑，王侯将相，真有种啊。　　看了一会，苏陌昏昏欲睡，因为今天不用上课，他昨晚学到很晚。　　什么，尹采予让他早点睡？不会真有人这么听女朋友的话吧？　　“醒醒，醒醒，到我们班了。”

不知多了多久，刘博推了推趴着睡着的沈陌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