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把你调教得很好啊。”
两个人坐在马车里,柳南烟娇柔的手指抵在太阳穴上,长袖下垂,露出花白的手臂,正似笑非笑地打量地打量着凤昱渊。而凤昱渊的目光在她的手臂上不准痕迹地划过,下意识地看意识地看向了另一边。只觉得嗓子有些干哑。“夫人说笑了。”
仅仅五个字就将她打发了。柳南烟有些不悦地眯起了眸子。“你就不打算问问我什么?”
她今儿可是在他的面前像是耍杂技一样,做了蛮久的猴儿了。他看这出戏,柳南烟就不信他会一点儿想法都没有。凤昱渊闻言沉思了片刻,有些疑惑地回看着她。“夫人向我问什么吗?”
柳南烟看着他沉沉的目光深邃,却又看不清他的眼底是什么情绪。“我有的时候很好奇,你应该不是什么普通人才对,那个玉碟当真就如此重要,能让你在我身边心甘情愿地当个侍卫?”
甚至之前拿出玉碟要挟他,他竟然真的收敛了不再盯着她的兄长。凤昱渊则是敛起了眸子,声音透着一股寒意。“那玉碟确实很重要。”
看来,想要拿捏他,就只能紧紧地握住这张底牌了。柳南烟的眸子落在了凤昱渊那张披着人皮面具的脸上,她有些好奇地抬手想要摸一摸。凤昱渊看着她伸过来的手,几乎下意识地往后地往后退了退。“摸一下都不让?真小气。”
柳南烟有些无趣地收回了手,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凤昱渊的身上。对于这个背后不知有多少秘密的凤老爷,说不好奇那是假的。“你难道就不觉得我今日做得有些过火了吗?”
柳南烟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凤昱渊倒是没想到柳南烟竟然会好奇自己的想法,他略带警惕地打量地打量着她半晌。“你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只不过是她们自作自受罢了。”
他见过太多妇人,被牵扯在深宫之中的那些弯弯绕绕。若是那些女子都能像柳南烟这般,洒脱肆意,也不至于那般下场。“不过……你的身手确实不错。”
凤昱渊眸光晦暗不明,语气之中透着的怀疑柳南烟也只当是没听见。“那当然了,我一个打十个都不在话下。”
她的功夫可是她最拿得出手的东西,曾经师傅天天夸奖她,以她为荣。又岂是几个妇人能算计得了。凤昱渊看着她得意的神情,心底的疑惑更甚。柳南烟这个女子,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可若是欺负到她的头上,她能给别人几百种死法。她的背后难道真的没人吗?“你这么一直看着我,怕不是对我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吧?”
柳南烟有些不悦的双手挡在胸前,警惕地打量地打量着他。“虽然你是我名义上的相公,但是你可死了蛮久的了,可不能起死回生。”
她寡妇还没当够呢。凤昱渊有些无语地撇开了眼神。因为当天折腾得很累,柳南烟回府之后早早地就睡了。凤昱渊站在柳南烟寝房之外良久,缓缓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凤管家则是恭敬地站在一旁。“府中到处已经搜过了吗?”
凤昱渊沉声问道。“已经搜过了,就连后花园都挖过了。”
凤管家有些无奈地回道。即便是挖过了后花园,可依旧没有找到玉碟的半点影子。“那其余的地方呢?”
“已经转到夫人名下的铺子宅子都已经查过了,还是没有。”
凤管家都没想到,柳南烟竟然藏得这么深。“不过自从夫人入府之后,唯一没查过的只有夫人的房间了。”
看来,唯一可能的就只有她的寝房了。“你去在她寝房里加些迷香吧。”
管家瞬间明白凤昱渊这是打算亲自去搜了,连忙点了点头转身去办了。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凤昱渊起身轻轻敲了敲柳南烟寝房的门。“夫人?”
凤昱渊开口试探性地探性地唤了一声。久久未得到回应。他这才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几根红烛闪烁着微光。他脚下的动作刻意放轻了许多,着手开始搜查着整个房间。梳妆台的匣子,床头的柜子,就连地毯下他都找了个遍,可依旧一无所获。凤昱渊轻轻敲了敲墙壁,虽然这间房并未有暗门之类,难保她住进来后做了一个。可墙壁地板都是实心的。凤昱渊不禁陷入了沉思。他的目光缓缓落在了正熟睡的柳南烟身上。虽然上次他趁着柳南烟在青楼的时候搜查过,但是那个时候只是粗略地查了一下。如今既然已经把除了她身上以外任何能查的地方全都查过了。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她的身上了。想着,他干脆伸手在她的枕头下仔细摸了摸。指尖突然触碰到一个尖锐冰凉的东西。下意识地抽了地抽了出来,正是柳南烟今天用的那一把匕首。看来她睡觉也不踏实,竟然还需要藏匕首睡觉。想到这里他重新将匕首原封不动地塞了回去。凤昱渊即便实在不愿意,他也只能动手搜查她的身上了。想着他的手从她的发间,一直到她的胸前。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他的手不免僵硬了一瞬。下意识地饶过了不必要的地方,尤其多检查了一下她的腰间。然而就在他摸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摸到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揽住了他的脖颈。凤昱渊身子骤然一僵,搭在她腰间的手也下意识地一个用力,在她滑嫩的皮肤上捏了一把。“嗯……”凤昱渊只听到一阵吃痛呻吟的声音。下一秒当他低头看过去的时候,正对上了柳南烟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我说,相公你就这么猴急吗?大半夜的不睡觉,想和我睡一个被窝?”
柳南烟手上一个用力,直接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凤昱渊错愕地微微睁大了眼睛,他没想到柳南烟竟然还会醒着!“你怎么?!”
凤昱渊诧异的声音并没说完就戛然而止。“我怎么还醒着?”
柳南烟直接坐在了他的腰上,扼制着他想要起身的动作。“真不好意思,我平日里熏得香,味道不对一下就闻出来了。”
凤昱渊看着正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是羞还是恼。“你难道不知道礼义廉耻吗?”
她就这么随意地坐在自己身上了?柳南烟却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我说相公,是谁不顾礼义廉耻大半夜进我闺房的?”