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柳天秀正跪在地上,在看到了柳南烟后就直接指着她恶狠狠地说道。“县令大人,就是她,那些银子就是她给了我们!和我真的没有任何的关系,天地明鉴啊!”
柳天秀一个大男人声音哽咽,如同女子般嚎啕大哭。县令没说什么,若有所思的将目光放在了缓缓走进来的女子身上。仿佛是正等着柳南烟的回答。柳南烟刚进来就听到了柳天秀的诬陷,她身子怔住,很是错愕地看着柳天秀。甚至是因为过于委屈,直接双腿一软就摔倒在了地上,不断地咳嗽着。却依旧不敢置信地看着还在不断指责自己的柳天秀。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上面坐着的县令的身上。薄唇微抿,女子红着眼眶浑身轻颤,更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污蔑,委屈的轻声落泪,却又不甘的开口想要辩解几分。“大人,大人明鉴啊,我一个将死之人,又怎么会有精力做出这种事情呢?何况就算是有心,又哪里来那么多银子呢,我们到底还是一家人,我怎么能害了自己的父亲……”柳南烟委屈的话还没说完,就再次咳嗽了起来。她红着眼眶委屈地看着县令,一袭白衣似雪,衬托得她整个人都十分的虚弱,微微泛白的唇却又是那样的吸引人,精致的面容让人难以移开目光,此时的柳南烟俨然就是一副病美人的模样。县令抿嘴,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了笑容,因为这县令本来就喜好美色,见到柳南烟这样的绝色,更是一开始在房间里面的时候就舍不得走。不过是碍于人多,不得不装装样子罢了。如今那种被需要的感觉,瞬间迎面而来。他此时已经完全沉溺在了柳南烟的美人计中,难以自拔。县令不舍地让美人受委屈,于是再将目光放在柳天秀的身上的时候,已经转变为了狠厉。“大胆柳天秀,你偷走了赃银不说,现在居然还狠心到诬陷自己即将病死的女儿,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心狠之人?本官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如此的不知死活,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关入大牢!”
柳天秀怔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上面坐着的县令。然后又将目光落在了柳南烟的身上。仿佛瞬间就明白了什么一样,但现在说什么,其实都已经于事无补了。“县令大人,冤枉啊!我真的是冤枉啊!”
接下来不管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县令的一声令下后,已经有衙役过来押着柳天秀离开了。至于此时还跪在地上的柳南烟。县令自然也没有打算放过。他连忙起身走到了柳南烟的身边,然后伸手亲自将人扶着起身。“哎呀,你看你怎么病成了这个样子?如此虚弱,叫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疼啊!”
说话间,县令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放在了柳南烟的腰肢上。目光贪婪地将面前的女子打量了一番,仿佛就是在看自己的囊中之物一样。柳南烟被这样的眼神恶心到了,下意识地蹙眉向后退去,与之拉开了距离。然后强忍着想要动手的冲动,装作病弱的模样俯身行礼。“民女多谢县令大人,洗清冤屈,如果不是县令大人的话,今日怕是真的要委屈死了!”
说着,她抬起手擦了擦脸颊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泪水。她的这副模样,县令忍不住地伸手想要去握住柳南烟的手腕。却被她给率先躲开了。县令也不在意,看着面前的女人,然后笑着说道。“要我说,柳小姐你也实在是一个可怜人,刚刚嫁人就失去了夫君,现在就算是可以活下来,也不过是一个人守活寡罢了,但是你如此美艳,本县令也是真的舍不得。”
目光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了好几次,县令才再次开了口。“如果你要是愿意的话,或许跟了本县令,到时候你所得到的荣华富贵,可都是不可估量的,好处可比现在要多得多啊!”
藏在衣袖中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拳,柳南烟的眸底浮现出了冷冽的神色。她看着县令,薄唇微抿淡淡地说道:“县令大人,你如此的心地善良,又为官正直,民女也不过是一个克死了自己丈夫的寡妇,怎么可能配得上县令呢?这件事情,县令大人还是就当做是没有提起过吧,民女实在是……”县令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自然是听出了柳南烟的拒绝,皱眉不满地看着柳南烟。“怎么?你这是不愿意?本官不管你是不是克夫,如今就是看上你了,你就说一句到底跟不跟我!若是你拒绝的话,本官也可以保证,现在护你周全,但是难保为未来你不会是下一个柳天秀!”
倒是没想到,这贪婪美色的县令稍微有些脑子,居然会拿着赃银的事情开始威胁了。她清楚地知道,现在不是和县令直接撕破脸皮的时候。不然到时候,自己的计划就全部都失败了。现如今,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缓兵之计了!想到这,她抿嘴对着县令说道:“县令大人,其实我在家的时候,虽然病着,但是柳天秀他们的谈话,还是有很多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面,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剩下的赃银究竟在什么地方吗?”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都是县令大人帮了我,我无以为报,也就只能将那赃银藏匿的地点告诉县令大人,还请县令大人看着民女可怜,饶恕民女吧?”
赃银的丢失数目不小,单单只是柳家的那些根本就是不够的。如果可以找到剩下的,占为己有。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想到这里,县令若有所思地看着柳南烟,似乎是在无声地试探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大人,民女如今人都站在你面前,又怎么能有胆量骗你呢?”
一句话,就让县令瞬间放松了警惕。这个女人说得没错。“如此,那便听你的吧。”
他笑着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