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宜连看都不敢看傅罄一眼,呜咽着、着急说要离开这里。刚才那个侍女的声音她听出来了,那分明是卫书瑶!虽然说如今她用回了自己的身体,可卫书瑶跟到这里来,究竟有什么目的?万一、万一突然换回了身体,那她就完了!沈佳宜越想越着急,推开宴凌宸朝着门口跑去。众人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王妃,一个个惊讶的愣在原地,忘记了去拦住。傅罄冷哼一声,随手摁下了机关,门立刻关上,严丝合缝。“王妃受了伤,为了给王爷和王妃赔罪,还请王爷、王妃在这里多待几日,我也好盛情招待。”
傅罄没给拒绝的机会:“王爷,我和王妃是朋友,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心里愧疚,这样吧,明日我找最好的大夫来,顺便带你去看看我们济州城的产业,那果园的事情,也好说。”
宴凌宸虽然对沈佳宜没什么感情,可毕竟占着王妃的位置,自然是一体的,眼下,宴凌宸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他没开口,傅罄只当是答应了,招呼着侍女前去引领去房间。“王爷,您的房间在二楼,我带您去。”
一个侍女走上前去,开口道。另外两个侍女则是去找沈佳宜,不过话还没开口,傅罄突然想到什么,扭头道:“王爷王妃夫妻一体,自然是要一间房就够了。”
笑话,沈佳宜早就不是‘沈佳宜’了,那睡不睡在一起,和他有个鸡毛掸子的关系?“等等!两间房。”
宴凌宸皱着眉,暗沉脸色,极其不爽的开口。看着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沈佳宜,心里的疑虑却是更重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不醉不归!”
夜晚,整个别墅都安静了下来,就连沈佳宜都哭的睡着了。后院儿里,却点起了炉子。傅罄在躺椅上,一手是酒,一手羊肉串。映着月色,火星子噼啪作响,羊肉的香气在空气中肆意的弥漫开来/身边站着神色各异的京一和池虞。池虞苦着一张脸,嘴巴抿成一条线,看着傅罄欲言又止,脸色好不精彩。他犹豫了好久之后才开口:“公子,您这是……闹哪一处啊?”
池虞是从小就跟着傅罄,作为侍卫,陪着傅罄一起长大。后来傅罄有多喜欢王妃,他也是能看到的。可是这次,公子不但出手伤人,还主动让王妃和王爷一间房!现在竟然还在这里吃烧烤庆祝!这有哪门子可以庆祝啊!这字分开来都认识,可组合在一块,他就理解不了是什么意思了!“欸,你不懂,不懂……”傅罄醉醺醺的,摇了摇头,摆着手,嘴角还傻笑着。池虞叹了口气,突然紧张起来。公子不会是伤心傻了吧?京一皱着眉头,也在思索下午这一出的原因。忽地,他想起什么来。“池虞,你说今日下午,是一个侍女闯进去的?”
“是啊,那个侍女是昨日才招进来的,听说是幼年的时候伤了脸,只能蒙面示人,不过说来奇怪,她的感觉总是特别熟悉。”
池虞皱着眉头想着,一个侍女而已,下午发号施令的样子,怎得就跟王妃似的?池虞不小心说出心里的话来,京一眉毛一皱,瞬间明白了过来。不过此事非同小可。“傅公子,王妃今日待您生疏了许多,都有些不像是王妃了,您请见谅。”
这话说的有意思。傅罄嗤笑一声,挥挥手吩咐池虞和厨师都下去。他抿了口酒,摇头晃脑的重复道:“不像是王妃?是啊,‘王妃’怎么可能像王妃呢?”
“京一,你跟在沈佳宜身边这么多年,从没想到她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吧!”
京一脸色一冷,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隔墙有耳。“没事儿,这里安全的很。”
傅罄坐起身来,脸上的醉色几乎是瞬间消失殆尽。“傅公子,王妃也是万不得已,这种事情比较邪门,我们也正在想办法!”“想办法?想什么办法?她不是沈佳宜,她做她自己才好。”
傅罄翻个白眼,从袖口中拿出一直贴心携带的白玉吊坠。这才不是卫书瑶送的,虽然换了一副身体,性子倒是从没变过。又冷又财迷!这是他年关的时候偷偷回到青州城,却没有送出去的礼物。傅罄摩挲了一下玉佩,京一却抱拳开口道:“我知道傅公子意欲何为,可是公子,王府和王妃的那些产业,只能属于王妃啊!”
说到这里,傅罄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住,一时间沉默了。他怔愣了良久才开口:“总会有办法的……”卫书瑶回到王府,侍卫虽然不认识卫书瑶,却认得卫书瑶手上的令牌。侍卫们纵然警惕,却也不得不放人进去。卫书瑶来到书房,她从里面拿了最重要的几本账本和策划案,以及一直藏在暗格里的注册书。目前的任务是要先帮助宴凌宸接手王府的产业。她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换回来,都好些日子过去了,宴凌宸空看账本有什么用?还有,沈佳宜盯着王妃的身子,她还动也不能动!卫书瑶气的拧了拧眉头,拿着东西从王府大摇大摆的离开。从王府离开之后,卫书瑶立刻来到了工商局,她亮出令牌来,负责人立刻叫来了主管。“您是?”
主管一脸讨好的看着卫书瑶,王妃是他们的大恩人,这令牌只有王妃才有。此人定然是王妃的亲信!卫书瑶清了清嗓子:“前些日子,王妃把王府的产业负责权交给了王爷,今日,是王妃让我来修改注册书上的名字的。”
一听这话,主管和负责人立刻面面相斥。主管有些紧张搓手,他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东西,犹豫不决道:“姑娘,这事儿我们是听说了,不过这修改注册书,实在不是小事啊,要不然……”“要不然什么?要不然还是让王妃亲自来?”
卫书瑶接过话茬,轻笑一声:“这令牌是王妃给我的,见令牌如见王妃,你们放心办吧!”
听到这话,主管才松了口气,他踌躇了片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