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狠狠地握住了拳头,她咬牙切齿地对着县令说道。“大人,我夫君是被冤枉的!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是那个柳南烟,柳南烟害了我们,她故意陷害的!”
县令若有所思地将目光落在了柳王氏的身上。明显是一副不肯相信的意思。“大人,我说的都是实话,前段时间柳南烟忽然回来,然后就给了我们这么多的银子,说是报答我们的养育之恩,没想到居然是故意的要陷害我们!”
见到县令有所犹豫,柳王氏瞅准时机,连忙对着外面喊道。“去!去给我把那个柳南烟带过来,我们当着大人的面说个清楚!难道她还真的想看到自己父亲被冤枉死不成?”
门外的丫鬟不出片刻就连忙回来了。但是身边,并没有应该出现的柳南烟。“夫人,大小姐,大小姐现在已经病入膏肓,完全下不了床了,没办法过来。”
丫鬟为难地蹙眉解释。柳王氏气得更是直接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废物!我要你们有什么用?连个人都没办法给我带回来!真是没用!”
说着,她又将目光落在了县令的身上,赔着笑的开口。“大人,柳南烟的别院也不远,不如辛苦你跟我们去一趟,我们当着她的面把一切都说清楚,也免得你冤枉了人。”
县令想了想,不由得想起在凤府发生的事,为了避免发生一样的事,又让他自己丢脸,不如再多跑几趟。“也罢,如若不去的话,怕是你这妇人也不会罢休,本官就和你们走一趟吧!”
柳王氏急急忙忙地走在前面带路,然后带着县令很快就来到了柳南烟的院中。她喘着粗气明显已经很累了,但依旧没有减缓速度,仿佛很担心柳南烟会跑路一样。县令跟在后面一起进了柳南烟的房间内。怒气冲冲地推开房门,柳王氏直接恶狠狠地破口大骂。“好啊,你个死丫头,我还说你怎么会忽然这么好心,回来给了我们这么多银子,原来你其实就是为了陷害我们!”
柳王氏生气地骂着,但是却在冷静下来后,发现柳南烟此时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很是虚弱的模样,如果仔细看的话,其实就可以注意到此时她仅仅只是在缓慢地出气。这人,怕是不行了。县令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柳南烟显然是一个将死之人,哪还有力气可以做出这样大费周折的诬陷。他显然不信任的话,让柳王氏别再耽搁时间了。可是柳王氏却很清楚自己的委屈,她看着柳南烟这副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走到了柳南烟的面前,伸手扯着她的手臂。“别以为你装死就有用了,你居然如此地狠心,要陷害你的父亲,你自己快要死了,难道也要带着你父亲一起死吗?你给我起来,把一切都给我说清楚!”
柳南烟躺在床上,整个人都因为生病而显得柔弱无骨,任凭柳王氏的撕扯,却始终没有任何的反应。她微微张嘴,似乎是还有一点力气,但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话。红着眼眶,她很是无助地将目光落在了站在门口的县令的身上。那样的眼神,更像是在无声地求助。县令被这样的眼神所感触到了,想到这是之前在凤府“拒绝”自己的小美人,不由得心生怜悯。于是直接开口对着还在不依不饶的柳王氏说道。“够了!你闹够了没有?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冤枉在一个病入膏肓的人身上,你们这一家人的心当真是狠毒!”
柳王氏身子一怔,明显是不肯罢休的样子。她看着县令,然后伸手指着柳南烟:“县令大人,天地明鉴啊,这件事情真的是这个女人在捣鬼,跟我们没有一点关系,你如果现在相信了她,那就是在助纣为虐啊!”
“孰是孰非,本县令心里自有定夺,来轮不到你来这指手画脚地说话,如果你真的不满意本县令的决定,也可以等你什么时候有本事了,坐在本县令的位置上,到时候你说什么都听你的!”
说完,县令又对着外面的衙役冷声吩咐。“把赃银给我带回去!”
衙役答应了一声,然后就直接带着人离开了。柳王氏在屋子里面刚打算冲出去阻拦,却被县令冷声地给制止了。“如若你再阻拦本官,那你也跟本官走一趟吧。”
脚步顿住,柳王氏红着眼眶看向了县令。直到县令等人离开后。柳王氏才回过神来,恶狠狠的再次将目光落在了柳南烟的身上。“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们到底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居然让你这样的陷害,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啊!”
柳王氏不依不饶地指着柳南烟痛骂。但是床上的人始终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是真的即将没有了呼吸一样。站在一边的柳如眉,她虽然没有自己的母亲那样的情绪激动,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虚弱的柳南烟,自己却会觉得害怕。有一种,自己被人拿捏得死死地感觉。想到这里,柳如眉走到了柳王氏的身边,扶着她的手臂,然后劝慰地说道。“母亲,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我们如何把父亲救出来,这个女人也活不了多久了,让她自生自灭就好,我们,我们现在先回去!”
说着,柳如眉就拉着柳王氏向外走去。柳王氏虽然被拉走,却还是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她大喊,“贱人,你不得不好死!”
柳南烟躺在床上下,等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后,她才缓缓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