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润下令让九重军的人亲自操练渔民,本地的渔民组成了开阳江上行动队,队伍也渐渐有了强大的作战能力。可是现在有个难题,那就是钱不够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水军战队消耗的物资和军饷超出了预计范围,本来开阳的财政状况就不好,前任太守贪污受贿,许多钱财都还没有找出来。该搜刮的商贾都见家底了,李润实在想不出,要从哪儿才能弄到更多的军饷来。与此同时,将士带来遵义的加急书。“江盗居然如此嚣张,仗着人多就敢欺负遵义的渔民?”
这次是遵义太守赵无言递来的书信,自李润离开遵义以后,就时常与赵无言、徐冬青以书信联络,就是为了能了解当地的情况。所以赵无言这回一定是遇到了困难,无法摆平这才求助于自己,李润是记在心上的。信使在外等候多时,他是开阳的信使。大概是没去过遵义。闻言,那名信使快步上前。“大公子您居然也知道江上出现一群江盗?他们行事狠厉乖张,让渔民们不胜其扰,所以您要在开阳发展江上战队,渔民都打心眼里高兴。”
李润心里的一根弦紧绷着,他在遵义那么久,从未耳闻目睹过。“遵义被江盗欺负凌辱,是这段时间刚发生的事情?”
信使沉默了下,似乎是反应过来,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事情的真相交代了。“这都是陈年旧账了,江盗在乌江上兴风作浪,许多渔民一去就不回,自我懂事起就有了这些传闻。”
李润皱起眉头,看来江盗是在船上延续了子嗣,他们的下一辈还在传承,无穷无尽地在江上掠夺财富。无论江盗团体有多庞大,李润都下定决心要把他们团灭了,否则难以平息他心头的怒火。但是在江上战斗不但需要丰富经验,还要准备好充足的物资、武器,不然就会落了下风。开阳并没有配备上现代武器,用的还是冷兵器,在江上作战的经验也是0,更别提江盗们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会有多少。江上特战队的许多渔民都在家歇息,告示登出,开阳百姓们无不盛赞李润的智慧。“呀,我们真是跟了一位明主,就算是当今陛下,也没有派遣过朝廷的人,来替我们剿灭江盗,我的父亲就是死在江盗手里。”
“江盗们根本就是强盗土匪,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之前我也是打鱼为生,可当初要原路返回时,遇到了江盗的船,差点把我打成残疾,时至今日,我腿脚都不利索。”
告示牌底下的群众们越说越动情,有的还流下眼泪,开阳靠海,几乎家家户户都是以捕鱼为生计,种田的多数是女人。李润这才知道开阳和遵义百姓,遭受到这等欺凌。择日不如撞日,就于一周后动身。翌日,他刚要走出太守府邸,就瞧见一位衣衫褴褛的妇女,跪坐在石阶之下。李润经常到民间走访,体恤民情,就是怕欺上瞒下的恶性事件重演,所以男女老少都能认出李润这张面孔。“姑娘,你跪在这里是有什么冤屈要申诉?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该去衙门敲登闻鼓。”
妇女泫然欲泣,挣扎着站起来。“我相公几日前出海打鱼,一去不复返,民女知晓将军要剿灭江盗,特来传讯。”
李润看她说的不像是假的,便用眼神示意她接着往下说。妇女言道,她的相公早在半个月前就遭遇过江盗突袭,当初只是落了一身外伤,打来的鱼虾被抢走,并未在意,而后她说出了事发的地点。街道上的百姓纷纷围拢过来,说出江盗殴打他们的地点,一看就是作恶太多。李润吩咐把门的将士,全都记下来。李润回到府中,逐字逐句地看着所有地点,这中间有不少重合的地方,看来是江盗最常出没的地点,八九不离十就是老巢。只要杀他们个回马枪,江盗断不可能预料到,自己会摸到他们的家。在大致确定过江盗的老巢后,李润还想从长计议,主要还是在应对江盗的作战行动上部署。即便新型武器可以制衡江盗,但长此以往下去并不是办法。早晚有一天,他会离开开阳,隔天清晨他就带领浩荡的九重军,前往海边。当然不是立刻要对江盗展开行动,而是先探探虚实。船在此停靠多时。“派出一队人马留在海岸边戒备,只要有风吹草动,不是开阳的百姓,格杀勿论,其余人随我出海,江盗的跋扈气焰维持不了多久,这次必须打他们个现行。”
将士们昂首挺胸,齐声喊道:是。船扬帆起航,约2个时辰后才摸到了江盗的老巢。只是这地方没有人烟。将士们有些泄气,手里的枪杆子也放下了,李润当即变了脸色。“如果江盗忽然从某个角落杀出来,你们再拿枪还来得及吗?当兵就要有当兵的觉悟,时时刻刻都会面临生死的考验。”
场面凝重寂静,将士们高度重视起来。一炷香的功夫,李润派遣出去的将士回禀,在老巢的不远处的确看见了江盗打扮的人。李润先前确定的只是大致方位,而江盗露面就知道具体的地点了,一队兵马列队前行,果不其然看到了巡逻的江盗。他没有犹豫,果断让九重军强闯进去,区区几个看门的江盗根本不在话下,仅一个时辰整个江盗的老巢,就被搅和的天翻地覆。除了这支巢穴,江盗们还留了一手,平日就蜗居在另一个江心小岛上,但李润并不着急增派人手前去捣毁。李润的雷厉风行,让九重军叹服不已。这块江心小岛已经成为李润的根据地了。李润在此地守候,就是为了让破竹军的增援赶到。虽说明面上能看到的江盗都死了,难保会出差错,万一有个漏网之鱼去通风报信,很容易打乱自己的计划。李润为了能确保万无一失,在此地等了足足两日。两日后,江心岛中藏着的金银财宝也都被挖了出来,破竹军顺利赶到此地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