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线的领头羊,那这济州城就是紧跟在她后面的小弟。济州城有一个地标性建筑,堪比从前青楼的规模。不对,是比青楼的规模还要大得多,也是全国境内第一个建了地下三层的活动区,地上有五层活动区。先代帝王四处寻仙求长生之法,而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成为‘瑶池’。那这建筑,就是济州城老百姓嘴里的‘小瑶池’,但是只有傅罄和卫书瑶称呼它为‘别墅’。“公子,明天王爷王妃就过来了,咱们什么都不准备吗?”
一个侍卫站在一个青色衣衫的男子身后,有些焦急的开口询问。落日的余晖撒在花园中的玫瑰花上,天边的流云也慵懒的停歇,变成一片橘子海。“切,来就来呗,有什么可准备的?再说了,从青州城到这里,开车也得两天的时间,怎么可能明天过的来?”
红玫瑰前面有一个软榻,软榻边上是一个又一个坛子酒,或是空了后随意扔在一边儿,也有些酒还规矩的摆在一旁。傅罄一向洒脱随意,他晃了晃脑袋,玫瑰花透过瞳孔,印在脑海里却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突然想到什么,他嗤笑一声:“这么玩不起,不就是喜欢吗?还让我来这么远的地方,发展什么新产业?”
身后的侍卫池虞叹了口气,憋着脸:“公子,这都过去一年了,就算是咱们都觉得王妃和您才是天造地设,可是、可是王妃在和您认识的时候,就已经是王妃了,要怪就只能怪造化弄人。”
傅罄没开口,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夜风吹起鬓角的头发,鼻梁高挺,眉眼修长疏朗,眼睛里的压抑的光,像是月夜中被遮盖了的星辰,只等月亮的荧光蔽于苍穹流云之中,星星的浮光才可以燎原。真是越想越生气。他咬了咬后槽牙,晃着酒壶的动作突然一顿,他凑过去道。“要不你让人准备点什么鹤顶红、鸩酒什么的,咱们给那植物人儿来的鸿门宴?来个有来无回?”
“公、公子,您可别开这种玩笑啊……”池虞一愣,哆嗦着看着傅罄,现在公子都这么……丧心病狂了吗?“切,本公子开玩笑的!”
傅罄挥了挥衣袖,满不在乎道:“本公子来这济州城,第一要事是发展产业,第二要事呢就是找找有没有心仪的女子,本公子出身家境没得说,这样貌更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怎么可能手染人命呢?”
“明天,就在这府上好好布置一番!那王爷王妃大老远来了,总不能让人觉得我们小气!”
说完,傅罄撇下酒壶,哼着歌慢悠悠的往里走去。袖口中藏着的白玉佩,和眼底的落寞倒是让房梁上笼子关着的的鹦鹉看了个一清二楚。月黑风高,本打算第二天才走,却不知因为什么,宴凌宸突然改变了主意,当晚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京一属于王府的势力,在外看来又是‘王妃’的贴身侍卫,自然是要跟着去的,他往前走了一段路,打点了一番之后,飞快的去卫书瑶的住处。“王妃!他们已经走了,眼下正朝着的济州城去了,若是快的话,两日就能见到傅公子了!”
京一在门口等了半天,石门才打开,卫书瑶惺忪睡眼,皱着眉:“为何现在启程?”
“回王妃,王爷晚饭后在书房看账本,那个人突然进去,不过半炷香,王爷阴沉着脸色出来了,吩咐当晚便启程。”
京一一五一十的道来,想到什么,他有些担忧的开口。“王妃,昨天我听到那个人能清楚的说出果园中您拉拢的投资人,一些细节也对的上,不知是不是要对几位投资人提示一二?”
那个人,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听到这话,卫书瑶清醒了一二,沉着脸色想了想。她当初拉拢投资的时候是感觉有人在外面,不过那种感觉太过于熟悉,她只以为是身边亲近之人,也就没多想。原来是沈佳宜啊。盯着她的身子,没有熟悉的感觉才怪。这个沈佳宜,还真是阴魂不散!她吐了口气,有些不耐道:“不用理会了,你且跟着他们去吧,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的身份。”
“是!不过王妃,那个人居心叵测,咱们还不动手吗?”
京一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口。“她毕竟用着我的身体,再说了,这种事情也不好说出去,你负责牵制着她,别让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便罢了。”
卫书瑶按了按眉心,沈佳宜又没脑子,如今没了令牌,自然是腹背受敌的状态。“是!”
京一抱拳后,轻功而起,穿着夜行衣消失在夜幕中。夜风扑面,卫书瑶打了个寒噤,她扭头走进院子里面,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走进室内,按下一个按钮,居然从打开了一个地道!她开灯走进去。一年没见了,她也想看看,现在的济州城是什么样子了。车上,沈佳宜不敢说话,小心翼翼的看着宴凌宸。“王爷,我不是故意把汤弄撒在账本上的,我只不过是看王爷晚上……”话音未落,宴凌宸便厌烦之际的打断:“听音,换车!”
听音没辙,也同样疑惑王妃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就是……蠢蠢的?“京一呢?”
宴凌宸下了车,却不见京一的身影。听音一早便听说京一有私事去处理,想来是王妃的吩咐,他上前打圆场:“京一回府取东西了,王爷。”
正在这个时候,京一也从远处开着车过来,见到宴凌宸,他立刻抱拳,道:“王爷,一路路程遥远,京一回府拿了一些兵器和迷烟,用来防身!”
毕竟,出了青州城,可就不那么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