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要被杀头的就是咱们,再不带着金银细软离开,真是要被他灭个干净了。”
估计连他们的子嗣都不会留下,李润向来嗜血。太守何尝不知道李润的手段高明,他怒从心起:“你当我傻?我也想跑,可是跑到哪去!”
“清军还守着城池呢,现在的衡南在清军的掌控下,布了天罗地网,困不住李润,倒是可以困住我。我若私自携家眷逃离,被清军发现,我死无全尸,前有狼后有虎,往哪跑!”
太守还天真地幻想着投靠清军以后,能获得庇佑,起码不用整日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反正大清朝廷也不管他们死活。哪晓得半道上杀出个九重军,李润知道他通敌叛国,不得先弄死他杀鸡儆猴啊。太守俨然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觉都睡不着了,更别提衡南城内和清军挂钩的人,个个避之不及,听到李润的威名,都恨不得躲到床底下去。起先底层群众也对李润略有耳闻,有一段时间李润还被他们奉为楷模,他们以为大明有救了。可是在此之后,清军接管了衡南,太守为了减少李润对清军名声的阻碍,就封锁了消息,频繁往李润头上泼脏水,把李润塑造成十恶不赦的形象,百姓们自是嫉恶如仇。大街小巷都传来李润要收复衡南的消息,百姓们无不哭丧个脸,显然没人愿意接纳九重军。衡阳、东昌和衡东也是如此,九重军和李润作恶多端的形象,已经刻下烙印,短时间内无法更改。四军只有回到驻扎地,商议应对的办法。“要是独独衡南百姓对九重军抱有偏见,我们还能想法子收回衡南后,进行镇压,可是四府都把九重军视为洪水猛兽,如果联起手来,闹得民怨载道,如何是好?”
何宏海苦思冥想也想不出招数,他回忆起李润云淡风轻的笑容,要是都督在,四府早被收入囊中。其余三个师长也是唉声叹气,都巴不得李润来领兵打仗。“不能让都督以为我们办事不力,我手底下的一支连队在衡阳埋伏,搜罗到情报,衡阳的官员有几个算是忠诚,他们心底不愿清军占领衡阳,或许可以从这里切入。”
木鸢军的师长司马相如,指着衡阳所在的方位。只是要打就不能光明正大地攻打,民声对九重军很抵触,九重军在四个城池的风评被害,要是惹得人心惶惶,清军拿城中百姓性命要挟,那就坏了。男女老少只要听闻九重军,就破口大骂。“我看四军先整合到一起,集体进攻衡阳,先放个烟雾弹,迷惑清军,让清军以为我们要压境,在他们式微时才,再取下清军首领的首级,何愁清军不退。”
“等拿下衡阳以后,再以怀柔计策让城民接受九重军,只要我们用行动来洗刷他们的坏印象,很快就可以得到认可。”
闻言,三军师长都一致表示赞成,此举可行。李润在他们出兵前就收到了书信,他朗笑两声,他真是小瞧了这几人,没想过还挺聪明,知道拧成一股绳。既是如此,他也能睡个安稳觉了。李定国休养得好,已经能下地走路,在看到李润的笑容时,他不由得询问。“你就打算放任自流?他们虽然有丰富的作战经验,可还是缺乏做指挥的经历,你一句话都不提点,就这样等着他们自己破开城门,而且是整整四座州府,你的心真够狠的。”
李润让他们使出浑身解数,怕也收不回四座州府,至少李定国觉得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父亲,我倒觉得什么也不说,比什么都交代更好。让他们各自施展才华,这是天大的好事啊,总有一日,他们要脱离了我,单打独斗,结果是成功还是失败,无关痛痒,关键是让他们成长。”
李润坦荡的回答反而让李定国,无法反驳,他的官职还屈居儿子之下,如果李润要求他亲自带兵打仗,他也得按吩咐照做。五军都督本就有这样的权利。翌日,四军师长带着万余人赶赴衡阳,守城的护城军吓得屁滚尿流,胆子小些的趁乱潜逃,他们宁愿要苟活,也不要死在九重军的炮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