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霜啊,听说傅霜可是早就心悦王爷,为此,丞相大人还不惜搬出来皇帝来威胁宴凌宸,收了傅霜当妾室。”
傅罄像是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奇闻一样,毫无预兆的大笑了两声之后,委屈巴巴的低下了脑袋,眨巴眨巴湿漉漉的奶兽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卫书瑶。“傅霜,是眼瞎了吗?”
“卫书瑶,你也眼瞎了吗?”
这两句话,宴凌宸的脸色黑的滴墨,倒是卫书瑶没忍住笑出声音来,她挑了挑眉毛,拍了拍傅罄的肩膀:“好了,王爷不会纳妾的,至少,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傅霜,你放心吧。”
傅罄长叹了口气,依旧想不明白,在他的信件之中,把宴凌宸描述的和山海经里面的妖怪没什么两样,何况,宴凌宸带兵出征离开京城的时候,傅霜不过只有八岁啊,怎么就能喜欢上这么个人呢?看着傅罄的表情,宴凌宸翻了个白眼:“你有这个时间,还是去想想,青州城的瘟疫应该如何吧?”
不过庆幸的是,三日之后,做实验的两个少年均有不同程度的好转,卫书瑶便让所有人都分开吃药。当日下午,京一便带着两个侍卫降落在城郊,紧赶慢赶的跑了回来。“拜见王爷,王妃!”
卫书瑶正研究古书上有没有什么新的药方,抬眼便见京一出现,她勾勾嘴角:“回来了。”
“王爷,王妃,我们白日里起飞滑翔机,不少百姓都看到了。”
京一有些为难的禀报:“是属下的不是。”
卫书瑶和宴凌宸对视了一眼,卫书瑶抿了抿嘴唇:“罢了,没事,不管有没有滑翔机,皇帝都不可能放过青州城,看不看见也无伤大雅。”
“还有一件事情,王爷,王妃,今早我出来在城郊的时候,慕侧妃也跟过来了,后来见着马车中没有王爷,便去了皇宫找了皇帝,马车过来的话,应该过两周便到了。”
卫书瑶无所谓的耸耸肩:“你们王爷说了,来这里,便会死于非命。”
京一一愣,看向宴凌宸,宴凌宸“嗯”了一声,算是默认:“无需理会她,既然回来了,还是帮着听音他们一起送药材吧。”
“是,王爷。”
京一抱了抱拳头,退了下去。倒是傅罄冷哼一声:“慕侧妃,这就着急找妾室了?要我说啊,你就应该现在休了他才好,三心二意,不要脸!”
傅罄凑到卫书瑶身边,声音极其洪亮的说到。卫书瑶揉了揉耳朵:“那是皇帝硬塞给他的,原本有十个八个,最后听音挑了三个,宴凌宸抓住把柄又弄走了两个,这最后一个要死要活的跟过来,你真以为是喜欢王爷?”
“那是皇上派来监视他的。”
不过——“若是这次瘟疫真的是因为皇帝的话,那恐怕,皇帝没那么轻易放过我们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皇宫内不是还埋着火药呢。”
宴凌宸勾勾嘴角,安慰了一句。“不过,火药若是点燃,以那些火药的威力,岂不是整个皇宫都毁于一旦,死的可就不止是皇帝一个人了。”
“你当真愿意?”
卫书瑶挑眉,宴凌宸抿了下唇:“那是下策,不过不管用什么法子,都不能让皇帝继续留在皇位上谋财害命了。”
“早就说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你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你不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宴凌宸没说话,只当傅罄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卫书瑶瞪了傅罄一眼:“王爷和皇帝不一样,你不要胡说八道。”
本来以为有了药,青州城的瘟疫暂且能控制住,却没想到,不到下午,又来了一群难民堵在城门口。“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哪里也感染上瘟疫了吗?”
这次,卫书瑶和宴凌宸干脆自己开车去城郊看。一群难民堵在城门口,叫嚷着要进城来,许多侍卫在一旁拦着,说青州城现在瘟疫肆虐,不能进城。可即便是如此,那群人还是要进来,甚至有人高喊着要见王爷。宴凌宸和卫书瑶对视一眼之后,干脆下车。难民们看到了宴凌宸,突然跪倒哭诉:“王爷,皇上收集天下珍宝,我们地方官员,不顾百姓的死活,搜刮粮食和钱财,就为了给皇上买来边疆的宝物,还请王爷能做主啊!”
“什么?”
卫书瑶一皱眉,他们走的时候,皇帝也还只是小规模的收集珍宝,最多也不过是京城和京郊的几个县城而已,怎么短短五日,就已经蔓延到这里了!“真是枉为皇帝!”
宴凌宸黑着脸,京一犹豫了一会儿,有上前去禀报:“王爷,我走的时候听闻,皇上现在不仅大规模的收集天下珍宝,还找了许多的道士,炼制长生不老的丹药……”“什么?!”
卫书瑶一愣,皇帝昏庸无能是真,但是她没想到,皇帝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王爷,王妃,这些难民要怎么处理?现在青州城到处都是瘟疫,进城是不可能的了。”
听音有些为难的小跑过来,不过那群难民的确是可怜,深秋风凉,那群人依旧穿着单薄。“去王府拿一些钱财和衣物给他们吧,留在青州城,他们会感染瘟疫,还会给我们增加负担,不能让他们进城来。”
说完,卫书瑶不忍心再看,最后看了一眼之后,率先上了车子。宴凌宸在下面说了些什么之后,紧随其后的上了车子。“皇帝修建藏宝阁,是要做什么?他是你哥哥,你了解他。”
“我不了解。”
宴凌宸紧绷着脸色,长叹一口气:“以前的皇帝一直是温润如水,权力真的会让人丧失神智吗?”
卫书瑶抿了抿嘴唇:“现在不是念旧的时候,炼制什么长生不老的弹药尚且可以理解,但是,那藏宝阁是为何,他是想要搜罗天下珍宝以显示自己的地位,还是想要混淆视听,去做别的什么?”
“你不是在京城有朋友?最近没有联系吗?”
卫书瑶问道,宴凌宸眼神有些空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他应该只是想要,显示皇帝威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